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爲這件事情是步無歸獨自行走江湖後接觸的第一個如此棘手詭異的買賣,所以時隔多年,他依舊對這件事情記憶猶新,每一個細節都能講得十分的清楚。給?力?文?學?網
本來我和羅敏都十分認真的傾聽着步無歸的回憶,就像是在聽一個看似有些誇張,實則就真真切切的發生在這世間某個角落裡的真實故事。
由於聽得認真,所以整個過程中,我和羅敏幾乎沒有吱過一次聲來打斷步無歸,可是當他提到這把鑰匙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了,激動得直接站了起來。
從步無歸的描述裡,我已經知道,那個神秘的白衣男子,確實就是半天河沒錯了,而且似乎那個時候,半天河的本事已經不比現在差了,可是最讓我感到震驚的是,半天河竟然曾經也給過步無歸一把鑰匙,我隱隱的覺得,那把鑰匙和我手裡的這把一定有着什麼密切的關係。
步無歸看我激動成這樣,呵呵一笑,說道:“怎麼了我說的應該和你們口中的半天河是一個人吧”
我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激動的心情緩和了一下,才點頭稱是,隨後立刻問道:“那把鑰匙,那把鑰匙現在在哪”
步無歸的反應很快,一聽我這口氣立刻就明白了,頓時瞪大了眼睛,十分詫異的看着我,問道:“難道難道你也有一把”
我點了點頭,從貼身的衣服裡把鑰匙掏了出來,呈現在了步無歸的面前,說道:“前不久,半天河他託人交給我的。”
步無歸從我手裡接過了鑰匙一看,忽然搖頭苦笑了起來,說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唉”說罷,步無歸又是長嘆了口氣,接着道:“你可不知道這叫半天河的把我搞得有多暈頭轉向啊,他那時候把鑰匙交給我之後,也沒告訴我該怎麼找到其他擁有這把鑰匙的人,就說總有一天我會遇見這個人的就離開了,而我這人又不願意欠着別人的人情,希望趕快的還了,所以搞得我在最開始的好長一段時間裡,把絕大部分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去留意誰還有這麼一把鑰匙上,可是時間一長,我才明白我那都是白費功夫,跟門就毫無頭緒,所以只能順其自然,希望那個人會忽然出現,我真是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是你。”
說着,步無歸也伸手探進了自己的衣服裡懷,然後掏出了一把鑰匙和我的放在一起,說道:“因爲我不知道這個人什麼時候會出現,所以也一直貼身帶在身上,整得跟什麼寶貝一樣。”
結果這麼一比較,我便發現,這兩把鑰匙在老舊的程度和外形上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就連尾端刻畫着的圖案都沒有太大的差別,也同樣的已經模糊不清了。
“果然是一套的。”步無歸說道:“不知道還會不會有其它擁有着鑰匙的人,我覺得這鑰匙應該不只就這兩把吧,也不知道開的到底是怎麼樣的一把鎖。”
“是一種陣法,這種陣法佈置了之後,可以使用佈置陣法的時候所設置的某些器具將其破解,而且這種陣法在破解了之後,不會像其它的陣法那樣就廢掉了,可以反覆的開啓關閉,所以才叫鎖的,至於這陣法在什麼地方,到底具體是個什麼樣子,我也不知道。”我向步無歸解釋道。
步無歸一愣,看了看我,說道:“行啊,竟然比我明白。”
我尷尬的一笑,道:“無意間瞭解到的而已。”我可不敢把我預見黑白無常的事情說出來,至少現在當着羅敏的面不行,畢竟那二位爺可和一般的邪穢比不了,我總覺得讓普通人知道它們是真實存在的不怎麼好。
這時候羅敏忽然插口說道:“我可不可以問問,後來望海村怎麼樣了那老族長的棺材,還有那個發了瘋的烏上仁。”
看來這羅敏對我和步無歸手裡的這兩把鑰匙並不關心,而還深陷在方纔步無歸所講的那個故事裡,於是步無歸聳了聳肩膀,說道:“沒啥特別的了,根本的原因解決了,老族長的棺材正常下了葬,那個烏上仁雖然還是癡癡呆呆的,但是已經不鬧了,畢竟那麼些年了,不可能再變回和常人一樣了,不過有這樣的結果,已經是最好的了,之後我又回過望海村看過兩次,並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發生,我也終於放了心。”
“哦。”羅敏拍着自己的胸脯,說道:“那就好,不過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半天河讓我找的你們竟然是他的同行。”
“呀”我忽然反應過來一件事,我們之前答應了那個康洪川不能把自己的身份透露出去的,這特麼的不是違反規定了麼,於是我看向了步無歸,道:“我們是不是說走嘴了”
步無歸微微一笑,道:“無所謂了,既然羅小姐是按照半天河的吩咐來找我們的,那也可以確定和我們兩個是站在一起的人了,她不會把我們的身份外傳出去的。”
步無歸說到這裡,頓了頓又道:“正式的介紹一下,我叫步無歸,而他叫劉夢啓,並不是之前我們所說的名字,還有,既然我們也算是同伴了,羅小姐能不能把我你到底是因爲什麼來到這裡的原因告訴我們呢說實話,我和我這個哥們是那康洪川在夜集裡請來的,並沒有參與到你們這個活動中去,你們似乎誰都對這件事情隻字不提的,整得我們兩個人也很被動。”
但是步無歸的這番話卻讓羅敏皺起了眉頭,看了看步無歸,又看了看我,疑惑的說道:“既然你們是康老闆請來的陰陽先生,那不應該算是他的人麼怎麼我聽你們的話,似乎又並不像呢”
步無歸呵呵一笑,道:“因爲他什麼也沒讓我們做,只是讓我們不要透露出自己是陰陽先生的身份,然後加入到你們這三天的生活裡來見機行事,那我願意幫誰,或是冷眼旁觀就都是我自己的事兒了。”
“原來如此。”羅敏點了點頭,又道:“這康洪川還真有意思,竟然莫名其妙的請了兩個給自己添麻煩的人來。”
“等等,我好像發現了一件事”這時候,我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打斷了抗敏和步無歸剛纔是的對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