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還有時間,我等你。”周霖山並不爲所動,我是知道他性格的,急忙說:“你要是趕不上飛機怎麼辦?”
“飛北京的航班很多,我這班之後一小時又有一班機起飛,大不了改簽咯。”
我都要哭了:“周霖山你爲什麼一定要等我去?只是一串鑰匙真的不至於讓你這麼麻煩的。”
他沉默一會兒纔開口:“我知道。可是湯寒,我就是特別想讓你來送送我。我想見你。”
我掛了電話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暗潮涌動,我想到他說自己這次會離開很久,心裡竟然也有淡淡不捨。但我又趕緊撇清關係,對自己說:“我只是想早點拿回鑰匙而已。”
看着前面的吊車在艱難地挪動大樹,我真怕他會改簽,所以一咬牙下了車,小跑着往機場去。
路標顯示還有1.5公里,我默默地換算了一下,安慰自己說,不過是操場四圈都不到,我可以的。
等我好不容易跑到航站樓的時候,氣喘吁吁地打給周霖山,他在休息區的咖啡廳等我,見到我的樣子甚是驚訝:“你不會是走過來的吧?”
“我跑步來的。怎麼樣,不會已經來不及坐這一班機了吧?”
“不,來得及,你放心吧。”他看着我的臉,目光一直停留。
他的助理已經先過了安檢,只有他獨自在這裡等我。我一邊理順呼吸一邊說:“我是知道你的脾氣的,要是我不來,你是真的會爲了等我改簽的。周霖山我跟你說你這一點真不好,得改,你還是做大生意的人呢,怎麼一點主次都不分了?”
“我分主次了呀。”他目光灼灼:“湯寒,我覺得見到你真的很開心,你爲了我這麼辛苦更讓我感到慰藉,這件事比談成一個項目還要讓人高興。”
我有些不自然地錯開他的視線,對他說:“趕緊過安檢吧,別再來不及了。”
我陪他走到安檢口,身邊一對分開的情侶在熱烈相擁,我對他說:“你進去吧,再見。”
“湯寒。”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臉:“今天謝謝你,你能來送我,我很開心。”
下一秒,他忽然俯身在我的脣邊吻了一下,如同蜻蜓點水一般,很輕的,溫柔的。然後又很快離開。我愣在原地看他消失在拐角,手掌心都是汗水。
我從航站樓裡出來,正好頭頂一架飛機飛過去,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乘坐的那架。
鑰匙放在口袋裡,我掏出來的時候卻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我的那串鑰匙上面不知何時多出來一把鑰匙,我敢肯定那絕對不是我之前的,那是他後來弄上去的?
他把家裡的鑰匙給了我一把,這是什麼意思?周霖山,他這一次對我來真的?
之後的一個星期,我又忙碌了起來,學校和一家外企聯繫模擬招聘會,我們系被抽中要務必參加。班主任提前通知我們,到時候可能會是英文的提問方式,讓我們做好準備。
而最後被“錄用”的同學會收到電話和祝賀郵件,失敗的也會收到一封讓人沮喪的郵件。這次成績還將作爲英文會計的期末成績,我是最緊張這種事情的,一刻不敢馬虎地狂背單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