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tura,我說了,你用不着在我面前演戲了。”張斜陽發出一陣冷笑,靜靜望着她,“你爲了那個男人,不惜連命都不要,現在就連臉都不要了。你還記得自己是誰的女兒麼?”
黎莘一臉迷茫:“我是孤兒啊,在孤兒院長大的,當然不知道自己爸媽是誰了。難道你知道我爸媽是誰啊?”
張斜陽沒有回答,眼神愈發陰冷。
這時,站起門口的李彬走了過來,低聲道:“頭兒,這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要不要我……”
“不用。”張斜陽揮了下手,示意他下去。
李彬是張斜陽的貼身保鏢,當即便往後退了一步。
黎莘緊張地看着他們。
張斜陽嘆了一口氣,緩緩道:“Datura,先生一直很想你。你就一點都不顧念父女情麼?”
黎莘揚起臉來,實在忍不住了:“喂!我說了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Datura,我有名字,姓黎名莘。”
張斜陽掏出雪茄煙,慢慢點燃,玩味地看着她的眼睛。
“你們這些人真是莫名其妙!”
見他沒有反應,黎莘喘着粗氣,情緒越來越激動,倔強而決絕的說,“這位先生,我警告你,你識相的話早點放了我,不然凌南珏不會放過你的。那傢伙可是殺人不眨眼的主兒,得罪了他,你沒有好果子吃。喂,你聽到了沒有?我說的話,你當耳邊風是嗎?”
如果認真觀察的話,他們一定會發現她的手指蜷曲着,不停的顫抖。
黎莘沒有把握能以這樣拙劣的理由說服對方,但她沒有辦法,只有冒險一搏。
“就憑你也敢威脅我們?”
張斜陽沒有回答,反而李彬突然面露兇光,他踏上前一步,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臂,“有毒的曼陀羅是嗎?那我來跟你練練!”
說着,他粗暴地用力一扯,將她從沙發上拖拽了下來。
黎莘腳下一軟,險些站立不穩。
糟了,絕食幾天,身上沒有半分力氣……
她心裡一緊,腦海裡浮現了這個可怕的念頭。
說話間,李彬已經揮起了手臂,一個巨大的拳頭夾着“呼呼”的風聲向黎莘撲頭蓋臉而來。“啪”的一聲脆響,在這空蕩蕩的房間裡顯得格外刺耳。
黎莘屏住呼吸,身體僵硬的顫立在兩個男人之間。
文正勳面無表情地將手腕一扭,用力將面容扭曲的李彬轉推到一邊去,面無表情道:“你敢動她?”
黎莘放下了準備好搏鬥的胳膊,有些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這,這個男人……
爲什麼,看到這個男人的瞬間,她突然覺得心底狠狠刺痛了一下。
李彬慌忙跪下:“先……先生,Datura對張指揮官出言不遜,我只是,只是教訓她一下。”
文正勳冷聲道:“教訓她也輪不到你。”
“噗。”
一聲槍響。
灰色的硝煙從槍口處緩緩飄落。
李彬捂着心臟處緩緩倒下,眼睛圓睜。
張斜陽下意識道:“先生……”
Boss什麼時候進來的,他們居然都沒有及時發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