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冷風從陳悅然的身邊呼嘯過後,她還在呆愣的一瞬之後,樓下傳來了車子引擎的聲音。
他離開城堡了,連早餐都未吃一口,甚至連看都未去看一眼。
冷卻了的早餐,似乎被城堡裡的主人遺棄了一般,沉寂地躺臥在過於沉靜的餐廳裡。
空氣沖走了他的氣息,陳悅然內心沒有平靜下來,委屈卻囚困的心房裡,滿滿都是他硬如磐石的命令,堅定得讓人想要解釋一秒鐘的機會都沒有。
對於陳悅然因遲到被主人懲罰不準吃早餐這件事情,正下白小未的意懷,她是最開心不過的,而陳悅然從今天開始就被懲罰沒有吃早餐了。
她絲毫不敢怠慢主人的命令,主人還要求她把今天的午餐送到他的公司裡給他。
十一點的鐘聲敲起,陳悅然已經把做好的飯菜裝進保溫飯盒。
因爲擔心主人早上沒有用餐,也不知道他出了城堡有沒有去吃早餐,所以陳悅然就提前下廚了。
城堡裡的司機載着黃管家去買東西了,所以陳悅然只能自己搭車去主人的公司。
這裡地處城郊,是極奢貴蔽靜的地方,在這地方搭車不容易,只能走到距城堡有一段距離的車站。
提着保溫飯盒,因爲這裡鮮少有車,所以陳悅然小跑而行。
到了拐彎處,陳悅然只顧着往前趕,並無左右觀望多加留意。
一陣尖銳的剎車聲,劃破原本蔽靜無聲的城郊,一輛銀色的蘭博基尼超級愛馬仕豪華房車,如同跳閘而出的獅子般,火速地向她奔馳而來,即使車子已經踩下了車剎,但由於慣性而依然前進着。
因爲這橫空而來的車子,陳悅然嚇得魂飛魄散,也忘記了要反映過來。
她只覺的身邊像颳起了一陣強有力的狂風,猛烈的風速立刻衝散開了地面上的積雪,她羸弱纖細的身子,也如紛飛的雪花一樣,經不起狂風的掃擊而被颳倒在路邊,手中的保溫飯盒也失去了她纖細的小手的牽拿也狂飛而去。
陳悅然失力地跌倒在路邊,雙手和膝蓋沉沒到粗糙的地面上。
幸好地面上還有一層白雪的覆蓋,她半撐着身子,看了一眼,掌心和膝蓋一片通紅,即使
身體沒有流出血,但是疼痛忽略不了,她低低地哼出了一陣悶聲。
“小姐,你還好嗎?剛纔是我的車子開得太急了,撞倒你了嗎?手傷了沒有?”
身後響起了男人略顯急促,又夾雜着禮貌的聲音,又顯得低沉而裹有磁性。
陳悅然被上好的音色吸引着,站起來轉過身,可雙腿卻被地上的積雪凍的有點發僵,力氣使不上來。
“小姐,需要我幫忙嗎?”男人繞到她身前,對着彎着腰,低着頭的陳悅然說。
男人看着她嬌小纖細的背影在雪地上掙扎,如果是平時,他可不會耗上這時間去理睬,但是那背影似乎有點眼熟。
映入眼底的是一雙擦得發黑發亮的名貴黑皮鞋,再者是範思哲系列的西裝長褲。
“我扶你一把吧。”一隻厚大修長的右手伸直她的眼前。
男人的大手很有禮貌地表示了他的誠意。
“謝謝你。”一雙厚重的大手扶上了蹲在地面上嬌巧的身子。
陳悅然擡頭,瞬間,眼皮沒有眨動。
男人背對着陽光,明亮的陽光在他的身上鍍上了一層美麗的光環,使他整個兒籠罩在美麗的光環中。男人的那一頭棕色的頭髮,髮絲上也跳躍着太陽的美麗光澤,再加上他那發澤,更顯得唯美。男人一張混血的臉孔,一看就知道是西方的,融合了東方人的柔美和西方人如攜刻般俊美的輪廓。長長的睫毛向下斂着,眼底有些黑影,因爲他正低着頭,打量着陳悅然的傷勢。
“抱歉,讓你受傷了。”看着她紅腫的膝蓋與掌心,男人確實爲今天的飆車感到抱歉,看來自己真的是太急切了。
“我不應該對你……”話語,停了下來,男人擡起眼皮,對上陳悅然的眼睛,嘴裡突然說不出話來了。
四目相對,一記強烈的電流如雷電般帶着高壓的伏特在男人的心頭間竄起……那是一種久違的悸動。
陳悅然清晰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身材高大健碩,五官十分的精緻,每一筆每一劃都像是上帝最完美的藝術。那雙打開的眸子,深邃的,發出如翡翠般璀璨的光芒,那是一雙綠眸子,更爲俊美的他增添上美麗的光芒。男人過於的俊美,那一張
精緻的臉孔,籠罩在美麗的陽光下,就如同在天堂上走出來的仙人。
陳悅然呆呆地看了男人約摸有五分鐘,內心在感嘆於世間還有如此精緻的男子,簡直是美的不似凡人啊。
她爲自己剛剛沉浸在他外表的俊美中感到絲絲羞愧,她也發現男人也在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她的臉頰微微不自然,男人一雙深邃的綠眸子太過於深沉,又透着令人無法忽視的炙熱。
眼前這抹嬌柔的人兒,清麗、秀氣,柔美的五官,這樣一張精緻美麗的輪廓,清新宜人的氣態,就如深夜裡靜靜綻放的百合花,幽美之態,靜態之美盡顯,一姿一態牽動着男人無法平靜下來的心,久違的激動此刻在胸腔裡盪開,再也無法壓抑。
高大的男人結實有力的手臂攔過她不盈一握的纖腰,另一隻大手攔住她優雅如天鵝般的柔美脖頸,緊緊地扣住在自己的懷中,埋下頭,深深擁抱着懷中的人兒。
突如其來過於親密的動作,對方還是一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在他懷抱裡的陳悅然立刻掙扎着。
他的心跳得很快、很急,在兩人緊密接觸到的身體裡傳遞開來,她清晰的感受到了,而且,這個男人擁抱着她身子的力度也很大,通過她的掙扎可以感受得到。
鼻息是一股屬於他的男性氣味,強烈、好聞、陌生,是一股濃濃的杜若香。
對於一個陌生的男人此般行爲,陳悅然不知道除了掙扎,還能如何應付!
他們見面甚至不到幾分鐘的時間,他除了帶給自己過於出色的外表外,便是他過於陌生的情感了,爲何這個陌生男人的心跳的如此強烈呢。
但是,她和他本來就是陌路人啊,除了陌生還是陌生,他怎麼能這樣呢。
陳悅然直搖頭,臻首想要擺脫男人的禁錮……男人圈在她脖頸上的大手卻按住了她的後腦勺,使她更往他的胸膛貼,男人也絲毫沒有放鬆下來之態。
“先,先生……”
太過於禁錮的懷抱,使她快不能呼吸了,她還只和一個男人有過如此般親密的接觸,那是她的主人,而這男人是誰啊?竟然敢這樣對她,她慌張開口地提醒,也晃盪醒了沉浸在激動狀態之中的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