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的早晨,我和步無歸坐上了飛往西安的航班,我們的傢伙事兒是步無歸聯繫僱主那邊找人託運的,自然是裡面有很多東西過安檢的時候不好解釋。給 力 文 學 網
而我爺爺留下的那把殺生刃我並沒有帶,步無歸也說用不着,說我那東西太過招搖過市了,我想想也是,最主要的是,我已經弄丟了一把七星龍淵劍了,那是屬於我的倒沒什麼,如果我爺爺的遺物再讓我給整丟了,我老叔知道了,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到達目的地的時候飛機晚點了半個小時,已經塊下午一點了,取了行禮還沒等走出機場呢,迎面就走過來一個四十多歲男人,笑着對我們打招呼,然後對步無歸說道:“是步先生吧”
我打量着這個男人,大概一米七剛過的個頭兒,很瘦,梳着一個小背頭油光鋥亮的,呆着一副金絲眼鏡,面白無鬚,嘴脣很薄,下巴很尖,穿着一身深灰色的軍便服,打扮的像個領導幹部,給人十分精明的感覺。
看來這是那位請步無歸辦事兒的苦主派來接我們的人,能花錢五百萬請先生看事兒的人,百分之八十肯定得擺點譜。
步無歸併沒有和他多說話,只是露出一個善意而又有些保持距離的笑容點了點頭,裝出了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那個男人也不介意,還是很熱情的自我介紹到:“真是久仰步先生的大名了,今日有幸一見,真是三生有幸了,鄙人姓夏,賤命夏常勤,熟悉的朋友都叫我老夏,先生不介意的話這麼稱呼我也行,不知道先生身旁的這位是”
這個夏常勤老夏把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俗話說的,舉拳難打笑臉人,而且步無歸本身也沒舉拳,純是擺譜裝逼呢,這樣整的也裝不下去了,只能又笑了笑,道:“我的搭檔,劉夢啓。.”
老夏“哦”了一聲,衝我施禮道:“原來是劉先生,幸會幸會。”
我這人就這樣,別人跟我客氣,我就跟對方客氣,趕忙還禮道:“你好。”
我和步無歸和這老夏又互相奉承了幾句之後,這老夏說道:“我家老闆俗事繁忙,不能親自迎接,抱歉之至,這邊請。”
於是,我們跟着老夏出了機場,機場的門口停着一輛黑色的奧迪車,老夏走過去把門打開,把我和步無歸請到了後排的座位上,而他自己上了副駕駛。
車上還有一個穿着一身黑西服的司機,長得倒是沒什麼特別的,對着後視鏡衝我和步無歸點了點頭,表示禮貌有好。
隨後車就開動了,一路上,老夏給我們講着這西安的風土人情,什麼西安古稱長安,什麼秦中自古帝王州,擁有着七千多年的文明史,三千多年的建城史,一千多年的建都史,中國四大古都直一。
接着又講到西安一些出名的古蹟,比如秦始皇陵兵馬俑啊,大雁塔小雁塔,大明宮,華清池等等。
總之這老夏就跟一個資深的學者一樣,從古自今能和這西安貼上邊的都給我和步無歸講了一邊,讓我深深的佩服這老小子的學識和口才,不過奇怪的是卻對我們要辦的事兒隻字不提。
隨後,老夏領着我和步無歸在一個挺上檔次的酒店吃了頓飯,偌大的飯桌上就我們三個人,整得我還挺不習慣的。
老夏依舊一邊客氣的給我們夾菜倒酒,一邊閒聊着,可是還是不提正事兒,我心裡一個勁兒的犯嘀咕,可是步無歸卻也跟沒事兒人似的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老夏聊着,似乎一點也不關心這趟子買賣是什麼活兒的樣子。
我看步無歸都這麼淡定了,索性我也放下了心,該吃吃該喝喝,或許這就是夜集的規矩,不見到苦主本人是不能打聽這趟子活的緣由的,又或是老夏可能根本就啥也不知道,只是負責接待我和步無歸的。
吃完飯的時候已經快下午四點了,我們再一次的出發了,車子一路南開,來到了一座近郊的別墅裡。
這座別墅雖然看着寬敞,但是也沒什麼特別的,並不能彰顯出來這屋主人多麼高貴的身份,我和步無歸正打量着這個別墅呢,老夏卻在一旁說道:“今天有些晚了,夜路不好走,二位先生先在這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我就帶你們去見老闆。”感情我們這根本就還沒到地方呢。
無話,我和步無歸睡得都挺香,剛洗漱完畢,老夏就拿着早點來了,還有我們拖他們搞過來的那些傢伙事兒,我的東西有什麼,步無歸的卻沒幾樣,吃過早餐之後,我們就再一次的出發了。
車子還是一直往南開,結果開了兩個多小時,我就覺得不對勁兒了,因爲漸漸的,我發現道路越來越窄,而且環境越來越偏僻。
我心裡有些犯嘀咕,難道老夏他的這老闆是住在深山裡的野人不成這不可能啊,哪有能一出手就是五百萬的有錢人往這窮鄉僻壤跑的我趕緊用胳膊輕輕碰了碰身旁的步無歸,在他耳邊小聲的嘀咕道:“我咋覺得不對勁兒呢”
步無歸的眉毛也微微的皺了起來,不過最後還是搖了搖頭,小聲跟說道:“別擔心,有我呢,沒事兒。”
因爲外面很偏僻很靜,車裡的空間又不大,我和步無歸的聲音雖小,還是被老夏聽見了,老夏笑了笑,道:“二位不用擔心,我們要去的是我家老闆的祖宅,確實是在深山裡,不過我想二位都是高人,這種地方雖然聽着可怕,不過二位也都習以爲常了吧”
特麼的,老夏這明顯就是激將法,來刺激我和步無歸呢,不過俗話說的好,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捨不得媳婦套不着,於是我和步無歸都看着老夏笑了笑,就沒再多說什麼了。
又開了兩個多小時的車,實在是沒有路可走了,便停了下來,此時我感覺這車似乎都開到深山老林裡了。
老夏先下了車,然後幫我和步無歸打開了車門,說道:“二位先生不好意思,前面已經沒有路了,接下來的一段路程,我們就只能步行了,萬分抱歉了。”
我和步無歸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便下了車,這時候我才發現,我們已經所處在一片連綿不絕的羣山之間,一眼望不到頭,感覺上比我之前在那個三節夾縫中看到的十萬大山也差不了哪去。
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問道:“這是哪啊”
老夏微微一笑,道:“秦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