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梟的度假不得不結束了,因爲兩千爪哇俘虜押運到了京城。
海外被人一下子殺了幾萬人,朝廷昏庸無能已經被有心人構陷得體無完膚。這些有知識有文化的傢伙,甚至專門編出兒歌,讓孩子們沿街傳唱,讓百姓們知道如今的朝廷有多麼無能,只敢欺負大明百姓。
這一次抓到了五萬多爪哇成年男子,孫承宗讓各地都分一些。最遠要分到縣城裡面,遊街示衆之後當衆給一刀。腦袋掛在旗杆上迎風招展,這是平息傳言的最好方法。
五萬多人,分配到京城也就兩千多人。福建分的最多,有五千人之衆。因爲福建受害家屬最多,他們更加需要人頭來泄憤。
其次是廣州,也分了四千多人。廣州的受害者同樣不少!
福建和廣東這兩個地方,充分發揮了能動手絕對不圍觀的作風。通常爪哇人遊街一圈兒之後,也就用不着再砍腦袋了。拄着柺杖的老婆婆,都會湊過去啐一口。
有些過份的,更是直接把爪哇人丟進人羣。隨着撕心裂肺的慘嚎聲,皮肉粗糙的爪哇人會被撕扯成碎片。然後就有大塊的人肉喂狗,你可以看到鄉間的土狗叼着一掛人腸子穿街而過。也能看到一隻烏鴉,叼着人的心肝在樹枝上啄食。
鄉間總是能看到半大小子,拿着人頭踢來踢去,直到某個臭腳一腳把人頭踢到石頭上,撞得腦漿迸裂,然後大家齊齊掏出傢伙,在上面放一泡水算是慈悲的放過這傢伙。
讓百姓們看着砍腦袋,跟砍掉腦袋運回來展覽,有着天壤之別。再也沒有比人血更加能刺激神經的玩意了!斬殺戰俘的時候,甚至連小姑娘都會圍着觀看。雖然鮮血飈飛人頭滿地打滾的時候會捂臉,可指頭間總是留下大大的縫隙。
譏諷朝廷軟弱無能的流言迅速消失了,如果還有些酸腐文人說怪話,就會有人指指城頭上掛着的人頭,告訴他朝廷不是懦夫。欠了我中華的血債,不管多遠都得把你抓回來血債血償。
走在街上的外國人更加謙卑了,看到叫花子也不敢耍橫。要飯的都不要胡人的飯食,俺是大明人不能吃牲口的東西。
好多鋪面飯館酒樓茶肆,已經掛出了外國人與狗不得入內。
有差役指出其中有錯誤,不得已的時候狗可以進。
因爲沒什麼人在爪哇被殺,偌大的京城不過分了兩千人而已。各個郊縣分過了之後,城裡也就剩下八百多人。
一次砍八百多顆腦袋,這也算是驚世駭俗了。這種大場面,自然要有大人物出來講講話,說一些雖遠必誅之類的豪言壯語纔算是應景。
李梟就是那個倒黴的大人物,所以,他的休假結束了。他要去京城,發表殺人演講。
沒有跟小玉告別,只是親了一下已經會叫爸爸的李大少。李梟不敢看小玉那雙憂鬱的眼睛,他很想帶着小玉去京城。讓她享受正常少女的歡樂時光,可李梟實在沒有這個勇氣。
如果小玉被人暗算,李梟絕對會發瘋。到時候,不知道會有多少人頭落地。
坐船回到天津衛,李梟發現天津衛也在修鐵路。事實上,整個大明土地上都掀起了一股修鐵路的熱潮。見識過鐵路的快捷之後,李浩帶出來的徒弟們,被各地督撫盛情邀請,無論如何也要在轄區內多設幾處站點。
只要轄區內有站點兒,經濟會迅速好起來。見識過了山海關錦州的榜樣之後,當官的不再想搞竭澤而漁。
全國兩千八百四十一個縣,就是兩千八百四十一個魚塘。縣官就是國家派來養魚的人,把一池子魚養肥了,天天都會有肥魚吃。比起費勁吃那些小魚苗,肥魚自然更加有誘惑力。放水養魚,成了官場上的新規則。
天津到京城的水泥路面修得又平又直,只是缺少了柏油不免有些顛簸。想起柏油,李梟就怨念叢生。
老天爺不公平啊!翻遍了大明天下,也沒多少石油這東西。現在的技術又不能打太深的油井,想要石油這東西,必須得到中東才行。
我們這個民族是最勤勞,最懂得感恩的民族。老天爺你憑啥不多給俺們一些石油?
沒辦法跟老天爺掰扯,想要石油只能去中東經營。解決了焊接工藝,長興島,錦州,旅順的造船廠裡面都在建造鐵甲艦。徐光啓的幾個孫子,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整天坐船在各個造船廠裡面晃悠,爭取兩年之後建成世界第一大遠洋艦隊。
侍衛們堅決不允許李梟騎馬,山海關的刺殺已經把他們嚇破了膽。無奈的李梟只能搖元宵一樣,在馬車車廂裡面晃悠着往京城挨。估計到京城,人也快要散架了。火車都出來了,就不興研究一下減震?
一路上路兩邊到處是大兵,經過高大建築的時候,李梟甚至看到高處有狙擊手。
好不容易到了京城,李梟感覺地方上至少動用了兩個守備師的兵力爲李梟警戒。
“用得着這樣麼?”來接李梟和張煌言的人裡面有老陳福,李梟有些不解的問了句。
“山海關的事情不能再發生了,七天前楊嗣昌在南京也被炸傷了。李永芳去處置那邊的事情去了,東林黨的餘孽還是在活動,不小心應付不行啊。
剛剛查明瞭,漁陽不但賣了好多槍械。還賣了幾門迫擊炮和二十多箱炮彈。最讓人慌急的就是,漁陽還將火藥配方賣給了一個神秘人。只聽說是西北口音,想查也無從查起。”
陳福嘆了一口氣,他和漁老是過命的交情。漁陽這孩子也是他看着長起來的,現在有這個下場他也傷心。可以聯想他做下的事情,又恨得牙根癢癢。
“算了!人都沒了,這事情就不要說了。那個神秘的西北人要繼續追查,一旦有了線索立刻回稟。”李梟不想再討論小漁的事情,人都死了難道說還能掏出來鞭屍?
“從爪哇押解回來的八百名戰俘已經在大牢裡面,明日請大帥觀刑。”盧象升是新任刑部尚書,這是他的份內事。
“知道了!日子改成後日,我跟孫先生碰面之後再定。”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