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輕吹過,樹上的花落在他們身上,覆蓋那脣齒相依的溫存……
南都的夜,華燈初上,四處璀璨明亮。
南都古堡,坐落在城區最奢華的地段,完全復古歐式的設計,在南都是一座標誌性的建築,而就在今晚,這裡將要舉行一場盛大的晚宴。
南都四大家族都將到來,這一場晚宴更加是南都所有人民翹首盼望的盛會,多少男男女女努力奮鬥希望有朝一日能夠進入這奢華的古堡,成爲其中的一員,哪怕只是專門服務的侍者。
南都四大家族,分別爲:年家,林家,靳家,霍家。以年家爲主,四大家族向來都是世交,表面上的相處極爲和諧友好,暗地裡的鬥爭誰也不知曉。
利益使然,在整個南都,四大家族爲首的年家永遠都是最爲耀眼。
如今年家掌權人年蒼海身體越發不如以前,年家的繼承權這一件重大事件也不僅僅只有年家的人才會關注。
南都上流社會的人都知道,年蒼海遲遲沒有將年家繼承權交給兒子年世歐,是有意交於孫輩,而他們所知道的便是年一梵和年鷹堯兩個人。
年鷹堯的母親,原本是年世歐的第一任妻子,當初他們的婚姻亦是商業聯姻,但年世歐年輕的時候風流多情,在妻子懷孕的同時卻更早得讓自己的情人也懷孕了。
這個情人便是柳之若,即使多年之後她這個小三坐上了正位,但是當年她跟年世歐之間那些醜聞依舊是上流社會貴婦們津津樂道的飯後談資。
而今晚的這場盛大聚會,一直久臥病榻的年蒼海也將親自到來,三年未歸南都的年鷹堯亦回來了。很多人都在賭着,也許今晚,就是年蒼海宣佈年家繼承權的事情。
偌大的古堡,裡面的陳設精緻奢華,巨大的復古水晶吊燈懸掛在那刻着繁麗花紋的天花板上。
燈光明亮灼眼,杯盞交籌之間的歡聲笑語,悠揚而歡快的小提琴聲如同小溪潺潺般流淌在整個古堡。
賓客們陸續到達,率先進入古堡的是林浩帶着妻子以及兩個女兒入場,林浩是林語恩和林娜娜的父親,林語恩雖已經是年一梵的未婚妻,但是按照家族的規定,畢竟還未結婚,還是要跟着林家參加晚宴。
今晚的林語恩打扮得極其美麗,向來塵埃不惹的她穿着一件純白色的魚尾裙,裙襬鑲着珍貴璀璨的粉色鑽石,看起來奢華而不失優雅。
裹胸的設計將她胸前的傲人非常惹眼的凸顯出來,一如既往的仙氣之中增添了些許性感,美得不可方物。
接下來便是霍家,霍琛的父母常年在國外,霍家基本早早就交給這位年輕的獨子管理,霍琛一身灰藍色西裝,鼻樑上架着金絲眼鏡,雕刻般俊逸的臉帶着絲絲微笑,整個人看起來紳士而明朗。
年家的人比起前面兩家,到場顯得有些姍姍來遲。年蒼海穿着一套暗色的中山裝一掃平日裡的病態,今天顯得格外的精神。他在年家其他人的擁簇下,朝着熟人走去,不失威嚴的臉上帶着禮貌的淺笑,大家看到年蒼海的到來,紛紛來向他問候。
可是在年家所到場的人之中,並未發現年鷹堯的身影。
“年老先生,不是說鷹堯那孩子也回來了嗎?很多年不見他倒有些掛念了。”
說話的人正是林浩,同樣已經六十幾歲的他,如今在南都的政界佔有着非常重要的位置,四大家族之中林家和年家走的最近,他沒有兒子,只有兩個女兒,更何況自己的大女兒還跟年家有了婚約,兩家走動更爲親密。
“鷹堯還在路上,很快就會來。”
年蒼海很明顯對眼前的林浩並不感冒,話語簡單而疏離,透亮的雙眸卻在人羣之中一直尋找。
這個混小子,又給他玩遲到!
“鷹堯這孩子三年不歸,不知道這次專門回來會有什麼變化?他會參加一梵和語恩的婚禮嗎?婚期在即,如果鷹堯也在,我們一家人倒也算團聚了。”
林浩不動聲色的笑着,溫和的聲音卻帶着深深的嘆息,像是在故意暗示着什麼。
“這個我尊重鷹堯自己的決定,這孩子向來不被約束,我也管不了他。”
年蒼海是何等的聰明,三言兩句便直接打散了林浩話中的深意。當年林語恩夾在年家兩兄弟之間的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
但是具體情況怎樣,只有他們當事人知道。
所有人都以爲當年年鷹堯不甘求愛林語恩未成,一氣之下離開了南都,三年不歸。
而感情畢竟不能勉強,各大家族也沒有那麼封建,既然年一梵和林語恩兩情相悅,最終沒有因爲年鷹堯的舉動而阻止這對佳人。
“爸爸,爺爺剛剛出院,身體還在恢復中,不能久站。我們陪爺爺到旁邊坐一會吧。”
林語恩適時得站出來,言笑晏晏得上前攙扶着年蒼海,女兒不動聲色的解圍讓林浩很快脫離了剛剛的尷尬之中。
“對對對,我真是糊塗,年老先生來這邊坐。”
林浩伸手猛地拍着額頭,隨即一臉討好的笑容,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朝着最高級的賓客位置指引着。
這個時候霍琛也走來這邊,他非常有禮貌得對所有長輩打了個招呼。
年蒼海目光滿意得看着霍琛,這孩子向來討他的喜歡,他從小到大一直都是他們家年鷹堯最好的朋友。
“阿琛啊,靳家的人今年又不來了?”
年蒼海一手拍在霍琛的肩膀上,剛剛目光在人羣裡搜索了一番,如往年一樣並未尋找到靳家的人。
“爺爺,彥天最近幾乎沒有檔期,他忙得不可開交。靳伯母好靜,往年這些晚宴她都只是派專門的人才參加。但是據說今年彥天可能會抽出時間,目前我還沒有接到他要來的通知。”
霍琛聲音滿是恭敬話語清晰得說道,靳彥天的父親早逝,整個偌大的家族完全靠他的母親撐起來,在南都最爲著名的一個女強人,但是對於應酬宴會她向來不參加。
“彥天也真是的,放着整個家族不管,非要跑去做什麼戲子。搞得連我們家族聚會的時間都沒有。”
說話的人是林浩的妻子謝慧心,南方女人獨有的軟噥嗓音,話語帶着嗔怪,卻又顯得那般多管閒事。
好在賓客很多,大家都未對她的話多加在意。
就在這個時候,古堡門口一片喧譁,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是誰來了?”
人羣中有人問道,大家的視線都紛紛朝着聲音的源頭滿是好奇的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