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相見

我最近跟餘夢夢鬧的比較僵,不爲別的,之前公司答應給我拍的時尚之都的開業宣傳海報臨時換了模特,就是換成了餘夢夢。

我可討厭這個女人,明明才十九歲,卻總是故作老成,把頭髮燙成大波浪,還喜歡化煙燻妝,一點小女孩兒模樣都沒有。最重要的是,她還心機挺深。

也不知道何時不動聲色地勾搭上了副總,行頭換了一身新的不算,接的廣告也比我們多。幹我們這一行的,揹着接私活是行內禁忌,所以如果公司不安排機會給我們,能拿到的提成也就少得可憐。眼看着又是年底了,我自己日子已經過得緊巴巴,還得應付家裡那個老不死的,成天就知道從我這裡拿錢去賭,不給就打我,想起來就覺得上火。

週六晚上,經理打給我,讓我們幾個去陪投資新康大道項目的幾位負責人唱歌,跟我們合作的廣告公司一直在盯着那塊肥肉,指望從項目裡狠撈一筆,經理偷偷告訴我:“嬌嬌,你要是能把那幾個負責人陪好了,沒準人家一高興,就指明瞭把廣告給你拍了。”

但我心情不好,實在提不起那個興趣,最讓人不自在的是,餘夢夢竟然也被一起叫了過去,我到的有些晚了,推門進去的時候一眼就看到餘夢夢在給一個看上去五十多歲的老男人斟酒。這件寬敞的豪華包間,雖然燈光閃爍昏暗,她諂媚的樣子也還是把我給噁心到了,我心裡冷笑了一聲,並不多言地關上了門。

許是光線不好,我又不開腔,房間裡的人都沒怎麼注意到我,我本來也就是想來走個過場,正逢生理期,我有些痛經,要不是被經理點名過來,誰願意遭這份罪?

有一個男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只有他身邊沒有女人陪着,他一個人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玩手機,我想了想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他很快地擡頭看了我一眼,藉着微弱燈光,我看到他不悅地皺了皺眉頭,似乎要發作,我趕緊說:“您好,我是陳經理叫過來的同關經紀公司的模特,我叫嬌嬌。”

嬌嬌是我的乳名,我媽小時候常那麼叫我,說是女孩兒這麼喊以後容易被人捧在手心,後來我入行,老闆說蘇嘉悅這個名字太正式了,得再取個好記的藝名,所以就用了嬌嬌這個叫法。

而現在,眼前的男人把這兩個字在口中輕輕地重複了一遍:“嬌嬌。”他的聲音很好聽,這麼叫我的時候,竟然隱約讓人覺得有些悵然的意味,像是一聲嘆息,我不由地偷偷打量他,發現他長得挺不錯,我身邊的帥哥美女太多了,看人的時候其實是有些審美疲勞了,但是此是看到他的臉,雖不是那種誇張的帥,卻五官飽滿,長相斯文,比這房間裡的其他人好看太多。

我問他喝不喝酒,他搖搖頭:“我開車來的。你要是想喝酒,自己隨便倒,不用管我。”

第一次見過這麼隨意的人,但是我還不太摸得清他的底細,只是屋裡的女人哪個不是眼界高的,卻無人在他身邊作陪,恐怕他並不是什麼太有發言權的人。於是我做出的這麼一個錯誤判斷,使得自己的心態平和了許多,對着他的時候也不那麼拘謹了,就跟他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

他問我本名叫什麼,我如實說了,並下意識地問了他,他並沒有告訴我全名,只說了一句:“我姓周。”

“周先生怎麼不去唱歌?”我說這話的時候,餘夢夢一直陪着的那個男人正摟着她醉醺醺地在唱甜蜜蜜,她因爲要扶着他,高跟鞋總是步子虛浮,站的不穩定。我冷眼旁觀,她這樣子看起來哪裡是個模特,分明就是個小姐,自降操守,得到了代言的機會又能如何?真叫人不齒。

他順着我的眼光看向他們:“你會唱歌嗎?”

“還可以,看情況,有時候狀態好發揮的就好,狀態不好就唱不上去。”

“那你去試試,趕緊把他們在唱的這首歌給我換下去,難聽死了。”他說完這話,我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能做出這種指示的肯定是不怕得罪人的,他是什麼身份?我不敢輕舉妄動,他看我:“你會唱王菲的歌嗎?”

“我會唱紅豆。”

“那就唱這個。”他忽然擡高聲音喊了一句:“東子,把老嚴這首歌換了,再點一首王菲的紅豆,話筒遞過來。”

立即有人聽了他的話換了歌,餘夢夢把話筒遞過來的時候惡狠狠地看了我一眼,我心裡忽然就覺得挺爽的。狐假虎威,大概就是說的我這種人。

這首歌我唱了好多年,歌詞閉着眼睛都能背下來,再加上心情忽然好了許多,發揮的是真的不錯。一曲終了,我身邊的男人最先鼓掌,房間裡其他的人也跟着叫好,我不好意思地把話筒放下來,他對我招招手,我坐過去的時候,他的手隨意地搭在我的肩膀上,我竟然也不討厭。

晚上是他送我回家的,我住的地方是公司的職工宿舍,說起來好聽,其實是又偏又遠老城區,巴結上有錢人的都搬出去了,還住在裡面的要麼是年紀不小了過氣了的,要麼是剛來的小模特,還沒被圈子裡的風氣給帶壞。

我們一路上並沒有說什麼話,他大多數時候都是沉默的,只是後來隨意地問我平時都拍些什麼廣告,我就自嘲說公司讓我們拍什麼,我們就拍什麼,哪裡能有權力挑。

他嗯了一聲:“新康大道的宣傳片,你有興趣嗎?”

我心裡一喜,忙答道:“我當然感興趣了,就是不知道公司會不會讓我拍,畢竟很多人都想搶這個機會的。”

他點點頭,卻並沒有再承諾我什麼,我也不好多開口求他,只好繼續沉默。到了我住的地方,他跟我道別,很快把車開走了,我回到宿舍樓裡,聽到樓梯口有人在打電話,她聲音不大不小地說:“是高仿的嗎?跟真的戴妃包做工一樣?那幫我也定一個,我就要雜誌上的那個顏色。”

這是老舊的職工宿舍,跟我同住的女人是個老煙槍,所以房間裡每天都充斥着香菸的味道,走廊上有人操着一口本地方言在罵人,隔音效果不好,什麼都能聽見。

我躺在牀上翻了個身,睏意涌上來,很快進入夢鄉,在這個時候,我尚未意識到今晚遇到的這個男人會對我以後的人生做出什麼的影響,此時此刻,我仍然是一個掙扎在這個圈子裡的普通女人,因爲自詡清高,所以事業很不得志,日子過的貧窮落魄。

第二天是被經理的電話給吵醒的,我揉着亂糟糟的頭髮接起來,他的聲音比平時驚喜許多:“嬌嬌,你好樣的啊,連周霖山那樣的人物都能勾搭上,新康大道的項目派瑞是最大的投資方,他作爲派瑞總經理欽點你拍廣告,誰還會有意見?”

我用了差不多半分鐘的時間來消化他這句話的信息,總算是把這件事和昨天聯繫到一起去了。

送我回來的男人對我說:“我姓周。”

原來他就是周霖山,派瑞地產的老闆,因爲我們公司經常會接樓盤的廣告和宣傳活動,所以這個名字對我來說並不陌生,我身邊的女人提起他的時候,都是用那種嚮往的語氣說:“要是能成派瑞的老闆娘就好了,哪裡還用得着那麼辛苦地走秀拍廣告?”

我坐在牀上回憶他的臉,想起他在光線昏暗的房間裡輕輕地念出我名字的時候的樣子,心裡竟然驀然地生出一絲柔情來。

這突然砸在我頭上的好運氣惹得很多人紅了眼,餘夢夢尤其是不高興,明裡暗裡不知道說了我多少難聽話,我只當她在放屁,懶得搭理。再見到周霖山是在新康大道的開盤儀式上,有模特走秀活動,我是海報和宣傳片的簽約模特,這天被邀請走主場,被安排在最後上場。

沒想到會出大問題,臨近出場,我在後臺匆忙換上高跟鞋往外走,沒走幾步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我的鞋子裡有玻璃渣滓,正想回去脫下來換一雙,外面又一直在催促,我沒有辦法,只好忍了痛走了出去。卻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用力一樣,腳下鑽心地疼,額頭竟然滲出了一排汗水出來,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很痛苦。

我的任務還很重要,是像到場的客人展示樓盤的細節圖,需要走一個u型臺,路過周霖山所在的嘉賓席,他忽然開口問我:“嬌嬌,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輕輕點點頭,他竟然直接走了出來把我手裡的東西遞給了主持人,讓我跟着他一起走到後臺。我一下去就靠着牆痛苦地叫了起來,艱難地把鞋子脫了,就看到腳上被碎玻璃割了好多個細密的血口,看起來挺嚇人的。

他皺眉頭:“怎麼回事?這些碎玻璃渣誰弄進你鞋子裡的?”

我搖搖頭,他在我面前蹲了下來對我說:“來,腳別踩在地上了,我揹你去馬路對面的那家醫院清理一下傷口。”

我後來無數次想起我們的初識,若不是他曾像一輪紅日照亮我的世界,我之後又怎麼會愛他愛得那麼深?周沫的番外很多朋友想看更多,那就等我寫完蘇嘉悅的再寫,主要是我對小蘇比較偏愛。

周霖山的番外我不寫了,情節跟正文重複了就沒有什麼意思啦,我個人覺得還是新的故事比較有看點。

你們也可以把她們番外當初獨立的故事去看。

84.我就是這麼沒出息18.亂的一團糟38.寂寞深夜裡的默契是我的,不是我的,我都喜歡96.圈套112.答應我千萬別有事161.你不見我,我就不走112.答應我千萬別有事128.可不可以嫁給我?122.周霖山,你就喜歡騙人159.股權質押合同166.你要做爸爸了163.我頭疼66.周霖山的好運氣102.不歡而散163.我頭疼58.你只能是我的149.一個部署十年的局146.老公,我想你了135.華美的袍,長滿了蝨子35.照片上的林可心130.他早就知道了?64.沒關係,都過去了58.你只能是我的133.我一直掛念着你40.他載着我穿過霓虹18.亂的一團糟11.周霖山的公寓163.我頭疼144.無奈買殼上市10.喝涼水都塞牙04.我是做生意的,做點小買賣139.疑點重重133.我一直掛念着你大結局:run,forrest,run!160.易主74.你跟我這樣累不累?42.忘記沈延,跟我在一起168.謝謝你,周太太03.惹了大麻煩103.你還怕了我不成?你千萬別忘了我71.小瘋子53.怨恨他的殘忍132.他有些急於求成了117.初戀48.我寧願跟你換52.身體裡彷彿有火在燒40.他載着我穿過霓虹156.噩夢121.巧合?169.冬去春來117.初戀118.求你別讓我看到92.我愛你,我愛你……(加更)24.湯老師,我受教了128.可不可以嫁給我?65.聚散離合169.冬去春來62.你是不是跟蹤我?70.周霖山你瘋了!37.我就是想見你109.蘇嘉悅來找我25.誰是嬌嬌?120.還疼嗎?08.近在呼吸之間128.可不可以嫁給我?126.日記74.你跟我這樣累不累?世人謂我戀長安78.你找三哥嗎?他睡了30.貪念他脣齒間的味道81.她是他心裡的一塊疤痕124.她出事了55.沈延回來了114.酣暢淋漓是我的,不是我的,我都喜歡19.他是青蔥白雪15.湯寒,有時候真羨慕你46.畢竟不是光彩的事87.公司有內鬼165.再溫存126.日記158.你放她一條活路吧大結局:run,forrest,run!09.這也是你自找的33.吐了我一身76.我愛你101.湯寒,你活膩了嗎?57.我叫周霖山,幸會75.你這個小沒良心的129.老公是我的,不是我的,我都喜歡126.日記98.求您高擡貴手150.庭上現風波66.周霖山的好運氣15.湯寒,有時候真羨慕你111.公路驚魂41.老徐的餐廳
84.我就是這麼沒出息18.亂的一團糟38.寂寞深夜裡的默契是我的,不是我的,我都喜歡96.圈套112.答應我千萬別有事161.你不見我,我就不走112.答應我千萬別有事128.可不可以嫁給我?122.周霖山,你就喜歡騙人159.股權質押合同166.你要做爸爸了163.我頭疼66.周霖山的好運氣102.不歡而散163.我頭疼58.你只能是我的149.一個部署十年的局146.老公,我想你了135.華美的袍,長滿了蝨子35.照片上的林可心130.他早就知道了?64.沒關係,都過去了58.你只能是我的133.我一直掛念着你40.他載着我穿過霓虹18.亂的一團糟11.周霖山的公寓163.我頭疼144.無奈買殼上市10.喝涼水都塞牙04.我是做生意的,做點小買賣139.疑點重重133.我一直掛念着你大結局:run,forrest,run!160.易主74.你跟我這樣累不累?42.忘記沈延,跟我在一起168.謝謝你,周太太03.惹了大麻煩103.你還怕了我不成?你千萬別忘了我71.小瘋子53.怨恨他的殘忍132.他有些急於求成了117.初戀48.我寧願跟你換52.身體裡彷彿有火在燒40.他載着我穿過霓虹156.噩夢121.巧合?169.冬去春來117.初戀118.求你別讓我看到92.我愛你,我愛你……(加更)24.湯老師,我受教了128.可不可以嫁給我?65.聚散離合169.冬去春來62.你是不是跟蹤我?70.周霖山你瘋了!37.我就是想見你109.蘇嘉悅來找我25.誰是嬌嬌?120.還疼嗎?08.近在呼吸之間128.可不可以嫁給我?126.日記74.你跟我這樣累不累?世人謂我戀長安78.你找三哥嗎?他睡了30.貪念他脣齒間的味道81.她是他心裡的一塊疤痕124.她出事了55.沈延回來了114.酣暢淋漓是我的,不是我的,我都喜歡19.他是青蔥白雪15.湯寒,有時候真羨慕你46.畢竟不是光彩的事87.公司有內鬼165.再溫存126.日記158.你放她一條活路吧大結局:run,forrest,run!09.這也是你自找的33.吐了我一身76.我愛你101.湯寒,你活膩了嗎?57.我叫周霖山,幸會75.你這個小沒良心的129.老公是我的,不是我的,我都喜歡126.日記98.求您高擡貴手150.庭上現風波66.周霖山的好運氣15.湯寒,有時候真羨慕你111.公路驚魂41.老徐的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