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大帥說,有一種東西飛得比飛艇還要快,而且比飛艇還要小?”作爲已知的東西,張煌言還是可以接受飛艇。
畢竟,這東西真真正正存在,而且他還有自己的專用飛艇。
可比飛艇還要小,比飛艇行進還要快的東西,他卻想象不出。
“那是一種會飛行的機器,權且稱作飛機吧!”李梟並不想就這件事情多說,畢竟飛機這東西還在試驗階段。汽油發動機小型化的問題,現在雖然已經解決了一些,但輸出功率還是沒有解決得了。
“哦!哦!”張煌言點了點頭,會飛行的機器,叫做飛機也無不妥。
得了李梟的答覆,艾虎生搖了搖頭。看起來,普魯士這一次救了鄭森,可算是撿了一大塊寶。
連飛艇、火車、自行車這種東西都能夠合資生產。那麼,火柴、肥皂這些民用的東西,自然就更加不在話下。
有了這些東西,加上大明的積極扶持。普魯士在十年之內變成歐洲強國,就是不知道拿破崙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會怎樣想了。
一個區區法蘭西的皇帝而已,大明辦事還輪不到他說三道四。
回到那間豪華大包房,剛剛進門就見到老俾斯麥那殷切的眼神兒。
對着俾斯麥點了點頭!
俾斯麥心中涌起一片狂喜,站起來緊走兩步拉住艾虎生的手:“大元帥閣下同意了?”
“大帥同意了普魯士的請求,明天首相閣下可以來戶部,商談一下合作的細節。”艾虎生端起酒杯:“預祝我們合作成功!”
老俾斯麥激動的喊:“拿大杯來。”
看起來老傢伙的確很激動,二兩半一杯的五糧液,仰頭就灌下去一杯。
“咳咳咳!”雖然被酒嗆得劇烈咳嗦,可咳嗦過後卻笑得像孩子一樣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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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大明的策劃,整個歐洲都在準備與大明的戰爭。而俄羅斯爲了避免戰爭,正在派人追殺多爾袞兄弟倆。
“咱們真的能逃掉嗎?”濟爾哈朗有些氣餒的看着多爾袞。
前往裡加的道路並非一路順風,葉卡捷琳娜女皇爲了追捕兄弟兩個,居然派出了俄羅斯帝國最爲精銳的沃德騎兵追殺兄弟二人。
這些沃德騎兵,軍官都是王室子弟中的佼佼者。士兵則是從俄羅斯百萬大軍之中遴選出來的精銳中的精銳,非女王命令不得出動。
遴選過程之殘酷嚴格,聽着就讓人膽寒。俄羅斯百萬大軍,也僅僅能夠遴選出來五百餘人。說是萬里挑一絕不爲過!
爲了捉住多爾袞和濟爾哈朗,居然派出了這樣一支部隊,可見葉卡捷琳娜對這件事情的重視。
這些傢伙裡面,顯然有精通追蹤之術的人。這些天,無論多爾袞和濟爾哈朗怎麼變更路線,又或者是欺騙引誘,設立陷阱。
結果沒有一樣成功的,雖然還沒有被沃德親衛騎兵追上,但那種跗骨之蛆一般的緊迫感,幾乎要把人逼瘋。
“逃得掉要逃,逃不掉也要逃。我們是女真人最後的血脈,我們完了,女真人就完蛋了。濟爾哈朗,想想你的阿瑪,想想你的額娘。
他們在天上看着你,他們希望你能把女真人的血脈傳承下去。”
“我阿瑪是被你阿瑪殺死的。”濟爾哈朗惡狠狠的說了一句。
“……!”一句話把多爾袞噎了個半死。
上一輩人的那些破爛事兒,究竟誰對誰錯也說不清楚。
“如果你想報仇的話,等我們安全了,你可以殺了我。現在,換一匹馬咱們接着跑。”多位滾實在沒有辦法了,只能這樣安慰濟爾哈朗。
“算了,我不會殺你的。女真人只剩下了我們兩個人,你死了我們還如何傳承我們的血脈。”濟爾哈朗換乘了另外一匹戰馬。
這四天來,他們一直都在戰馬上。除了不得不下馬進行大號之外,他們就沒下過馬。
四匹戰馬不停的輪換,現在馬力也幾乎快要到了極致。現在哥倆有些後悔,爲毛不是每人牽着三匹戰馬出來。
連續不斷的騎馬,饒是從小就生活在馬鞍上的哥倆也吃不消。濟爾哈朗感覺自己的屁股已經沒了知覺,估計已經被顛成了八瓣。
“多爾袞,我們必須休息一下了。即便我們能跑,現在馬也不能跑了。”換乘戰馬之後,濟爾哈朗發現剛剛那匹戰馬嘴角已經有了白沫子。
儘管背上已經沒有了人,可這樣跑下去,用不了多久就會被累死。
“那就休息一下吧。”多爾袞發覺,自己的戰馬也要步行了。
下了馬,兄弟兩個一屁股坐到了草地上連說話的意思都沒有。
兩匹戰馬好容易有機會停下來,已經站立不住,雙腿顫抖着臥倒在地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青草。現在,也沒有燕麥餵給他們吃。
“休息半小時吧。不然馬累死了,咱們也跑不掉的。”濟爾哈朗躺在地上,連吃東西的慾望都沒有半點兒。
“半小時?最多十五分鐘,不然,你只能等着沃德親衛騎兵來砍掉你的腦袋。我可聽說,那幫雜碎最願意用斧子看人腦袋。”
“該死的!我怎麼忘記了,帶幾枚地雷出來就好了。”多爾袞有些懊悔,從背囊裡面取出水壺灌了一口。
結果很不幸,喝水喝得太急,多爾袞被嗆得劇烈咳嗦起來。
咳嗦聲剛剛停歇,濟爾哈朗就像是彈簧一樣從地上蹦了起來。從背囊裡面取出一支左輪手槍!
在樹林裡面,傳出有人說話的聲音。距離太遠聽不清說些什麼,但可以確定是俄語。
多爾袞也連滾帶爬的從背囊裡面,也拽出一把左輪手槍。出逃的時候太過緊張,沒有帶步槍出來。
這在野外非常危險,這種左輪小手槍,就算是遇到棕熊都是滅頂之災。很可能你六發子彈打光了,人家棕熊也沒有被幹趴下。
如果那些俄國人在追捕他們的,只要在遠距離上把他們的馬打死,那麼哥倆就只能是束手就擒了。
哥倆趴在地上,四匹馬也臥倒在地上。戰馬的體力還沒有恢復,正一邊喘氣一邊啃草吃。
這個時候不能跑,馬的目標太大。百米距離上打中一個跑動的人或許不容易,但打死一匹馬就容易得多了。
哥倆努力把戰馬的脖子往下壓,儘量不讓戰馬暴露,也不讓戰馬發出聲音。
風吹動着樹木,樹枝丫互相碰撞的聲音響成一片。哥倆的心“砰”“砰”的跳,好像要從嘴裡跳出來一樣。
人越走越近,哥倆隔着樹叢向外看。大概有十個俄國人,全都騎在馬上。所有人都端着步槍,呈扇形在林子裡面兜着走。
多爾袞纔不相信,這些人是碰巧出來打獵的。誰家打獵還用俄軍的制式步槍!
現在多爾袞腸子都要悔青了,爲了減輕負重沒有帶步槍。儘管子彈都是九毫米,但左輪手槍在這個距離上,跟步槍沒有絲毫可比性。
“怎麼辦?”濟爾哈朗把身子又伏低了一些,還薅了一大把草放到馬嘴邊,努力讓戰馬的注意力保持在草上面,而不會站起來暴露目標。
好在,這幾匹也是經過訓練的戰馬。不然其他戰馬發現遠處有同類靠近,早就警覺的站起來,而不會是這樣老實的聽人吩咐臥在地上。
不過這也堅持不了多久,那些人都騎在馬上視野開闊,只要再向前靠近幾十米,不難發現隱藏在樹叢後面的多爾袞和濟爾哈朗。
“沒辦法了,只有跟他們拼了。給你這個!”多爾袞遞給濟爾哈朗一枚手榴彈。
“只帶了兩枚,你一個我一個。咱們分散開,等他們來查看戰馬的時候就幹他們。弄一個夠本,弄兩個賺一個。”
到了這個時候多爾袞也發了狠性,女真人性子裡面狼的一面展露無疑。既然逃不掉,那索性撞他個魚死網破。
“萬一,他們先射殺戰馬怎麼辦?”
“那就讓他們射,如果咱們弄死了他們,還怕沒有戰馬麼?”
“幹了!”掂了掂手裡的手榴彈,這是他們手裡唯一的屏障。
哥倆悄悄向兩邊爬了過去,在距離十幾米外的地方埋伏起來。沒辦法的事情,左輪手槍的射程就擺在那裡。十幾米這個距離,多爾袞也沒有把握能夠準確擊中目標。
“砰”“砰”“砰”……!
多爾袞剛剛埋伏好,還沒來得及探出腦袋看一眼,槍聲就響了起來。緊跟着,就傳來戰馬的嘶鳴。
還是讓濟爾哈朗說中了,這些人是絕對不想讓他們逃走的。那些親衛沃德騎兵,發現戰馬立刻射殺。
沒有了戰馬,他們兄弟倆是絕對逃不掉的。
現在唯一的機會,就是趁着這些人檢查死去戰馬的機會,拼命一搏。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多爾袞感到絕望。
那些親衛沃德騎兵並沒有上前查看那些被射傷掙扎的戰馬,而是分散開來準備圍剿多爾袞兄弟。
這些親衛沃德騎兵分散的很開,絕對沒有一顆手榴彈炸死一羣的可能。
而且這些人好像並沒有抓活口的意思,槍聲一聲聲的響,子彈射向每一個有可能藏人的地方。
這個距離上,多爾袞想出去拼都沒得拼。只要他敢揮舞着左輪手槍衝出去,絕對會被某處飛過來的子彈爆頭。
六七十米的距離上,這些親衛沃德騎兵想要打你的左眼,就絕對不會打你的右眼。多爾袞曾經見過他們的訓練,這些混蛋居然可以在五十米之外準確打中一枚銀幣。
老天爺!五十米的距離,眼神兒不好的甚至看不到銀幣。這些傢伙居然可以甩槍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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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子彈幾乎是擦着多爾袞的腦袋飛過去,還沒等多爾袞後背的冷汗冒出來,另外一顆子彈就釘在他的腳底下。
兩顆子彈,只要有一顆差一寸,多爾袞不死也是重傷。
多爾袞一動都不敢動,他知道這片樹叢大概率不會再遭受子彈攻擊了。
果然,旁邊的一顆大樹上又被釘了一顆子彈。子彈劃破空氣的聲音,震得多爾袞耳膜嗡鳴。掉下來的樹枝砸在多爾袞的腦袋上,脖子被戳進來的樹枝插得生疼。
多爾袞還是不敢動!
多爾袞運氣不錯,子彈擦着他的身子打飛了過去。可濟爾哈朗就沒有那麼好運,剛剛穩定了心神的多爾袞,聽到不遠處濟爾哈朗的慘叫聲。
透過樹叢的間隙,多爾袞看到濟爾哈朗在地上劇烈的翻滾着。一隻手捂着大腿,鮮血順着手指縫不斷冒出來。
多爾袞咬咬牙,他知道人腿上有一根非常粗大的血管。如果被子彈切斷,人身體裡的血沒一會兒就會噴光。
“啊……!啊……!”濟爾哈朗的慘叫聲在寂靜的林子裡面迴盪。
那些親衛沃德騎兵並沒有過來查看濟爾哈朗的傷勢,這也說明他們不在乎抓到的是死人還是活人。
慘叫聲迴盪了長達五分鐘之久,多爾袞懸着的心這纔算是放下來,至少濟爾哈朗沒有被打中大動脈,也就是說他不會立刻就死。
不過現在死不死,也沒有多大區別了。一會兒,說不定哥倆都會死。他們的屍體會被戰馬馱回到莫斯科,或許大明人不喜歡要整個的屍體,那麼他們的頭會被切下來,送到大明給李梟那個王八蛋看一眼,用以確定他們兄弟倆是真的死了。
多爾袞還是沒動彈,剛纔是不敢現在是不想。
老子他孃的臨死,也得拉幾個墊背的。就看你們這幫雜碎,會不會過來了。
親衛沃德騎兵非常耐心,既然已經打出了一個,那麼另外一個很可能就在附近。
槍聲越發的密集了,甚至剛剛被子彈打過的樹叢,也被從新搜索。
多爾袞已經趴在地上,他可不想變成跟濟爾哈朗一樣。手榴彈死死攥在手裡,拉火管套在小手指頭上。
他準備隨時拉響手榴彈,拼個同歸於盡也好。絕對不能讓人活捉,因爲他知道落到大明手裡會有多麼悽慘的下場。
“咔嚓……!”在一片槍聲中,多爾袞聽到一聲踩斷樹枝的聲音。
這聲音傳在耳朵裡面是那樣的清晰,距離自己絕對不超過十米。
“操你姥姥!”多爾袞想也不想,手裡的手榴彈就甩了出去。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