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夏冰樣不是清心寡慾的神,他是一個人,一個有笑有淚受傷也會流血的正常男人,感情是在時間下積累的,而堆積在夏冰樣身上的,此時已經是無法丟棄下的債,而這個債的主人就是林小年。
昨天對林小年那深情的一吻讓夏冰洋沉淪了。那傾盡全力的吻,是那麼真實的感覺,而也是這一吻,讓夏冰樣開始害怕,這無形的網已經把夏冰樣死死的禁錮起來,他已經無法動彈,他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纔好?夏冰樣害怕的只想要逃離這網,他不能繼續下去,他要找一個出口,他不要困在這裡。
昨晚溫純的瞬間那麼清晰的在夏冰樣裡呈現着,撫摸着自己的雙脣,夏冰樣感受着它,炙熱,柔軟,毫無血色的脣,卻像一團火焰,那濃烈的火焰宣誓着能量,熱情而奔放,而這團火焰似乎也要傾盡所能的燃燒自己。毫不退縮。
夏冰樣拿起手機又翻看了一遍早晨收到的信息,內容是林小年發來的,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冰洋哥,以後你還是少喝一點酒。
只是普通的一行信息,夏冰樣看了一次又一次,自己假裝喝醉的摸樣一定嚇壞了林小年,或許還能嚇到名德跟林雪怡,名德說的沒錯,只有在無知無覺的情況下才能反應着真實的自己,不用顧慮世俗和偏見,只是追尋心裡的聲音,然後堅定的往前不會回頭.
點擊手機屏幕上的回覆按鍵,夏冰樣久久之後輸入了一個單字,--好,然後點擊發送。
公司高層居然對工程停工事宜看待着漫不經心,夏冰洋卻是焦頭爛額,秘書桌前的電話響個不停,更有甚者是直接找上夏冰樣,幾個電話下來,夏冰樣才稍微稍停一會,等全部與合作負責人承諾後他這才直接撥通了境外總公司的電話。
這一撥通後才知道peter早就離職,遇到這狀況下讓夏冰樣不知如何是好,詢問了之前的同事後才得知,peter被人給開了,具體情況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公司內部傳開的秘密,說peter手裡有公司的絕密資料,那些高層要peter封口,所以給了一筆大數字給peter,順帶人也被踢了出去。夏冰樣被這消息給弄糊塗了,這才細細
回想起peter交接工作自己時的異常,記得臨走時peter特地打了個電話給夏冰樣,語重心長的說道:“人生就跟故事一樣,儘可能的不要去翻舊賬,過去的我們沒法避免,可是未來的路千萬要掌握在自己手裡。”
秘書阿林送進來的一疊文件讓夏冰樣神情緊張起來,這裡記錄了peter的全部運營報表和數據。夏冰樣翻閱了幾頁後臉色越來越難看,突又想起peter發過自己一封郵件。夏冰樣打開郵箱點閱,果然,半個月前發送來的一封未讀郵件,裡面附帶了一個電子文檔。夏冰樣思索半刻,最終點擊打開瀏覽按鈕。
被傳開的秘密說的沒錯,peter確實掌握了內部機密資料,文檔裡記錄的內容是近2年內對外支出的全部金額數目,收款人,支出賬戶,金額,日期,夏冰樣一頁頁的翻閱着,更有幾張逼真的工商局抽檢數據和3張蓋有公章的交稅記錄。夏冰樣看着滿滿的文檔內容,心裡不知是憤怒還是擔憂,百感交集。返回看到peter附上的文字半響沒有反應。-上面留言寫着---請保管好。
Peter的郵件只是讓夏冰樣稍微震撼了幾分鐘而已,頁面最底下的一封信件倒是讓夏冰樣心中一緊。因爲郵件的標題上赫然寫着,給林小年。
誤發郵件的事情夏冰樣之前給幹過,只是沒想到自己也能碰到。當然誤發信息的是對方而已。夏冰樣猜不透寄件人怎麼會把信寄給自己,還是對方故意的?懷着詫異的心情夏冰樣打開了信件。
裡面居然是自己的照片,淺白色條紋的襯衫,帶着一副近視眼鏡,手裡拿着一本概念學。這不是自己在國外上學的照片嗎? 夏冰樣查詢着發件人信息,顯示着是從手機郵箱發出,後綴顯示了一串阿拉伯數字。等夏冰樣看清這數字時徹底傻眼,這號碼不是名德的會是誰?
夏冰樣不由扯脣一笑,這小子居然揹着自己還幹過這種事情,想來名德是要偷摸發送出郵件卻還不知道發到自己郵箱裡,夏冰樣看着眼前數年前的自己,俊俏的臉上忽然浮上惡作劇的神情。
說來確實也巧,夏冰樣想着如何作弄下名德時,那人卻自己送上門來了
。
來的不只有名德,林雪怡一臉調皮的笑跟在名德的身後,剛進門就開口道:“昨晚睡的香麼?”
夏冰樣裝傻:“挺好,起牀時頭有點暈。”
“冰洋,昨晚你可是阿修羅附體了,你一點印象都沒有?”名德繼續調侃着。
“昨晚?發生了什麼?”夏冰樣繼續裝。
“算了,不記得就不記得了,名德,我們就不提了,”林雪怡看了夏冰樣一眼,繼續說道:“省的小年一天到晚都琢磨着你到底是真是假。回頭我告訴她別自作多情了。冰洋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
名德笑的咯咯響,眼神飄向夏冰樣的方向,繼續添油加醋:“得了,我還說讓小年去跟你袒露心境呢,我看這玩笑開大了。”
“我跟小年倆的事情,你們別攙和了行不行,名德,你這傷勢剛好一點骨頭又開始硬了是不是。”
夏冰樣都快被這倆人糊弄死,自從林雪怡回來L市後,名德就跟打了雞血似的一天比一天興奮,夏冰樣當然知道名德的用心,只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不能想太多,不是說夏冰樣拒絕框定下自己的感情,只是現下,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自己內心還有一座鴻溝沒法跨過,這個鴻溝彙集了太多砸亂的框架,對家人間的承諾和期望,還有林小年那股深深地依靠之情,這感情早已榮升爲相互理解和包容的關愛,容不得其它劣質的情感褻瀆,它就想一個神聖的光芒輻照大地,璀璨而刺眼,卻又聖潔而明亮。
而名德當然也明白夏冰樣的糾結,就像當初的自己,那麼心酸而卑微的由着自己的內心,就跟瘟神附體似的能躲開多遠就有多遠,怕自己身上這股惡意的念想阻礙她前行的方向,不得善果。
林雪怡跟名德的到訪只是匆匆一刻,,推門進來的阿林打破了這相聚的局面,餘下的時間夏冰樣也無力接待他們,名德覺得可惜,該說的話還沒開口,倒讓一旁的林雪怡白眼過去,兩人又似夫唱婦隨搬匆忙離去。
花了一下午翻閱着桌上堆積的文件,夏冰樣用盡最後一絲耐心,抓起一旁的座機撥了一串號碼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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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