據說,彼得五世是死在某個大臣家中,死的時候,旁邊還有幾位大臣的妻子,雙方都不着寸縷……
歐洲的東線就交給了奧匈帝國,龍灝跟約瑟夫一世交待了,不許搞秋後清算,除了必要的頑固敵人要清理外,大規模的殺戮是不被允許的。
對此,約瑟夫一世欣然點頭同意。
歐洲經歷了這半年多的戰爭,死傷合計逾一千六百萬人,幾乎每個家庭都有在戰場上死去的親人。
戰爭,給歐洲人帶來了極大的傷痛。
因此,就算驕狂如約瑟夫一世,也同意停戰,休養生息,給歐洲喘息、反思戰爭的時間。
九月初,龍灝回到位於下加的鍊金國總部:千機城。
見到少爺兼國王平安回來,鍊金國衆位經理們長鬆了一口氣。
話說自從跟着少爺一道起事以來,還從來沒有這般憋屈過。
縮頭烏龜的日子,衆位經理們算是過夠了!
甄方便,這位被擼成了中校的前海軍司令,獻上血書:“不破日本,不捉天皇,吾終生不踏陸地!”
其餘經理也是感同身受,紛紛建言:既然歐洲戰事已平,那麼,再也容不得日本囂張!
龍灝眯着眼,曉得軍心可用,雖然他們還不明白當前最大的敵人是誰,但騰出手揍一揍小日本,總是沒錯的。
“這是我剛剛拿到的電報。”
龍灝一揚手,一張紙出現在牆壁上:“九月三日。日本炮轟上海,昨天。也就是九月五日,兩個皇帝都閉門不出,劉坤一以中華民族的名義,對日宣戰。”
“爲了華夏同胞,爲了神州大地,我龍灝,在此宣佈,鍊金國。正式對日宣戰,與中華人民國,結成同盟。”
中華人民國,一八九六年九月六日,在中國上海宣告成立。
國家採用加盟制,總統和盟約會決定一切事務。
初創時,只有上海、江蘇、浙江。兩省一地加盟。
總統爲劉坤一。
盟約會按照建國章程,此時有五個席位:總統、滬、蘇、浙和……共援會。
共援會一向以愛國爲綱領,以救助底層貧苦百姓爲行動指南,它成爲中華人民國的第一、且時下唯一的黨派,無人表示異議。
中華人民國是在日本悍然入侵的危急情況下成立的,大部分人對其並不看好。而北清南清更是怒斥:這是謀逆!這是不合法的!
對此,《申報》撰文力挺中華人民國:日本炮轟上海,若不是南洋將士殊死抵抗,這會兒上海已經淪陷了,你們清廷不敢抗日。我們這些熱血戰士要抗日,成立一個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團體。你倒出來指指點點,真是可嘆、可氣、可笑!
絕對不能否認,‘立國’在中國歷史上總是扮演着魔力十足的角色。
一旦立國,各方英豪總是會爭相來投,真不曉得那句“緩稱王”,是否只是朱重八的自我粉飾之詞。
只要大義在,一個國家的成立,就會給大家以無窮的凝聚力!
九月十日,福建宣佈加盟中華人民國。
九月十一日,四川、雲南、陝西、甘肅,宣佈加盟。
……
九月三十日,廣東宣佈加盟。
不到一個月,已有十八個行省,先後宣佈加入中華人民國。
先不說它們的加盟是否別有動機,但這樣的形勢、這般的作爲,對華夏民族士氣的提升,是絕對有利的!
九月八日,鍊金國對日正式宣戰。
鍊金國海軍,九月十五日,第一炮開在了被日軍佔領的檀香山。
日軍在檀香山的駐軍並不多,面對如猛虎下山、欲一雪前恥的鍊金國士兵,兵敗如山倒。
九月十八日,檀香山宣告解放。
鍊金國的參戰及勝利,是壯大中華人民國的催化劑。
爲此,作爲參謀隨軍參戰的甄方便頗爲不屑:那些個加盟省,完全是圖一個政治投機!
雷龍,這位‘沉冤得雪’、重回鍊金國的當下海軍總司令,聽到甄方便的抱怨,只是笑笑。
沉浮了一番,雷龍愈發成熟,看事情不以個人喜好判定。
“能學會政治投機,也是好事,方便,不管怎麼說,他們總是給了腐朽清廷背後一刀。”
“嘿,還不是看着‘加盟’有好處,才爭先恐後地跳出來,成了加盟的一員,除了戰爭調派,其它時候都不需要聽從總統號令……這等於就是一方諸侯國嘛!”
“一方諸侯又怎樣?還不都是跳樑小醜!”
“那倒是,一切盡在少爺的掌控中!”
“方便啊,你這個有史以來資歷最老、軍銜最低的參謀長,對接下來的戰局,有什麼見解?”
“哎,雷司令,您就別調侃我了,害死了那麼多的戰友,我每天做的夢,都是在抽日本人的筋、扒日本人的皮!你問我有什麼見解,我就一個字,殺!”
“呵呵,英雄所見略同。”
九月二十一日,鍊金國海軍與日本戰艦羣進行了幾次小規模接觸後,均取得勝利,戰線直逼日本本土。
看到之前還所向披靡的本國海軍一下子敗了好幾仗,日本國內開始慌了。
爲了安撫國民情緒,日本天皇不得不出來講話。
他表示,日本海軍主力部隊分毫未損,現在正在籌備與鍊金國海軍一決勝負。
相信日金海戰的輝煌勝利,將會得到延續!
另外,天皇還適當地哭了哭窮。
說什麼經過幾個月的征戰,國庫空虛、將士萎靡。希望國民爲了‘大日本的偉大征程’,奉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由天皇授意創辦的《蚊香社靖國報》。在天皇講話完畢後,立刻推出了新一屆的‘新聞’。
‘新聞’是免費派送的,只要支持日本國征戰到底的,就剪下上面的一張選票,投到指定的地點。
每收集一張選票,《蚊香社》就會捐助十日元,用於補貼日軍軍費。
另外,這屆‘新聞’上還有一個欄目。徵召“大日本勞軍慰問安撫英雄婦女”,簡稱招慰安婦。
只要參與報名,就獎勵五日元,如果最後被選上,按照打分高低獎勵三百到一萬日元不等。
《蚊香社》這個舉措,可謂是激起了日本全國範圍的愛國熱情,投票、報名、領獎……這些活動在日本各地。隨處可見。
投選票就不用說了,發出十份報紙,就能回收十一張選票,甄別選票的真假,居然成了《蚊香社》一個額外的工作量。
而最令《蚊香社》驚訝的是,應徵慰安婦的人數。好像比投選票的人還要多!
有記者前去慰安婦應徵點採訪,下面摘錄一段對話,想必從中多少可以理解日本國民的心態。
“噢雞桑,你怎麼來這裡了?性別不對吧?”
“我,我是陪我的慕思咩來的。”
“你女兒?我還以爲這種事會揹着父母長輩偷偷來呢!噢雞桑。你很開放哦!”
“開放是啥意思?反正這種事不丟人了,她在家裡還不是要伺候我啊。我一個哥哥,兩個弟弟,我一個臥病在牀的噢牙雞……與其讓她留在家裡,一個子不賺,倒不如去前線,既能鼓舞我日本武士,又能賺錢補貼家用,一石二鳥呢!”
“呃……原來如此!”記者一頭黑線。
“要是能被評個五星就好了,一萬Yen呢!如果不幸得個差評,回去看我不打死她!哎,早知道,當初就和兄嫁多生幾個……呵呵,這點在我家很普遍啦,你不用記,只不過,孩子是哪個女人生的,就算在那一戶,可惜我的‘尿壺’(注:日文妻子的意思)死的早,當初還以爲佔便宜,現在才知道吃虧吃大發了!”
這樣的對話還有很多,每一次採訪,都令剛來日本的《蚊香社》記者的世界觀大爲改變。
尼瑪,這真是個不知廉恥、遍地禽獸的民族啊!
《蚊香社》的慷慨解囊,令得日本備戰用的軍費和女人,一下子充盈了許多。
爲此,明治天皇特意找到《蚊香社》的幕後負責人,曾屬洪門的洪在艮,表示感謝。
明治天皇:“洪桑,這次你破費了。”
洪在艮擺擺手:“這是小錢,天皇陛下,只要能打敗龍灝,我傾家蕩產也是可以的。”
“那是一定,鍊金國前次敗給了我們,這一次,他們依舊翻不了身!”
“那就好,我希望下一次收到的戰報,是你們勝利的消息。”
送走了天皇,洪在艮揉了揉腦袋,露出苦笑,盯着一塊帷幕不做聲。
“呵呵,果然有奶就是娘,這也叫天皇?爲了錢,他恐怕能叫你一聲乾爹!”
巴掌聲從帷幕後傳來,一名文士走了出來,如果阿湯閣在的話,定會喜懼參半地叫一聲:“文先生!”
沒錯,鼓掌的文士就是文思平!
“文先生別笑我了!”
洪在艮露出哈巴狗似的諂媚笑容,走下座位,彎着腰跟在文思平背後。
“我沒笑話你啊,這次任務你辦的不錯,你和你那老爹的WIC,我會加雙倍劑量賞給你們。”
“多,多謝文先生。”
“不用謝我,我一向賞罰分明,就拿上次叫你辦報社,你取個什麼蚊香社的爛名,我不就罰了你嗎?”
“是是,文先生罰的對!”
話說還不是想拍你馬屁嗎?蚊香社,文先生,讀起來多像啊……
“文先生,我想問一下,我們爲什麼要花錢幫助日本人備戰啊?”
洪在艮如獲至寶地收好WIC,討好地笑問道。
“這一點你就不用管了,上面的意思,說給你聽。你還得費心思保密!或者說,你是想賣情報?”
文思平眯起眼。如一道冷芒紮在洪在艮的脊樑上。
“不敢不敢,我是絕對沒有這個心思啊!”
“呵呵,別害怕嘛,現在我們是合夥人,只要不背叛,你做什麼事我都會給你撐腰的。”
事情說來其實簡單,洪在艮父子來到日本,剛開始的確是存着報復龍灝、報復鍊金國的念頭。
不過等到他們結識天皇、結識伊藤、結識日本權貴。把日本‘市場’打開之後,文思平在野戰團的幫助下,就來‘摘果子’了。
WIC一下,洪氏父子立刻變成了指東不敢往西的忠犬。
這一次,《蚊香社》舉辦的投票加報名參選慰安婦的活動,就是在龍灝的授意下,層層下達而被要求執行的。
根本目的嘛。連搵子都不完全清楚。
他只知道:這是爲了得到一個統計數字。
“對,就是統計!”
澳洲無人區,龍灝對着微風笑道:“我想知道,日本到底是被軍國主義綁架的國家,還是全民皆禽獸……蚊香社花錢辦的這件事,就是爲了給我一個答案!”
“這樣的答案有什麼用?”
微風滿是不解。
“當然有用。”
龍灝仰頭看向澳洲蔚藍一片的天空。意味深長地道:“因爲這能決定,日本羣島到底能留下來多少……”
留下多少?
是人口還是城市?
微風一個寒顫,作爲最瞭解龍灝的徒弟,他能感受到龍灝平淡言語裡的深藏殺機。
無人區裡,一百名鍊金門徒排好隊。聆聽龍灝這個門主訓話。
“本來是要你們在澳大利亞呆上三五年的,不過事情有變。現在世界需要我們,我們要讓世界認識鍊金術!”
“我不管你們是否做好準備,但機會已經擺在你們面前,一個名揚天下的機會!”
“你們的第一戰,對手是日本人,能否讓世界接納鍊金術,就看你們的戰鬥成果!”
“我不會對你們的戰法做束縛,你們平常怎麼組隊,怎麼修煉的,去日本作戰時仍可保留!我只要有效戰果,讓日本人陷入絕望和後悔的效果!”
“記住,十月二十八日,你們都給我到東京集合,到時候,我們帶領你們,給日本一個永世難忘的懲罰!”
“行動起來吧,施展你們的特長,先離開這塊地方,在港口,有鍊金國的戰艦在等着你們!”
龍灝說完,一百名熱血沸騰的鍊金門徒立刻行動起來。
他們熟練地分成二十多個小隊,以各種方式離開無人區。
其中有兩個小隊,居然凌空飛行,令得微風也目瞪口呆:這幫小孩子,越來越不得了啊!再不努力,我這個大師兄的位置很危險啊!
派出鍊金門徒去參與對日作戰,是龍灝解決完歐洲事務後就定下的計劃。
十五年何其短暫,爲了讓鍊金術成爲地球今後的努力方向,一個足以震懾世人的大場面,絕不可少。
毀滅日本!
這既是對這個禽獸民族的天罰,也是鍊金術踏上歷史舞臺的最佳墊腳石!
十五年後面對外星先遣隊,龍灝可不想背後還有日本這樣隨時可能捅刀子的無恥民族。
它的無恥,在三戰中可是被證明的淋漓盡致,大破滅之後,四大勢力中的戰敗島也是最爲人所不恥的!
這個民族,必須被清洗、淨化!
而當《蚊香社》的投票結果傳到龍灝手中,他心中唯一的憐憫之情也就拋的一乾二淨了。
一八九六年十月五日,日金海戰第二季,隆重登場。
日軍集結了聯合艦隊的全部戰艦,總計一百八十二艘。
鍊金國一方與南洋水師聯合,戰艦總計一百一十艘。
第二季海戰持續了三天,雙方都沒有動用非常規武器,而是一板一眼地對轟。
所以雙方的損失都不小。
相較之下,日軍還略佔上風。
十月八日,《蚊香社》將日金海戰第二季的即時戰果報導回國內,日本國民一片歡騰。
十月九日,鍊金國一方暫時退卻,日本海軍大肆宣揚己方勝利,他們返回橫濱港,與候在那裡的慰安婦們共同狂歡。
十月十日,雙十節,這是一個足以載入史冊的日子,這一天,煉金術士這個恐怖的‘兵種’,正式映入世人眼中。
十月十日中午,橫濱港的四十餘艘日軍戰艦發生猛烈爆炸,岸邊的橫濱市民看到天空有人飛翔,手中不斷髮出火球,轟中戰艦的機樞。
十月十日到十月二十日,各種身披紅綠法袍的中國人在日本各個大城市出現,東京、京都、大阪、名古屋……都遭受了這些擁有神奇手段中國人的襲擊。
十月十九日,《聖何塞信使報》和《申報》同時‘揭露’了這些身披法袍中國人的身份,他們是鍊金國的特種部隊,他們有個共同的名字,就做‘煉金術士’!
對此,歐洲人在撫平自身傷口的同時發表了一聲抗議:煉金術士是我們西方用語,龍灝就這樣拿去,應該收專利費。
煉金術士的出現,對日本的打擊是毀滅性的。
日本聯合艦隊,在被煉金術士和保存了餘力的鍊金國海軍的聯手進攻下,截止十月十八日,丟掉了全部一百一十艘大小各類戰艦。
日本海軍,建制全滅!
在日本,除了東京,其餘各個城市,都被毀去了至少三分之一,無數日本人民,死在了煉金術士造成的各種‘自然災害’之下。
房子多的有地震,靠近海邊的有海嘯,邊上有火山的火山噴發,周邊有溫泉的硫磺燃燒……總之,日本國土上,到處上演着各種光怪陸離的死亡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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