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交換了一個意見,最後決定好好回去一趟。
靳乾言掛斷電話,沉默的看着楚言夏,眼眸深沉。
“就算我的身份改變了,也改變不了你和我之間的關係,知道嗎?”
他有些不放心地叮囑。
而楚言夏卻不由噗嗤一笑,看着男人的眼神滿是戲謔。
明明說這番話的人不應該是自己嗎?
她伸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衝着靳乾言的耳蝸吐氣如蘭。
“是嗎?那你可要好好表現一把了!如果我爸媽很不喜歡你這個女婿的話,我們只能分道揚鑣,一拍三散了!”
她雙手疊在一起,輕輕地拍了一下, 往旁邊一攤。
而男人的眼神卻緩緩地沉寂下來。
可楚言夏和靳乾言沒想到,等到他們回到帝都的時候,首先等來的人不是別人,而是郝雨詩。
郝雨詩正翹首以盼地站在機場門口,當看到他們兩人從裡面出來之後,直接朝着他們衝了進來,她伸手死死地揪起靳乾言的衣領,一臉怒色。
“靳乾言,你……你竟然對我們隱瞞你的身份,你竟然……我不管,反正你欺騙了我們,你要賠償。”
楚言夏站在旁邊笑眯眯地雙手環胸看着她,眸光閃爍。
“郝同學,我可怎麼記得,我纔是那個最大地受害者呢?想要賠償的話, 最先也應該是我,不是嗎?”
郝雨詩尷尬地扯扯脣角,有些不滿的衝着楚言夏嘟嘟嘴巴,給她翻了個白眼。
“你就知道護短。怎麼說也應該是鐵打的閨蜜,流水的老公不是嗎?反正我不管,靳乾言,你欠我一個訪談。”
從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她就已經開始幻想着自己究竟要在訪問裡面加點什麼勁爆地話題。甚至也開始幻想着,等到自己的訪問一經發表,自己就能更上一層樓了。
楚言夏不由噗嗤一笑,不懷好意地伸手拍拍靳乾言的胳膊。
шшш_ tt kan_ c○
“兄弟,這是你惹出來的事情,跟我可沒什麼關係。”
她大踏步的朝前走去,郝雨詩後知後覺的看着自己有些變化地閨蜜,然後傻愣愣的看着靳乾言,等待着他的回答。
那樣子,像是一個忠誠的等待着自己主人的狗一樣。
話糙理不糙。
靳乾言眼中蘊滿了笑意,衝着郝雨詩點點頭,捏着她的手腕放開了自己的襯衣,再重新整理一下。
“我現在有事要做,至於訪問的事情,我已經跟我的秘書交代過了!”
郝雨詩激動地差點沒有抱住靳乾言啃一口,聞言忙不迭的點頭如搗蒜。
“好!好!好!太感激了,太感激了!”
靳乾言嘴角勾勾,似乎有些無力地伸手揉揉自己的額頭,看着女人。
“我能不能走了?”
郝雨詩急忙點頭。
“能!能!能!快走,阿姨和伯父已經在家裡面等你們了!”
郝雨詩很是諂媚地從靳乾言手中搶過兩個人的行李箱,去追楚言夏。
可在機場門口,楚言夏正要上車地時候,卻出了意外。
“楚姐姐,是你啊!真的是你!太棒了,你
給我籤個名好不好?”
楚言夏擡步正要上車,卻被人直接伸手抓住了胳膊,飛快地開口。
楚言夏瞪圓了眼睛,看着面前一臉激動的小姑娘,然後有些不敢置信的伸手指着自己的臉。
“對不起,那個確認一下你是在叫我嗎?”
對方忙不迭地點頭,看着楚言夏一臉的崇敬和欽佩。
“對啊!當然是您!您不知道,自從看了您在法庭上地那一幕,我是真的徹底的愛上了我們法學系,我也想要跟您一樣,當一個剛直不阿的律師。”
楚言夏尷尬的摸摸鼻子,更是無語的抽抽嘴角。
“那個,不好意思。我是一個演員,並不是律師。”
小姑娘卻臉色一板,義正辭嚴地對楚言夏說道。
“不,在我心裡面,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律師。甚至比專業的律師還厲害。就像是你那個公益廣告裡面說的那樣,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只要我們努力,什麼都能成功。”
楚言夏有些瞠目結舌地看着說着說着更加激動的小姑娘,狠狠地點點頭,急忙拿過對方的本子和筆,在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可隨後,她卻茫然地看着自己被一衆眼睛冒火的小姑娘和小夥子圍了起來。
“楚姐姐,給我籤個名吧!”
“對對對!我也要,我也要!”
“不要擠,還有我,還有我!”
……
楚言夏有些茫然地接過他們手中一個個本子和筆,站在那裡一個個簽名。
等到靳乾言和郝雨詩匆匆忙忙趕來的時候,也直接愣怔在原地。
楚言夏咬緊了牙根,雖然被大家擁擠着,但是心情同樣也在痛並快樂着。
而靳乾言則擡腕看看胳膊上的瑞士名錶,再看看楚言夏的樣子,頓時臉色一變直接撥開衆人,將楚言夏護在身後。
“讓讓,讓讓!以後有時間我們在簽名,現在有事要做,請大家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楚言夏深吸一口氣,表情糾結地在靳乾言的掩護下上了車子,將越來越多的人隔絕在外面。
而郝雨詩則頂着一張美麗的臉,氣勢大開地插着腰往那裡一站。
“我這裡有楚言夏當年在學校裡面地青澀照片,誰要?誰知道學霸是怎麼養成地?”
大家看着楚言夏已經坐進了車子裡面,再看看郝雨詩那邊言之鑿鑿的樣子,一窩蜂的朝她圍攏過去。
靳乾言鑽進了車子,直接朝司機開口。
“開車吧!”
楚言夏伸手直接抓緊了靳乾言的胳膊,有些不敢置信的轉頭看着身後的郝雨詩,連聲開口。
“靳乾言,郝雨詩還沒上車呢!”
她有些煩躁和無奈。
靳乾言卻輕輕地搖搖頭,想着郝雨詩之前那狗腿子的樣子,頓時扯扯脣角。
“不會的,她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笨,你看着吧,等我們回來的時候,她就差不多回來了!”
眼看着楚言夏和靳乾言的車子越走越遠,郝雨詩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身邊圍着的一羣人,笑眯眯地拿出手機,肯定的點點頭。
“彆着急,彆着急,大家人人都有份,人人都有份。”
可等到真的去翻找的時候,她
猛然哎喲一聲,手中緊緊地拿着的手機直接吊在地上。
她脣角一彎,順勢踩了上去,再死死地擰巴幾下。
“哎呀,我的電話,你們都讓開,都讓開!”
大家紛紛被郝雨詩大力給撥開,卻見對方哭喪着臉看着地上已經支離破碎的手機殼。
“那個,不然我們賠給你一個吧?”
旁邊有小姑娘怯生生地看着她。
而郝雨詩卻搖搖頭。
“什麼啊!不用不用不用,你們那麼喜歡言夏,她怎麼忍心讓你們賠呢!只是你們放心,等到晚上的時候,我將東西弄出來發給你們,可以去言夏的官方微博看看。”
衆人你看我,我看你,只能苦笑着搖搖頭,離開了這裡。
畢竟楚言夏人走了,而這位不知道名字的女人電話也壞了,就算他們懷疑女人是故意弄壞的, 可他們一沒有證據,二也沒有那個時間,於是,郝雨詩很是從容的從這裡哼着小曲兒離開。
她笑眯了眼睛看着自己手中的電話,得意地勾勾脣角。
這個東西,必須得靳乾言大boss報銷啊!
畢竟有錢人,坑一把是一把啊!
靳乾言說的沒錯,果然,楚言夏他們剛到家沒一會兒,郝雨詩的車子已經停在了樓下。
“我的天,你是從天上飛來的嗎?你究竟怎麼辦到的?”
而郝雨詩卻笑眯眯地衝着楚言夏擠擠眼睛,扯扯脣角。
“這個,山人自有妙計。”
她拎着行李伸手將人往屋子裡面推,並且小聲警告。
“你們可是悠着點,阿姨伯父這次我看可是生氣的很!”
楚言夏苦笑着搖搖頭,無奈地看了一眼靳乾言,直接開門進了家門。
她不用想都能知道,自己父親母親這次究竟有多生氣。
畢竟自己帶回來這個女婿,可是把兩個老人給坑慘了。
甚至之前他還委屈地跟嚴春英哭窮,這不是專門給自己挖坑嗎?
而靳乾言此時當然知道自己做的有些過分了,可是事情已經做完了,他就算後悔,這個世界上也米有後悔藥吃了。
“爸,媽,我們回來了!”
楚言夏尷尬地走過來,在兩位老人面前弓着身子小心翼翼地開口。
反而是嚴春英冷哼一聲,擡眸直接看向靳乾言,冷着臉沒好氣地開口。
“靳乾言,你跟我進來!”
說着起身朝樓上走去。
而靳乾言摸摸鼻子,接到楚言夏那個愛莫能助的表情,只能給她一個自求多福地眼神,跟着上樓。
下面楚言夏倒是跟楚父比較容易辦。
畢竟一個是親爹,一個是親女兒,也不用顧忌太多,有什麼說什麼。
“你告訴我,你們究竟怎麼回事?靳乾言他究竟是誰?難道說他之前都在騙我們?那你跟他的關係是不是也是一場騙局?”
自家地女兒,楚父這個當爹的,肯定要爲自家的寶貝女兒考慮。
而站在旁邊的郝雨詩則嘿嘿一笑,感覺自己在這個場合下有些多餘,急忙伸手指指廚房。
“那個伯父,我今天來不是拿了不少水果嗎?我去切一切……”
說着,她急忙溜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