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 少爺的禮物
微風現在是有點越來越‘懶’了,龍灝一大早就被叫去‘喝早茶’,而他的這位貼身侍從,卻在豪華套間裡睡懶覺……龍灝怎麼想都怎麼覺得不平衡!
“少爺,您回來了?”
微風的小腦袋鬼鬼祟祟地從門後探出,不過這個門卻不是臥室的門,而是臥室對面……浴室的門!
“我剛纔去敲過您的房門了呢!”
微風的手擺在背後,縮肩縮腳地走了出來,道:“可是您卻不在,所以我只好在這裡等您咯!”
龍灝眼皮一翻,玩味地打量着神色古怪、彷彿做賊一般的微風,忽然斷喝道:“好啊微風,你做了什麼虧心事,快點老實交待!哼,躲在浴室裡,不會是在弄那個活計吧……”
話說微風的年齡也不小了,男孩子嘛,青春期到了,有些事情憋不住,需要釋放……你懂的!
龍灝對此非常生氣,雖然俗語有說YY強國、SY強身,但你微風可是跟着本少爺呢!要想獲得那種快感,少爺可以替你安排絕對清純、絕對靚麗的異國佳人嘛!那些異國佳人,臉蛋精緻、皮膚白皙,二十歲之前絕對是牀上的恩物!
何必委屈了自己,把第一次給了五姑娘呢?真、真是太屌絲了!真、真是太丟我龍灝的面子了!
“啊?!”
微風被那一喝,果然表現出如被捉住現行的可憐樣兒,他連忙擺手道:“少爺您知道了?我、我覺得不是壞事啊,我可是昨晚看到您在做,所以才學着試一試呢!”
這下子,不光龍灝的臉氣得發黑,就連旁邊一向古板的鄭公肖臉上也肌肉連抽。簡直忍不住要捂起嘴哈哈大笑起來。
你是昨晚看到少爺做,所以你才試試?哎呀呀,少爺也會做那事?微風啊微風,我才發現,你真是太可愛、太有才了!鄭公肖忽然覺得,自己可是掌握了少爺好大一樁糗事。以後在他面前,多少可以挺直一些腰板了!
不過嘛,少爺這次來,身邊的確是少了紅顏知己,這也太辛苦太委屈少爺了!嗯,在我走之前,一定要讓卡蘭卡安排幾個溫柔體貼、如花似玉的處子侍女送給少爺,免得他白嫩嫩的小手平白磨起了繭子!
龍灝餘光一掃,瞅見了鄭公肖怪異的表情。不禁鼻子都氣歪了:我千,本少爺的一世清譽,可算是毀在微風這個小兔崽子的一張嘴上了!
不成,龍灝覺得這口黑鍋自己絕不能背,這是關乎一家之主的形象問題,妥協不得,所以他衝上幾步,一把揪住微風的衣領。惡狠狠地道:“微風你說話要負責,昨晚我做什麼了?你自己做的事情。要敢作敢當、不要掩飾,再說那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我們每個人都曾經歷過嘛!來,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捂着良心說一說,我昨晚有沒有做那活計?”
可憐的微風。被龍灝氣勢洶洶的樣子給嚇傻了,他私下飛快地瞟了鄭公肖一眼,心裡暗道:呼哧,原來鄭團長也做過這種事啊,這可真是沒看出來。他的女人借房子給他住,又不收租金,他竟然也能下得去手!真是太厚臉皮了!
微風驚鴻一瞥的眼神出賣了他的內心,鄭公肖不由氣結,忙嚷道:“少爺明見,我老鄭……可還真是沒做過那活計呢!”鄭公肖覺得自己冤枉極了,真是躺槍啊,話說他從來都是盈滿自溢的,自己能用手弄這檔子事,還是他成人之後查過幾次牢房才知道的。
這口黑鍋,鄭公肖和龍灝一樣,也真是不願背!都是領導,怎能影響了光輝形象?
“閉嘴,老鄭,沒問你呢!”
不過鄭公肖的辯解被龍灝蠻橫地打斷了,龍灝現在可是急了,那是見誰咬誰,只見他一雙眼睛依舊兇巴巴地盯住微風:“快說,你昨晚看到我做什麼了?微風,你要想清楚,要是再說謊,可別怪我逐你出師門哦……”
微風現在最怕的事情就是被逐出‘鍊金門’了,所以龍灝這記殺手鐗一祭出,他馬上就說道:“別別別!我說,我說就是……少爺啊,這可是您讓我說的,您可別生氣……我昨晚看到您出入了好幾個套間,等到您走了之後我好奇地進去一看,卻發現裡面浴室牆壁上的金粉都被刮空了,所以我就……”
微風一說完,龍灝的手立刻鬆了,緊繃的臉也驟然放鬆:啊,原來是這檔子事,不是那個能強身健體的五姑娘嬉戲啊……
得,錯怪了微風,還把自己的糗事給泄露了出來,幸好,鄭公肖爲了避嫌,躲進了浴室,沒聽到他倆的對話。不過這會,不明所以的鄭公肖到了浴室一看,已然驚訝地大喊出來:“好你個微風,竟然把牆壁上的金粉刮掉了三分之二!你可知道,這座美爾藍宮殿已經是少爺的產業,你這是在挖咱華夏鎮、咱龍鱗黨的牆角啊……”
“咳咳……算了老鄭,不要聲張!”
龍灝尷尬地咳嗽了一下,道:“我想起來了,這個刮金粉的事是我吩咐微風做的,呵呵,當時我不是不知道卡蘭卡會把美爾藍補償給我嘛!”
鄭公肖恍然大悟,心裡不由對自家少爺豎起了大拇指:您這是典型的雁過拔毛、獸過留皮啊!佩服佩服,不愧是一直教導我們要勤儉節約的少爺啊!
這個小插曲算是很快揭過,龍灝要重振威信,靠的就是威風訓斥害自己出了洋相的微風:“你,去,把房間裡的箱子拿出來,銀色的那個,別再毛手毛腳,惹出笑話了!”
微風不敢頂嘴,連忙低着頭飛快地去了臥室,沒過一會,就拖着一隻精緻的銀白色皮箱走了回來。
打開皮箱,龍灝在裡面翻了翻,很快取出了一件馬褂式樣的衣裳,遞給了鄭公肖:“老鄭。把它貼肉穿,可以保證你中槍不傷!”
鄭公肖接過那件‘馬褂’,觸手之處彷彿摸上了一個水袋,柔軟流動,不由驚訝地問道:“少爺,這是?”
龍灝一面低頭繼續在皮箱裡翻倒。一邊回答道:“我管它叫‘防彈衣’,嗯,以後能批量生產了,也是叫這個名字!只要你不是那麼倒黴被子彈直接打中腦袋,那麼這件衣服就能保你不死!”
鄭公肖乃是‘老人’,見識過龍灝的神奇手段,也知道他掌心冒‘佛緣’的奇景,所以沒有多嘴,而是二話不說。當即就去解衣釦,三下五除二地脫了個精光,然後把那件不是量身定做、顯得有些寬大的‘防彈衣’穿在身上。
穿上之後,鄭公肖感覺略微影響行動,不過相比起少爺所說的防彈效果,這點小影響就不算什麼了。
微風在旁看得滿臉的疑問,插嘴問道:“鄭團長這是要去執行什麼危險的任務嗎?哎呀,防彈衣的數量本來就少。連少爺手頭都沒有幾件,鄭團長穿上後。可就相當於憑空多出了一條性命!少爺待團長真是不薄啊!”
微風說完這句話,正蹲在地上翻倒着皮箱的龍灝微微一擡頭,給微風送去了一個隱蔽卻充滿讚賞的眼神:不錯嘛,果然沒白跟着本少爺這麼長時間,這狗腿捧的,還真有點水平。老鄭聽了,那還不得對本少爺感激涕零、誓死效忠啊!
防彈衣其實不是稀罕事物,只要耗費點金源能量數就能製作出來,這一點,微風作爲龍灝的‘開山大弟子’。可是太熟悉不過了!所以微風小童子剛纔這句話,完全就是大白天張着眼睛說瞎話啊!
然而,微風說的是違心之言,可鄭公肖不知道啊,誠如龍灝所料,這位麻將臉團長一聽,簡直感動得無以復加,整個胸膛內的五臟六腑似乎都要燃燒起來,他結結巴巴地道:“少、少爺,這、這怎麼使得……”
龍灝風輕雲淡地一擺手,不容置疑地說:“少聽微風那小子胡說八道,這樣的防彈衣我有的是,讓你穿着就穿着!這次賭局事關重大,不僅牽涉到卡蘭卡和她父親的命運,而且,我們能不能在歐洲站穩腳跟、趁機壯大也看此一舉了!你先去,我在維也納有些事還要耽擱幾天,等你把賭局的第一階段完成,我肯定已趕到布達佩斯跟你匯合!到時候,有了我給你出謀劃策,哪怕後面兩個階段是龍潭虎穴,我也有把握讓你順利闖過去!”
龍灝說的豪情飛揚、信心滿滿,鄭公肖不知不覺間就哽咽了,萬年乾涸的眼眶裡也彷彿多了點溼潤的東西:“好,好,老鄭我一定會等到少爺前來,而且在那之前,肯定會多殺人,多賺積分!”
龍灝淡淡地點頭,淡淡地說:“嗯,我相信你!”
微風在旁看得忍不住轉過頭去,他不是被這對主僕齊心、合力斷金的情景感動了,而是他怕自己實在受不了‘掌門’的無恥,把隔夜飯給吐出來。
這尼瑪也太厚臉皮了吧!少爺這忽悠的本領真是……如果鄭團長是女的,現在恐怕已經要以身相許了啊!
作爲幫兇,微風覺得十分內疚,一邊轉頭撇嘴鄙視龍灝的爲人,一邊在心裡反思:這種惡劣的行爲一定要嚴厲譴責,我要好好地研究、好好批判,爭取把少爺的這個本領領悟到家,等回倫敦,把細雨小師妹忽悠到……嘿嘿嘿!
在皮箱裡翻倒了半天,龍灝一擡眼,哼道:“微風,輕海嘯你放到哪了?怎麼不在這個箱子裡呢?”
敢情,龍灝一直在找LT呢!
微風一愣,從腦海中與細雨一起撲蝴蝶的場景中醒來,抹了抹口水、張口就答:“輕海嘯?少爺,您不是把剩餘的LT都賣給傑瑪公主了嗎?臨下火車時,您不是還叮囑她,這東西威力大、一定要小心使用,別炸人不成反而炸到自己了?”
微風清楚地記得,傑瑪在離開巴塞爾開往維也納的列車時,龍灝愣是把剩餘的LT打包兜售給了傑瑪公主,話說爲了賣出高價,他還從車窗扔出了一個做示範,把鐵軌邊不曉得哪位倒黴貴族的莊園炸成了稀巴爛!
怎麼,少爺這麼快就忘記了?
“什麼是輕海嘯?LT是什麼意思?炸人。這東西會爆炸嗎?”。鄭公肖睜大了眼睛,好像一隻好奇寶寶般連珠發問。
列車上發生的那一場黑煙隆隆的大爆炸,他看是看到了,不過卻不曉得始作俑者乃是龍灝這個客串的無良‘軍火販子’,還以爲是那個莊園的酒窖着火,一下子把自己給炸飛了呢!
“呵呵。輕海嘯是一種液體炸彈,攜帶方便、使用簡單,實乃居家旅行、謀財害命的必備神器……”
龍灝微微笑道:“這東西也是我弄出來的,和防彈衣一樣,現在還處在研製階段,沒法大批量生產……我不曉得你這麼快就要去布達佩斯,否則我一定會留下一些,不會全賣給傑瑪公主的。”
鄭公肖‘哦’了一聲,心裡卻是不以爲然。說起炸藥,他在歐洲這麼多時日,見識的可不少,而且他的女人就是一個軍火販子,論到對炸藥的瞭解,他可是自認爲不輸於任何人的!他知道,這個時代的炸藥還是以瑞典的那個諾貝爾家族爲冠,且多用於炮彈上面。少爺本領雖大,但鼓搗出來的這個什麼‘液體炸彈’。恐怕真如他所說的那樣:輕海嘯嘛,威力還是着重在那個‘輕’字上啊!
龍灝也不管自己的LT在不經意間已經被鄭公肖小小地鄙視了一番,他自顧自說道:“不過好在我們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沒有現成的,那麼,就現場製作吧!微風。這個簡單的任務交給你了,四十分鐘,給我製作出兩管LT來!喏,試管在房裡那個粉紅色的鐵箱裡,自己進去拿!”
“啊?我來製作嗎?”。
微風大爲吃驚。要說LT這東西,龍灝雖然教過他方法,但真正動手製作,他可還沒有嘗試過呢!
原因很簡單,一管LT很耗費能量數,微風還準備攢到100誇後成爲鍊金門的正式弟子呢!不過這下好了,等到兩管LT製作出來,他列入門牆的時間無疑又要延後了。
“不是你難道是我嗎?你不是在浴室裡得了那麼多好處嗎?不‘運動運動’,你會‘消化’不良的!”龍灝眯着眼冷笑了一下,眼神裡都是不懷好意的光芒,微風肚裡一陣呻吟,他算是明白了,這是少爺對他剛纔讓其丟了領導面子的懲罰啊!
不提龍灝在那‘操使’微風,鄭公肖則是撓着頭、感到很奇怪:這種叫做輕海嘯的液體炸彈很容易做嗎?怎麼少爺的一個侍從童子,也能製作呢?哎,是了,那玩意威力肯定不大,小孩子東西……不過這是少爺的一片好心,等會我什麼都不說,乖乖地收下就好了。
“快點去,別磨磨蹭蹭的,要是做的不好,我就開革了你學徒的資格!嘎嘎嘎……”
在龍灝的催促下,微風滿臉苦澀地走進臥室,眼淚都差點沒掉下來:嗚嗚,沒見過這麼壓榨人的掌門啊!
這會兒,他哭死的心都有了。
四十分鐘很快就過去了,當微風一頭汗水地攥着兩瓶LT從臥室裡出來,龍灝則正在客廳和鄭公肖談笑風生,兩人對坐着,中間的桌子上擺着一長串的紅黑試管,足有二十瓶之多!它們顏色鮮豔,就像雞尾酒一般靜靜地豎在一個長長的試管架上,微風看了,不禁打了個冷戰!他是知道這鮮豔如畫的試管裡蘊含的是多麼強大的力量,如果這些LT都爆炸了,別說美爾藍宮殿要四分五裂地到天空去遨遊一番,只怕維也納的內城也要被夷爲平地,就跟被十餘次海嘯席捲過了一樣!
“原來微風是少爺收的徒弟,呵呵,名師出高徒,想不到少爺配置藥劑的獨門絕技,現在也有傳人了!這是天佑我龍鱗黨啊!”
鄭公肖坐在龍灝對面,一隻手正抓着一隻LT試管,翻來倒去地看,那試管裡四分之一是紅色、四分之三是黑色,顯然,這一次龍灝製作的LT,威力比在‘沿剎摩’部落時強了好幾分!
“哼,他還只是我的記名弟子,你看他這笨手笨腳的樣子,想得到我的真正承認,還早呢……”
龍灝擺出一副尊長的做派,很不屑地說:“總算出來了?微風,把你製作的LT拿過來吧,我給老鄭演示演示!”
搞了個半天,龍灝要微風製作LT,就是爲了演示給鄭公肖看呢!
誰讓鄭公肖言語間對這LT不重視呢?龍灝就準備亮瞎這個麻將臉的狗眼!
微風不敢多說話,忙恭恭敬敬地把兩隻試管遞上,而這會鄭公肖看向他的表情又自不同:一個少爺收的徒弟,雖然是記名的,但身份與侍從童子卻是天壤之別,由不得他不對微風颳目相看,或許某天,他就能代表少爺守牧一方呢?
龍灝站起身,走到落地窗戶邊,眺望了下維也納白天的風景,回頭對鄭公肖道:“老鄭,以你的臂力能把這瓶子扔多遠?你看看這附近可有不順眼的對頭,如果有,不妨把這個LT扔給他們嘗一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