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查。”
年鷹堯沒有回頭,皺起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低沉的聲音波瀾不驚的落下。
“是。”
Leo很快應下,隨即安靜離開。
辦公室再度只剩下年鷹堯一個人,男人久久的站在原地,俊魅的臉上一片深思。
原本對於古洛新一波豔照的事情他絲毫不感興趣,但是這個醜聞爆出之後,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年鷹堯。
大家都覺得將這件事情爆出來的人是年鷹堯,雖然年鷹堯對古洛下了封殺令,但是這件事情卻不是他做的。
年鷹堯向來不喜歡如此的被動,即使有人或幫他或帶有其他目的處理了古洛。
他都是不喜歡的,他要知道對方是誰!
氤氳着一層霧氣的落地窗玻璃上,倒影着年鷹堯眯眼的動作。
室內,安靜而詭譎。似某種沉重的氣流在緩緩流淌,讓人莫名的壓抑……
中午十二點,一家非常高檔的西餐廳。
靠窗的一個位置,靳彥天和鹿稚歡面對面坐着,艾小北則坐在鹿稚歡的身旁。
“感覺就像在做夢,我竟然跟靳彥天在一起吃飯,我真想發朋友圈怒裝一筆!”
趁着靳彥天低頭點菜的時候,艾小北滿眼桃心得靠在鹿稚歡耳邊,竊喜的說道。
好友的幽默讓鹿稚歡忍着笑,附和了艾小北的話。
“這個筆裝得我給十分,順便還能炒作下我們,極好極好。”
“對啊對啊,說不定立馬就開始傳你和他的緋聞,到時候嘿嘿嘿……”
說到炒作艾小北的眼睛頓時亮起,瞬間激動起來。
“你們在討論什麼呢?菜單看好了嗎?”
正當兩個小女人忘我的討論中,靳彥天溫潤的聲音緩緩插入,驚得艾小北小手一抖,隨後快速得擡起心虛的小臉,訕笑道:“彥天你點就可以了,我不挑食,什麼都能吃。”
“隨意吧,下午的休息時間不長,還是快點吃飯。耽誤你的休息時間就不好了。”
鹿稚歡一臉恬美的笑,她知道下午靳彥天的戲份最多,還是省點休息時間讓他養精蓄銳。
“歡歡,叫我彥天就可以。”
靳彥天目光不掩飾愛意得看着鹿稚歡,聲音格外溫柔。
坐在一旁的艾小北瞬間嗅到了八卦的氣息,靳彥天是不是喜歡鹿稚歡啊?
“跟你吃飯就是最好的休息,所以不用那麼趕時間。”
還沒等鹿稚歡開口說什麼,靳彥天又繼續說道。
這下子艾小北徹底覺得是一個十足的電燈泡了,靳彥天看着鹿稚歡的眼神格外有戲,她基本可以確定他對她一定有意思。
“好的,謝謝。”
靳彥天的直接讓鹿稚歡有些不好意思,加上艾小北滿是八卦的眼神,她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隨後低下了腦袋。
散發着香氣的美味陸續送上來,隨後三個人一邊隨意的聊着一邊愜意的用着餐。
“喲,這不是彥天嗎?在這裡都能遇見你,真是巧啊。”
正在此時,一個粗噶刺耳的男人聲音響起,鹿稚歡順勢的回過頭,眼前這個肥胖的男人她很是眼生,但陪在他身旁的女人倒是令她嘴角不動聲色的冷冷勾起。
真是冤家路窄,在這個地方都能看到柯嵐伊。
自從上次被鹿稚歡暴打之後,柯嵐伊現在看鹿稚歡的眼神莫名得帶着一抹畏懼,更多的依舊是一如既往的嫉恨和憎惡。
眼看着那肥胖的男人已經走到他們的桌前,他叫做汪明傑,是一個十足的土豪,煤老闆出身,近年來開始投資各大電影,整個人肥胖而醜陋,喜歡玩明星,因爲極其有錢所以在娛樂圈還算是一個呼風喚雨的主。
“汪總?你好。”
但靳彥天對他的態度很冷淡,作爲國際一線巨星的他,跟這個庸俗好色的胖男人基本沒有交集,反而被汪明傑打擾的午餐讓他不悅起來。
“帶着小美人兒來吃飯呀?喲,這不是最近很火的,那個叫做,叫做啥來着。”
汪明傑沒有要走的意思,他挺着他那大大的肚腩滿眼放光得將視線落在鹿稚歡的臉上。
“汪總,這位可是近來火的離奇的鹿稚歡呢。才十八歲哦。“
挽着汪明傑的柯嵐伊一臉妖豔的笑容,聲音嬌滴滴地提醒着。
汪明傑那肥胖的臉上瞬間泛出一抹猥瑣好色的表情,他摸着自己的下巴,色眯眯地盯着鹿稚歡看着。
“果然名不虛傳啊,小嫩美人兒,我叫汪明傑,是你們這部電影的投資方呢。”
汪明傑完全無視着其他人,對着鹿稚歡伸出他的肥短的手,那張猥褻噁心的臉上毫不掩飾對鹿稚歡的興趣。
明明他只是這部電影的一個最小部分的投資方,卻故意把自己說得很厲害的樣子。
出於禮貌,鹿稚歡不動聲色得擡起眸子,看着眼前這個色眯眯的眼神,嘴角官方的勾起。
“你好,汪老闆,我是鹿稚歡。”
她快速伸出手原本只准備禮節性碰下這男人的手,卻在抽回的時候被汪明傑一把抓住。
小女人的眉頭下意識皺起,一股瞬間襲來的噁心感讓她臉色變冷。
“瞧這個小手,又長又嫩,這皮膚吹彈可破,嘖嘖,真是個尤物啊。”
汪明傑緊抓着鹿稚歡的手,滿臉橫肉激動的抖着,那好色的目光恨不得*她的手。
“鬆手!”
鹿稚歡用力的試圖抽回自己的手,奈何那肥男人死死不放。她冷冷得擡起眼眸,一臉戾氣得發出警告。
站在一旁的柯嵐伊始終帶着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滿臉嬌笑得欣賞着眼前的這一幕。
“哎呀,小嫩美人兒,你可別介意,聽說你剛剛入行有些事情不太懂,我可是你們這部電影的投資方呢。不過沒事,人都是需要調教的,這是我的名片,要不你也留個電話給我唄?”
汪明傑依依不捨得鬆開了鹿稚歡的手,畢竟這裡人太多,就算他此時色慾攻心,也還是顧及着場合。
他說完便塞給鹿稚歡一張名片,話語滿滿邪惡的暗示,看着鹿稚歡的樣子就差留下口水了。
“哦?確定要我的電話?”
鹿稚歡安然得坐在那裡,拿起桌上的溼巾當着汪明傑的面,一遍一遍嫌惡得擦着剛剛被他握住的手,聲音突然狡黠又冷靜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