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偉業連頭都沒擡,卻冷哼一聲,依舊端正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東西。
楚言夏挑挑眉頭,笑着“關心”。
“不知道伯父最近的身體怎麼樣,不如我們到醫院看看?”
上次原本只是想要將靳乾言騙到醫院裡面去相親,只是沒想的到他們被氣的要死。
所以提起來靳偉業就惱怒的很,他“啪”的一下將報紙合上往桌上一扔,衝着靳乾言冷笑一聲。
“你不是不認我這個父親嗎?你不是不回來嗎?現在回來幹嘛?還把陌生人帶進來。”
楚言夏拽了靳乾言一下,笑眯眯地開口。
“伯父,所以說我們應該去醫院給您看看病。您看,我們剛剛在外面吵得那麼兇,您卻在裡面什麼都沒聽到,這不是代表着耳朵有問題?而您竟然說我是陌生人,可我們之前明明在醫院裡面見面過,甚至說過我和靳乾言已經結婚了,這是不是代表着,您的腦子也有問題?”
楚言夏這番話倒是讓靳乾言眼中的笑意逐漸地溢了出來。
他伸手緊握着楚言夏的手,拉着她在靳偉業對面坐下,不顧靳偉業那簡直想要殺人一般的目光,平靜地開口。
“言夏之前出車禍了!”
外面的靳項苳和靳柔紛紛走了進來,站在靳偉業身後,看着靳乾言和楚言夏。
“我眼難不成也瞎了?這報紙放在這裡我難道不會看?”
靳偉業眼神死死地瞪了楚言夏一眼,伸手在報紙上狠狠地錘了幾下。
“我的意思是說,人爲。而且,我有意追究。”
靳乾言面無表情地開口,只是眼神卻飛快地掃了一眼靳偉業身後站着的靳項苳。
他纔剛剛回來,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不能不讓他懷疑。
而靳偉業臉上的表情也猛然一滯,他憤怒地抓緊了桌上的茶杯就朝靳乾言砸了過去。
楚言夏伸手一拽,避開了這個茶盞,皺眉不贊同地看着靳偉業。
“伯父,您這是想要殺人滅口嗎?還是說您覺得之前的車禍沒有撞死我,現在想要砸死我?”
靳偉業被楚言夏的三言兩語氣的渾身顫抖,伸手指着靳乾言和楚言夏他們,憤怒地咆哮。
“滾!現在馬上給哦滾出去!這個家不歡迎你們。”
靳乾言坐着沒動,楚言夏夫唱婦隨。
“父親,您不要忘了,這個家姓誰!而且,之前千方百計地要我回來,可現在您的兒子回來了,就想要卸磨殺驢了嗎?”
靳偉業臉上的表情有些難看,可因爲這句話卻沉默下來。
很好!
“我和言夏要結婚了。到時候請柬會發給您,我希望您能夠如期出席。”
楚言夏猛然一愣,心中無數曹尼瑪狂奔而過。
什麼情況?她自己要結婚了自己難道不知道?
“而且,這次的車禍我會追究到底,不管是誰,我都不會妥協。當年那件事情我已經放水了,可兔子逼急了還咬人呢!”
楚言夏一頭霧水的看着身邊的男人,小腦瓜不斷地開始轉動着。
當年的事情?是什麼事情?
“大哥,您是
說大嫂的車禍是人爲的?究竟是誰這麼大膽?現在整個國內誰不知道大嫂是我們家的人?您想要追查的話,如果能用得上我的地方,您儘管開口。”
靳項苳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吃驚的表情。
楚言夏卻忍不住伸手撐着腦袋。
這家的事情,似乎好複雜。
“那再好不過。”
而孫伯卻在此時開口。
“少爺,您帶着夫人搬回來吧!”
楚言夏當機立斷的搖頭拒絕,一張小臉死死地皺在一起。
開什麼國際玩笑,如果靳乾言的猜測很準的話,自己搬回來豈不是要死?
“孫伯,我知道您的好意。可是搬回來就不用了吧?畢竟我們兩個人住習慣了。是不是靳乾言。”
楚言夏皮笑肉不笑地用胳膊肘拐了靳乾言一下。
孫伯呵呵一笑,視線環視一週。
“可是這是我們家的規矩!當初小姐也說過,想要少爺在這裡娶妻生子。”
小姐?是靳乾言的母親?
楚言夏轉眸瞥了一眼沉默不語的靳乾言,心中很是忐忑不安。
“這個,我考慮一下。”
而靳偉業卻乾咳一聲。
“這個,你弟弟也回來了!你們小兩口住在家裡面會不會不方便?”
靳乾言原本還在猶豫,可惜靳偉業這番話讓他眉頭一皺。
“孫伯的話父親也聽到了,這棟房子是給我娶妻生子用的,如果父親和弟弟妹妹們覺得不方便的話,可以搬出去,我一定不會介意。”
兩人針鋒相對,讓圍觀的靳柔越發地討厭楚言夏。
“大哥,你說,是不是因爲這個女人?是不是她想要把我們趕出去?我們都已經住了十幾年了,你怎麼這麼過分?”
靳柔的指責讓靳乾言皺緊了眉頭,不想囉嗦的他直接拍板定案。
“孫伯,你明天將房間整理一下,明天我和言夏就搬進來。”
真的要搬?
楚言夏瞪圓了眼睛,可男人既然已經開口,她也只能出門再反駁。
倒是靳項苳一直笑眯眯地看着這一切,像是跟這些無關一樣。
兩人坐進車裡面,楚言夏才憤怒地衝着靳乾言倒苦水。
“你有麼有搞錯?你明明知道我出事可能跟你家人有關,可是你爲什麼還要搬回來?再說,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我都還沒有原諒你,爲什麼要跟你結婚?不可能!”
她直接拒絕,而靳乾言卻湊過來在楚言夏的脣上印下了深深的一吻。
“乖,你會答應的。不然下次但凡你有點風吹草動,今天在記者招待會上發生的事情還會重演,而且愈演愈烈。而搬回來,既然是我母親的遺願,我想你能夠體諒。”
而靳乾言沒說的是,他想要弄清楚,自己現在的這個弟弟究竟有什麼神通廣大的本事。
纔回國兩天時間,就解決了父親公司的財務危機。
“可是……”
楚言夏依舊氣憤難當。
靳乾言知道此時並不是解釋的最佳時間,他將楚言夏帶到他們自己家,這纔將自己的猜測娓娓道來。
“我知道我的問題有點愚
蠢,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你討厭你弟弟還有你那個後媽,可你不能憑藉着主觀的想法就認定了是他們要害我,畢竟殺了我,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
楚言夏依舊覺得,靳乾言是帶着主觀色彩在說話。
靳乾言眉頭緊皺,表情尤其陰沉。
該死!
他驀然想到當年母親去世的事情,心中很是肯定,這件事情絕對跟吳艾儂和他那個好弟弟有關。
“這件事情我會去求證的,你放心,我也不是那種隨便冤枉人的人。”
而當說到要搬家的事情上,楚言夏更是憤怒難耐。
“我寧願搬去我家,也不想去你們家住。擺明了貌合神離,擺明了各自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你剛剛還說他們想要殺我呢!現在卻又讓我跟殺人犯他們住在一起。”
靳乾言苦笑一聲。
“你難道不知道什麼叫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嗎?如果天天在他們身邊,我想他們也會悠着點,也或者,我們能比較快的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最後,楚言夏還是被靳乾言說服。
“婚禮呢?我發現你越來越霸道了。至少結婚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你現在在支配我的生活。”
楚言夏雙手環胸,一張瓷白的小臉上寫滿了不滿。
“我這樣是要給你一個交代,好不好?而且這件事情我已經跟爸媽說過了,他們舉雙手雙腳贊成。”
楚言夏臉色又是有變,憤怒地瞪着男人,咬牙切齒的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來。
“你卑鄙!”
“多謝誇獎。”
男人從善如流地點頭,表示收下這個讚美。
事已至此,楚言夏嘆息也沒用,畢竟自家老佛爺和太上皇都已經答應了。她將這件事情拋開,走過去縮在靳乾言懷裡面。
“你說,顧恆之這件事情怎麼辦?畢竟是救了我,我心裡面有點不安。總覺得他要做點什麼!”
靳乾言伸手輕拍着楚言夏的手臂。
“安心,既然在我公司旗下,有些地方相對來說照顧一下就好。”
楚言夏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對於顧恆之這種炒雞大牌來說,照顧是應該的好不好。
她將顧恆之和郝雨詩的事情說了一遍,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靳乾言,如果郝雨詩受傷害怎麼辦?我並不覺得他們兩個很相配,你也知道這個圈子裡面的浮躁和複雜……”
靳乾言嗤笑一聲,眼神中冷芒連閃。
“你要知道,有些事情是不以人的意志爲轉移的。而且你和好意是兩個人既然是好朋友就應該相信她,再說她已經不是一個小孩子了,她知道自己在幹嘛!就算是受到傷害,您能做的事情也只是在關鍵時刻在背後安慰安慰她,如此而已。”
楚言夏嘟着嘴巴,重重地嘆息一聲,點了點頭。
是啊,人越長越大,似乎世界就越來越複雜,尤其是感情這種事情,別人根本沒辦法插嘴,就算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想到了之前蔣勤雲給自己的忠告,楚言夏直接轉身,伸手掐住男人的脖頸,雙眼發亮,咬牙切齒。
“說,這麼長時間沒見,你有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