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語,方雲龍便知道錄小璐功法特殊,故而全身靈力內斂,不敢稍有妄動,唯有全力調動神識,隨時準備施展刺神震一擊,以備談判崩裂,全力一擊擒拿錄小璐。
坦誠的望着錄小璐凌厲的目光,方雲龍便將在天雷山上時,錄飛尺的做法相告,並說出安排齊金勇前來查探錄飛尺的消息,並沒有對錄家不利的想法。在得不到齊金勇的回信時,方雲龍才孤身一人,想方設法的進入了錄家,來到了此處。
在方雲龍解釋完前因後果後,錄飛月終於從失神中清醒了過來,哀嚎一聲,整個人趴伏在地上,如同一條死狗一般,痛哭流涕的說道:“小祖宗饒命啊,小的不是故意把這賊子引入錄家的,小的是爲了給小祖宗弄到彩晶石,爲了讓小祖宗高興,才相信這賊子的花言巧語。小祖宗看在小的對錄家忠心耿耿的份上,饒過小的狗命吧。”
看着方雲龍面對她以及兩位元嬰初期修士暗中的壓力,侃侃而談的樣子,不卑不亢的神態,對比腳下如死狗一般哀嚎的錄家修士錄飛月,錄小璐大怒,手腕一轉,一道金光發出,將錄飛月擊出十數丈之遠,帶着一道血劍砸落在地上。“沒出息的東西,滾一邊去,便在這裡丟人現眼。你的事情由族規處理,本仙子才懶得理你。”
聽到錄小璐的話,曾經不可一世的結丹中期修士錄飛月,真的像錄小璐話中所言,收起了哀嚎痛苦,帶着一臉的淚水鼻涕,像一隻狗一樣,在地上滾着,爬着,一直到厭生房的巨門之處。
沒有骨氣的東西!錄小璐暗罵一聲。若是往日裡,錄飛月如此聽話的滾出去,錄小璐或許還會緩解一下心中的氣惱,但今日在方雲龍的對照之下,在一個外人的眼皮底下,錄飛月如此沒有骨氣,沒有男人氣概的做法,讓她萬分厭惡。聯想到方雲龍所說的錄飛尺在天雷山上的卑鄙行徑,錄小璐更覺得無比噁心,對兩人跟她生活在一個錄家之中,感到渾身不自在。
“狗東西,滾出去將錄飛尺叫來,本仙子要親口問問他。”錄小璐頭也不回的對錄飛月怒斥一聲,美麗的胸脯劇烈的起伏着,顯然是氣的不輕。
錄飛月很快便離開了厭生房,只留下了成百上千的正在飽受折磨的結丹期修士,以及錄小璐和方雲龍。望着眼前淡然愜意的方雲龍,一種難言的滋味涌上錄小璐的心頭,讓她生平第一次對男子有了另外一種看法。“浪峰,希望你說的是真的,不然的話,本仙子會讓你死的非常難看。”
方雲龍微微一笑,說道:“璐仙子請放心,在下還不至於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一會錄飛尺來到,在下可與他當面對質。在下只希望,貴府能夠秉公處理,給在下一個交待,同時還請放過在下的屬下齊金勇。”
錄小璐瞪了方雲龍一眼,說道:“好,我錄家不是不講理的人,若是你所說爲真,本仙子就放過你和齊金勇,並給你一個交待。”
方雲龍對錄小璐拱了拱手道:“璐仙子巾幗不讓鬚眉,在下佩服。”
錄小璐擺了擺手,一雙美目緊緊盯着方雲龍的眼睛,似乎想從他的眼睛中看到他的惶恐,看到他的懼怕,可惜錄小璐失望了,方雲龍坦然的目光,真誠的眼神,竟讓她目光有些不敵起來,不由轉了個方向。不過錄小璐旋即醒悟過來,怎麼能在他面前示弱呢?很快又移回了目光,打算繼續盯着方雲龍,卻不想方雲龍已經移開了目光,落在了被金黃色鐵鏈拴着,被黑色骷髏咬着的一位結丹期修士身上。
錄小璐伸手一揮,一道法訣發出,一下子將齊金勇招了過來。與此同時,齊金勇身上的鐵鏈和骷髏立即消失不見了。齊金勇來到方雲龍的身旁,感激的望着方雲龍,淚珠滾滾而下。
方雲龍輕嘆一聲,伸手一揮,數枚丹藥分別落到了齊金勇的口中和丹田處。“毋須多說,趕緊療傷吧。”
感受到丹藥中的藥力,齊金勇連忙點了點頭,盤膝坐了下來。雖然只在厭生房待了幾年的功夫,但齊金勇卻感到了一種深深的恐懼,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陷入厭生房的他,猶如行屍走肉,沒有任何的反抗和其他想法,只是任由金黃色鐵鏈和黑色骷髏對他體內靈力的瘋狂索取,直至金丹枯竭而亡。
這種痛苦,甚至比抽魂煉魄還要令人心悸,被方雲龍救出之後,齊金勇心中的感激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表達了。如果說以前的齊金勇,對認方雲龍爲主以及二十年契約,還有一絲不認同的話,那麼現在,他已經完全拜倒在方雲龍的腳下,無論有沒有主僕契約,今生今世都會認他爲主了。
錄小璐靜靜的看着方雲龍所做的一切,不由撇了撇嘴。男子漢大丈夫,對待一個下屬如此客套幹什麼?一個不成器的屬下,一個給主人帶來麻煩的僕人,留着有什麼用?挺精明的一個人,怎麼如此拖拖拉拉,真令人費解。
“吱呀”一聲,厭生房的巨門打開了,結丹後期的錄飛尺走了進來。見到錄小璐後深深一禮,說道:“飛尺拜見小祖宗。”
錄小璐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天雷山上,你是如何對待浪峰的,老實交待一下吧。”
錄飛尺在來的時候,從錄飛月的口中,已經知道了方雲龍找上門的事實。雖然此時方雲龍的面目跟在天雷山上的不一樣,但錄飛尺卻不敢多說什麼,老老實實的交待了天雷山上發生的事情。
聽完錄飛尺的話,錄小璐俏臉通紅,怒火積累到了極點,似乎馬上就要發作了。“哼!”錄小璐怒喝一聲,扭頭便要教訓錄飛尺。
“小璐,別急。”一個慈愛的聲音在衆人面前響起,緊接着一個人影出現在厭生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