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位大夫又回到了蘇府上時,而且又是坐在一個房間裡替紅蓮把脈時,此時的小芙已經是累的站在一邊氣喘吁吁。
“怎麼樣了,大夫?”蘇曾又是一副緊張的模樣問道,而大夫又是不說話,摸着小山羊鬍子很是仔細的把着脈。
這時,柳月如也來了,被兩個丫鬟攙扶着走了進來,看着牀上躺着昏睡的紅蓮問道:“我女兒怎麼了?”
聞言,蘇曾看到柳月如出來了,上前一臉小聲地責備:“怎麼出來了,不是說好好休息嗎?”
柳月如沒有說話,略有蒼白的臉色看着紅蓮。扶陽站在牀邊也是緊張地等着大夫診和結果。
“奇了怪了,怎麼找都找不到脈搏?”大夫疑慮地說道打量着緊閉着眼躺着的紅蓮,滿是疑惑不解,再次在紅蓮的手腕查找着脈搏。
聞言,侯在一邊的扶陽一驚,他忘了,紅蓮她不是人類。
而蘇曾他們也是狐疑着大夫說的這是什麼話呀?
“那個大夫啊,應該沒什麼事的,只是累的昏睡了而已。”扶陽想了想都不知道該怎麼阻止大夫替紅蓮把脈,於是胡亂的瞎扯。
大夫可不會相信他的話,一直盯鎖着紅蓮的臉,像是要把她看透。蘇曾和柳月如他們瞪了扶陽一眼,像是在說,你又不是大夫,給什麼定論。
這可把大夫給糾結了,怎麼會觸摸不到脈搏呢?
扶陽剛想爭辯什麼來的,這時,紅蓮醒了,半眯着視線模糊着,牀兩邊打着半吊白絲紗綢的簾子被那扇開着的窗戶捲進來的風吹拂着,夾帶着有些涼意。感覺到有人在她手上觸碰着,紅蓮下意識地一縮,狐疑看着眼前這位大夫,隨後撐起虛弱的身子警惕地問道:“你是誰?”轉眼便看到蘇曾柳月如他們,還有扶陽那張暗自喘了口氣的臉,他們怎麼都在她房間裡,她顯是錯鄂地盯着他們。
“醒了,太好了,小姐醒了!”小芙叫了起來,聲音的速度比蘇曾他們緊張地心還要來的快。
“小荷啊,到底怎麼了,怎麼會昏倒?“蘇曾擔心上前來問道,而後又轉問向大夫:”大夫,看看我女兒有沒有事?”
蘇曾的話剛落音,紅
蓮就把目光凝聚在旁邊已經站起正用懷疑探究的眼神看着她的大夫,而扶陽也是緊張地看着紅蓮,不是剛說摸不到脈搏嗎?要是被那位大夫察覺到了紅蓮是妖,那該怎麼辦?扶陽還真是擔心。
大夫並沒有再次爲紅蓮診斷了,帶着疑慮的眼神看了紅蓮一下,便轉身向蘇曾說道:“蘇大人,小姐的脈搏找不到,恕我無能爲力爲小姐確診了。”
蘇曾看着對他抱歉着的大夫,沉悶地呼了口氣,這什麼大夫,爲他妻子診斷說找不出原因,這次替他女兒又說找不到脈搏,這都是些什麼大夫,都庸醫。
“怎麼可能找不到脈搏,難道我女兒不是人嗎?還是你行醫不夠淺!”蘇曾怒道。
聞言,柳月如不滿他說的話,蹙着眉頭上前拉了拉蘇曾的衣角,說什麼也不能說自己的女兒啊。
扶陽聽其言差點沒倒矣,看着蘇曾他還真想說,岳父大人啊!你說對了,她還真不是人。
紅蓮到是挺鎮定地遺忘屋子裡的人看着窗外那棵被風颳的光禿禿的樹,不作聲。
許久,大夫又看了看牀上的紅蓮,像是憋了很久才向蘇曾說道:“蘇大人,你女兒…還真有可能不是…人類!”說完,滿身心緊張又害怕的大夫偷偷回頭看了看紅蓮的神情,看到的,確是滿臉的錯鄂!
沒錯,錯鄂,衆人的錯鄂,都把大夫儼然當成一個瘋子。
蘇曾更是怒火沖天:“混帳!你個庸醫別在這胡說八道,小芙,送客!”
“是,老爺!”聽到蘇曾叫她,小芙立馬正經八字劃了一撇站好走了過去將大夫“請”了出去。
“爹,娘,我沒什麼事的!”紅蓮看着動怒的父親大人還有母親大人輕輕喚道,還扯了笑出來,原本已經夠蒼白的臉色加上這麼一副苦澀帶假的笑,這讓紅蓮顯得更是憔悴了。原來想笑也笑不好。
蘇曾嘆嘆氣不說話,柳月如那虛弱的身子擔心地走了過去,紅蓮見狀趕緊上前迎合着柳月如拉住她的手。
“真的沒什麼事嗎?”柳月如不放心地問道。
紅蓮笑着搖搖頭,說道:“我哪能有什麼事,只是有點累,倒是娘你,現在身子骨虛的很
,還走出來做什麼,不好好休息?”她的聲音中帶有着責備,又像是孩子對母親的撒嬌。
柳月如看着她,是那麼地想要疼惜她,卻不知要怎麼辦,“娘知道,小荷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身體是自己的,這比什麼都重要!”
“爹和娘也重要!”紅蓮半拉半說笑,但也是說真心的,是的,蘇曾和柳月如都重要,即便她不是蘇荷,不是他們的女兒,但他們對她的關愛都是真心實意的,那麼她也要以蘇荷的身份扮演下去,對他們孝順。
柳月如寵溺地撫着她額前的幾縷碎髮,說道:“你這個丫頭,好像還忘了一個人呢?”說着,柳月如示意她朝扶陽看去,儼然擔心扶陽會因爲紅蓮的話而吃他們這岳父岳母的醋。
紅蓮尷尬地看着一邊假裝什麼也沒聽到在這屋子裡眼睛瞎轉悠的扶陽,滿臉堆笑:“呵呵……扶陽對我來說也重要!”
紅蓮是這樣想着,這句話就讓她先替蘇荷說了吧,蘇荷也一定會是這樣回答的。
扶陽聽到了紅蓮的話,一怔,很熟悉的話,又再次響起,曾經,當蘇荷第一次見到扶陽的父親扶羲時,扶羲問她,說他兒子扶陽對她有多重要,當時,蘇荷沒有過多的語言,直接一句簡單的話說:“扶陽對於我來說,他很重要!”至於重要的程度看來只有蘇荷她自己知道。
是的,很清楚的記得蘇荷當時是這麼說的。
可是再次地聽到那句話,而說出這句話的人雖說長得一模一樣,可是那個人她不是蘇荷。
柳月如轉頭看着發愣的扶陽說道:“女婿,我女兒就拜託你了!好好照顧她。”
“啊!……哦!”回過神來的扶陽淡淡哦了聲。
柳月如沒待多久,就被紅蓮給說的請了回去好好休息去,蘇曾也是簡單交代照顧好自己,便攙扶着柳月如走了出去屋內只剩下他們兩個了。
就連將大夫送出府已經摺回來的小芙看見蘇曾他們走了出來,她還特意向他們行了禮,便要走進紅蓮的房間,卻被蘇曾他們給拽了回來,吩咐她做自個的事。
意思是說小芙別打擾扶陽他們夫妻倆單獨相處的時間。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