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兩個人在場,楚言夏也沒有多想,直接將自己和靳乾言之間是怎麼認識的,以及兩個人的關係,甚至還有自己之前是怎麼發現他是假的,又怎麼演戲騙他地事情給說了一遍。
楚父臉色一變再變。
他顫巍巍的伸手指着自家的女兒,氣的怒髮衝冠,眼睛通紅一片。
“你說說你,你教我怎麼辦?婚姻大事,豈能兒戲?”
楚言夏更是感覺自己頭皮發麻,她委屈地癟癟脣角,看着父親有些無奈。
“爸,你不要這樣。我這不是那個啥嘛,當時你也知道,我媽催的那麼緊,一天恨不得讓我按着早午晚飯的功夫去相親,然後我看到一個差不多合適的,哪能放過啊!”
楚父重重地嘆息一聲,有些無奈地點點頭。
“好!好!好!你最有理。那現在你打算怎麼辦?我原本還看他這個孩子還不錯,現在看來,那我是大錯特錯了!當初就應該在你們倆個鬧離婚地時候讓你們離婚!”
楚言夏先是吃驚的看着父親,然後笑眯了眼睛,從善如流地點點頭。
“好啊!當然好,爸爸您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您說一會兒跟他離婚,我就絕對不拖到晚上。”
看着楚言夏這麼聽話,楚父有些無奈地嘆息一聲,沒好氣地瞥了對方一眼。
“哼!你們就算想要晚上離婚,人家民政局晚上也不上班!”
眼看着父親氣已經消得差不多了,楚言夏這才伸手輕輕地拍着對方的背部,慢慢的給他順着氣。
“爸,您別那麼着急。就算我現在離婚了,但是我也有利啊!您看,他公司的一半是我的,那我以後根本不用去上班了,直接在家伺候您和我們家老佛爺該多好?這樣,你們想吃什麼吃什麼,想去哪裡玩我們就去那裡玩!”
楚父沒好奇地看了一眼自家女兒,越看越覺得女兒沒出息。
“哼,我就是不吃不喝,也不會讓你嫁給他。”
而樓上。
嚴春英也在跟靳乾言進行着嚴肅地談判。
不,應該是談話更恰當一點。
“靳乾言,是吧?DC集團總裁?在你們那件事情發生之後,我和你爸爸,不,現在應該還是叫伯父,我和你伯父也在網上搜索了一下,除了什麼公司的消息之外,甚至沒有半點花邊新聞,這個讓我們很滿意。”
而靳乾言也絲毫沒有掉以輕心。
什麼叫做很滿意?很滿意的話,能讓自己問楚言夏的父親叫伯父?
這開什麼國際玩笑?
靳乾言急忙搖頭,再搖頭。
“不!不!不!媽,我既然已經和言夏結了婚,您就是我媽,我爸就是我爸。在我們公證結婚的那一天,我們大家都應該有這個共識,我們是一家人。”
靳乾言的話讓嚴春英的眼中快速地劃過一抹滿意之色,可到底還是對靳乾言對他們的隱瞞耿耿於懷。
“哼,一家人?不敢當!你知道什麼叫做一家人嘛?我看你根本就不知道,因爲你
沒有心。你捫心自問,從你進了這個家,從你和楚言夏結婚到現在,我們老兩口對你怎麼樣?可得到的呢?卻是個天大地謊言!是不是如果言夏不發現,我們不發現,你都想要一直掩飾過去?”
靳乾言抿抿脣瓣,眉頭緊皺。
他深吸一口氣,二話不說直接給嚴春英跪下。
這個動作讓嚴春英倒吸一口冷氣,她伸手捂着嘴巴掩飾着自己臉上的驚訝,她整個人後退幾步,有些震驚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就見靳乾言直接跪在地上看着她。
“媽,您也知道,我母親很早之前就死了!然後繼母進門,俗話說,有後媽就有後爹。我爸對我不聞不問,我也沒有想要依靠他們的打算,可我畢竟還是一個孩子,還是很渴望這種親情的。是您和爸爸給了我這種來自父母的很平常的關心和愛護。對於對您和父親的隱瞞,我很對不起。”
說着,他跪在地上給嚴春英磕了一個頭,那聲音光是聽着都讓嚴春英感覺心疼。
嚴春英急忙彎下腰,想要將人拉起來,可是靳乾言哪能是她能拉得動的?
“好孩子,有話好好說,你快起來!你快起來!”
現在社會,這種磕頭的習俗早就已經沒有了!
就說楚言夏都沒有對他們磕過頭,何況是這麼一個有權有勢的女婿?
“媽,您就讓我跪下吧!至少,至少我心裡面能舒服一點。我之前很多次想要對您和父親他們坦白我的身份,但是我又擔心我的身份會讓我們之間的感情變了味道。錢是好東西,可她也確實不是東西。有些感情不能用錢和身份來衡量。所以我就一拖再拖,而言夏那邊,她那麼積極上進,我想她肯定希望以自己的能力越走越高,而不是依靠的一個有錢的老公,所以我一直纔沒有告訴她。”
嚴春英此時早就已經紅了眼眶。
她伸手將靳乾言給扶了起來,伸手拍拍靳乾言的胳膊,有些哽咽地開口。
“好!好!好孩子,你先起來吧!我和你爸就是覺得,你在身份上都能隱瞞我們,之後肯定對待言夏不會太好。你知道,我們夫妻就只有楚言夏這麼一個女兒,如果她不開心的話,那簡直就像是拿着刀子在我們心上一刀刀凌遲。”
靳乾言順勢站了起來,衝着嚴春英點頭,只是聲音還是有些莫名的低沉。
“是的,這個我很清楚。不過在這裡,我可以跟媽您保證,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照顧好言夏的。您放心。”
說到了這裡,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聲開口。
“之前我曾經跟您和爸說過,我家裡面現在是我爸爸和繼母在做主。所以我的身份一旦暴露,受罪的首當其衝是言夏,所以我先跟媽您打個招呼,如果……”
他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就聽嚴春英笑着拍拍他的手。
“好孩子,只要你們兩個人好好的,其他的外力,都不是問題。”
楚言夏和楚父以及郝雨詩在下面吃着水果愉快地聊着天,就見上面靳乾言伸手扶着嚴春英下了樓梯。
楚言夏仔仔細細的看
着母親的臉,看到她眼中的喜色地時候,終於狠狠地鬆了一口氣,再狠狠地瞪了靳乾言一眼。
靳乾言下樓直接站在楚父對面,很是正式地朝楚父“撲通”一聲跪下。
楚言夏口中正吃着的草莓頓時落在了地上,咕嚕着滾遠。
而郝雨詩更是驚訝地想要拿出手機拍攝,忽然發現自己的手機竟然支離破碎了。
她伸手抓起楚言夏的電話,找到相機直接就是咔擦咔擦兩下,心中更是美滋滋的。
臥槽,這簡直是大爆料啊有木有?
大獨家!
而她正興奮的時候,卻見猛然從上方蹦出來一隻手,直接將她手中的電話給拿走。
“楚言夏,你不用這麼小氣吧?”
楚言夏得意地衝着郝雨詩挑挑眉頭,伸手指着靳乾言,笑得肆意。
“喏,這位,我老公,當然不能給你分享。人家說防水防盜防閨蜜,我警告你哦,一定要離我老公遠一點,再遠一點。”
“臥槽,楚言夏,你有異性沒人性。”
郝雨詩伸手指着楚言夏,滿是控訴。
而楚言夏的眼神卻落在了靳乾言身上,眼中也明顯帶着一抹觸動。
他竟然……
“爸,請你原諒我對您和母親以及言夏的隱瞞,我可以解釋的。”
楚父原本就只是生氣他對他們的隱瞞而已,可到底對靳乾言本人是沒有什麼成見的。
再看看對方這樣的身份竟然真的能夠給自己跪下,怎麼能不動容?
他伸手將靳乾言給浮起來,搖搖頭,伸手指着自家女兒。
“你要解釋的人不是我,而是言夏。只要言夏自己沒關係,我也就沒關係了。但是你要知道,這兩個人過日子,坦誠和信任是必須的。如果你們這次還沒有結婚,我希望你們可以好好的,無論有什麼東西都能分享,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種行爲我絕對不會提倡。如果有這話總事情的話,無論是言夏或者你,以後都不要再登我的家門。”
老爺子說的很是地道,而靳乾言卻伸手緊緊地抓着楚言夏的手,狠狠地點點頭。
“不會的,我們一定會好好地,相扶到老!”
楚言夏的眼神快速地閃動幾下,到底沒有掙脫開對方的手,也順着男人的力道站了起來,跟他一起站在父母地面前,鄭重其事的鞠了一躬。
“爸、媽,請原諒我們!”
嚴春英和楚父激動地差點流眼淚,倒是比想象中女兒正式的婚禮嫁人還要激動萬分。
大家既然已經解除了誤會,就已經是大團圓結局了。
嚴春英拉了楚言夏和郝雨詩進廚房幫助自己做飯,而任由楚父和靳乾言在外面下棋。
而這棋還沒有剛走一步,靳乾言的電話就想了起來。
他看了楚父一眼,看着楚父揮揮手讓自己趕緊接電話,不由微微一笑,走了出去。
等回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已經僵硬到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