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氳一片的浴室中,身材曼妙的女子站在淋浴花灑下,忘我地,持續不停地搓着自己的皮膚,像是不知道疼痛一樣。
很久之後,浴室裡響起了拍門的聲音,這時候她才晃過神來,停下了正在搓洗身體的動作。
“陳悅然,你在裡面。”白小未一邊拍擊着浴室的門,一邊伏趴在門板上,想要聽清楚裡面在幹嘛。
“是的,我在裡面。”陳悅然回答。
陳悅然聽到外面來人的聲音,關上淋浴蓬頭。
她扯過一旁白色的的毛巾擦着如藻般的長髮,然後,隨手拿過一旁的浴袍披在身上,整理好自己,然後走出了浴室。
白小未略顯清冷的眸光,伴隨着清冷的聲音。
“你昨天晚上徹夜不歸,你去哪裡了?”白小未向這一件房間環視了一圈,然後定位在清洗完畢的陳悅然身上。
陳悅然彷彿聽到了什麼驚駭的事情一般,臉色就立刻發白,她咬了咬牙,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既然你都捨不得回來了,今天干嘛還要回來呢!”
“你不乾脆在外面算了,方正你都找到了過夜的地方了。”
“城堡裡缺了你一個也不會嫌少的。”
白小未接連不斷的話語,咄咄逼人的語氣,顯然就像是一副摩爾曼斯特城堡裡女主人的姿態,清冷,傲慢,不屑,鄙視,不滿。
王宇堯觀看着眼前的錄像,細細地眯起眼來,這樣的白小未,倒真是讓他刮目相看,他不得不對白小未細細審視起來,他繼續細心地看着錄像。
“不,小未姐,我不會隨便在外面的。”陳悅然一張白皙的臉上閃過一絲恐慌。
“不會隨便在
外面!那好,你說,你昨天晚上去哪裡了?幹了什麼事情呢?”白小未顯然不肯罷休。
在陳悅然慌張的神情中,白小未餘光掃過地上躺着的名貴連衣裙後娓娓道:“我還不知道,原來一份小小的女傭,竟然還有錢去買世界名牌的高貴連衣裙呢?”
“不,小未姐,我怎麼會有錢買那麼名貴的衣服呢?那不是我買的……”像是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陳悅然滿臉都是懊惱不已的神情,而她的話,更是令白小未有機可乘,“原來不是你買的,那就是別人送的吧。誰!男人還是女人?”
看到這裡,王宇堯已經知道了這是聖誕夜他們迷醉纏綿後的第二天發生的事情。
聖誕夜那天晚上,陳悅然沒有迴歸城堡,因爲醉酒的她被王宇堯帶到了酒店裡,她被人下了藥,整整一個晚上,她與王宇堯都是在快樂中度過。
而第二天王宇堯率先醒來後,看着路面上滿是她被他撕毀的衣物,離開酒店套房之前,他早已經爲她準備了一套衣物。
顯然,那一套價值不菲的衣物就是此時錄像帶裡面引起爭執的那件衣物。
看到這裡,王宇堯真是怒火升騰,真是想不到,還有人在他的城堡裡充當主人翁的身份,這個人就是白小未。
對於陳悅然,王宇堯他都沒有想過要將她趕出城堡,竟然是他城堡裡的一個傭人,想要將陳悅然趕出城堡?白小未膽子真的是夠大的,整一副咄咄逼人的主人翁姿態。
而且,從白小未狗嘴裡還吐露出一些這樣的言語。
白小未口中與陳悅然共度聖誕夜一晚的男人就是野男人,白小未稱呼她的主人就是野男人,顯然,白小未是不知道聖誕夜晚上和陳悅然共度
的男人就是他。
雖然王宇堯不是第一次從白小未的口中知道她稱呼與陳悅然共度的男人爲野男人,他也沒有必要向她解釋什麼,可是,每一次聽到這個低賤不堪,糜爛不堪的詞語,而且這個詞語還得來形容他的!
哼!居然還有人敢用這樣的稱謂來稱呼自己,心中自然不順。
他送給她的名貴裙子被白小未說成是靠陪男人睡覺掙來的錢得來的?是她聖誕夜晚上辛苦勞作的報酬?
好,很好?白小未真夠有膽子將他的女人想的那麼不堪了!真夠有本事將他的小女人詆譭的那麼下賤的!甚至還將他的下女人說成是婊子!
白小未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是不是?反了是不是?
王宇堯看着液晶顯示器裡面白小未一反常態,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而他的小女人卻是一副受盡委屈,傷心慌亂的模樣,王宇堯全身肌肉緊繃着,他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拽了一把,酸澀蔓延。
原來她是小女人曾經受了這樣的委屈啊,他真恨自己時隔那麼久,等到了現在才仔細看了錄像帶,要不,他早就發現了這些,他早就對白小未有所懲戒了。
他盯着白小未氣焰囂張的小臉,雙手死死攥緊,手背上青筋爆出,像是在隱忍着什麼,胸膛裡面的那一股怒火也被他死死地壓下去,他強迫自己忍住想要一拳打爆顯示器裡白小未趾高氣揚的模樣。
即使曾經自己因爲她的晚歸,因爲她和詹跡眠之間的事情王宇堯是多麼的氣憤,怒騰過,可他都不曾這樣不堪,這樣低賤地怒罵過她,何曾輪到白小未這個低賤不堪的小女人多加指責,多加詆譭!
而且,白小未還以這種不堪的罪名欲將陳悅然趕出城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