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力地站了起來,往少年這邊道謝,姿態瘦弱但不卑微。
原來,她是另一個正在組織培訓的殺手,組織的殘忍的訓練已使同一年紀的幼年殺手幾乎都斃命,那個組織訓練的手段真的太殘暴了,每天都有人死,而今天她也差點在訓練中喪命,爲了報答救命之恩,她願意跟隨他。
就是她一身冷然氣質和一眼倔強的眼神吸引了王宇堯,從此,她便跟隨了他。
那時,王宇堯十四歲,裴韻梅十三歲,她開始走進了他的世界。
她加入了冰火逐越組織,與王宇堯一起接受嚴酷的組織訓練?年少的她雖然瘦弱但是卻有驚人的爆發力,不僅完成了組織上的訓練,而且也成了組織上的頭號女殺手。
年少時的堅韌性格,已使王宇堯對她刮目相看?成年後的她,成熟美麗,如玫瑰花一樣有韻味,又如她名字之中的梅花一樣有傲氣?裴韻梅就是融合豔氣與傲氣於一體的女人,她贏得了王宇堯的傾心,也成爲了王宇堯心愛的女人。
三年前,在冰火逐越與火星廖雲兩個組織的縱橫廝殺中,兩個組織的掌門人親身對陣。
火星廖雲組織的掌門人冷同淡與冰火逐越組織的掌門人王宇堯,在幾番搏殺中仍然不分高低,於是冷同淡使出卑鄙手段刺殺王宇堯?裴韻梅看出冷同淡的邪惡手段,就在王宇堯即將遭受殺害之前,裴韻梅纖細有力的手臂如旋風般靈速一個繞轉?火速般推到王宇堯,整個人衝向冷同淡。
而當時是王宇堯已在裴韻梅衝出來的一瞬間就分了神,受了冷同淡使出的鋼板般的硬拳,中了嚴重的傷。
冷同淡看着直衝出來的裴韻梅,則飛速如豹子般迅捷出拳,再飛速抽出早已經塗上劇毒的手槍,雙管齊下,子彈射穿了裴韻梅的心臟。
之後,冷同淡靈活脫身,而裴韻梅受到嚴重槍傷而當場死亡。
心愛的女人爲了救自己死在自己懷裡,王宇堯痛心疾首之後便是無比憤然。
裴韻梅是愛王宇堯的,這份愛,愛的濃烈,愛到奮不顧身,愛到使王的心痛的深沉。
“王先生,現在已經的凌晨了,回去吧?你就是在這裡,裴小
姐也是不會醒過來的”保鏢肖克走了過來,他清楚的知道裴小姐是爲了王先生之間的愛而死,也知道他們彼此相愛對方,但是現在各處一方,他只是輕嘆了口氣。
王宇堯起身,踩着孤寂的身影,往墓園出口走去。
“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的開,慢慢地綻放她留給我的情懷,春天的手呀翻閱她的等待,我在暗暗思量該不該將她輕輕地摘……”
陳悅然坐在鞦韆上輕輕的哼着歌曲,聞着這幽香的氣味,輕輕地靠在扶手上慢慢地睡去,可嘴角還意猶未盡地哼着小曲。
王宇堯來到城堡,就往梅瑰園的方向走去,若有若無的歌聲飄忽地從花海深處傳來。
陳悅然不知道這是不是錯覺,隱隱感覺有一道犀利的光線,似乎是從前面射出來的,她看不見究竟是什麼,總感覺視線很冷冽。
幽幽地張開眼睛,就看到不遠處站着一個高大的人影。
因爲人影背向着月光,所以陳悅然無法看清那人的長相。
只是清晰地感受到凜冽陰冷的光線來自他,令人背脊不禁升騰上一股寒意。
慌亂地收回不安的視線,她疑惑地揚起清澈的眉目,又低頭看着地上依然高大的影子。
而她低頭向下的動作,看在王宇堯眼裡卻是心虛的表現?剛纔他走入花海就聽見那首羞答答的玫瑰,曾經梅兒也總是唱給他聽,那是她最愛的歌曲?他一時被這歌曲迷惑着,恍惚回到她唱歌給他聽的情景之中,恍惚地認爲梅兒並沒有死去,還在花海之中等着他回來,一時雀躍的心情撫去了整晚哀傷的情緒。
順着歌聲來到這裡,卻看到是她倚靠在他們約會的地方,而歌聲也是出自她的口中。
一時雀躍的心被連根拔起,又更加冷然地沉痛着,這個女人怎麼會半夜來這裡,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
地上人影移動,那是男人向着自己移來。
陳悅然揚起嫩白細瓷般的臉蛋,望向高大魔魅的男人,柔順的長髮在空中隨風微微晃動着。
凌晨的溫度似乎冷了些,還是來自男人身上冷冽氣息呢?陳悅然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心中依然不安着。
“你怎麼來這裡,誰允許你來的?”過於冷漠的聲音響起,比凌晨的空氣還要冷冽了幾度。
陳悅然被他突來的聲音駭到,嚇得身子猛然一顫。
隨着男人一步一步的走進,一張棱角分明,剛毅挺俊的臉龐即刻映入她的視線,只是被他過於冷寂的口吻所嚇倒。
“主,主人……”陳微微困惑地看着主人,居然是主人,她還以爲是守着花園外面的某一位保鏢呢。
月光下,女孩清麗精緻的臉頰一覽無遺,可是這如泉水般清澈的神色撞擊着他沉痛的心房,她的又圓又大的眼眸恰似梅兒那一雙美眸,可是,她不是裴韻梅,她竟然來這裡!
“誰允許你來到這裡的?誰允許你坐在這裡的?”灰暗幽深的眸低迸射出寒光直直瞪着她。
悅悅然慌忙離開秋千的吊椅,意識到主人口氣裡深深的不悅。
王宇堯冷凝着她許久,陰鷙的視線強烈地射向她手中的玫瑰花,那些曾經令他心悸,如今令他心痛的花。
順着主人是陰沉的視線,陳悅然惶恐地把玫瑰花藏往身後,眼皮直跳個不停。
王宇堯一手抓住她試圖隱藏的右手,奪過她手中的玫瑰花,一個傾身,將瘦弱的她輕而易舉地推倒在地。
“說,你來這裡有什麼目的?”她留在城堡裡已經很讓人懷疑了,還該死的擅自跑到這裡來。
“對,對不起,主人,我沒有任何目的?”
被主人猛的一推,手臂與粗糙地面的摩擦已經使手臂刮破了皮,尖銳的沙子在皮肉裡肆虐的刺痛着。
她不明白主人爲什麼這樣逼人的質問,不明白主人爲什麼這麼生氣,難道因爲她摘了這鮮豔的玫瑰花嗎。
“主人,我不是故意到這個花園裡來的?只是因爲花園裡太美了,使我深深着迷,我知道我不該亂摘花的?”陳悅然低低的聲音向主人道歉。
“你有什麼資格摘這些花!你有什麼資格來花園裡!你有什麼資格唱這首歌!你有這麼資格坐在鞦韆上!”這是他的禁地,除非那些指定的打掃人員,其餘人一律不可以來到這裡?她,是大膽,還是故意觸碰他的底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