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裡面做什麼?”聽到謝必安這麼說,一旁的步無歸問道。
謝必安上下打量了步無歸一眼,呵呵一笑,道:“你小子被那萬人血魔修理的那麼慘,還有膽量再和那東西較量一次?”
步無歸表情一陣尷尬,不過轉瞬即逝,說道:“事到如今,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了,偷偷的躲起來還不如正面的去面對問題,人生就要經歷一次次的挑戰,才能獲得成長。”
“不錯。”謝必安似乎對步無歸的印象很好,聽到步無歸的回答,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你小子倒是有幾分本事,福緣也不淺,不然也不能受到那金剛夜叉明王的庇佑了,但是現在你也是強弩之末,雖然借用了衝陽法,但是你可知道,這一次,至少會減你十年的陽壽。”
“十年?”一聽這話,我也一下子就愣住了,感情這衝陽法折壽折得這麼狠呢?怪不得之前半天河會對老宋說什麼委屈他了。
步無歸這次的犧牲可太特麼的大了,一個人一生能有幾個十年?這東西用幾次,不就得特麼的翹辮子了?
想到這裡,我十分擔心的對步無歸問道:“我說步無歸,你……你沒事吧?”
不過步無歸倒是十分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說道:“雖然人生並沒有幾個十年可用,不過我這人只願活在當下,能活多久都無所謂的,只要現在活的精彩就好。”
步無歸越是說的坦然,我心裡卻越沉重,畢竟是因爲我當時的情況比較危機,他才用的這個衝陽法,看來這事情了之後,得好好研究研究,有什麼方法可以補救步無歸折損掉的這十年陽壽了。
這時謝必安又說道:“好了,既然你小子有這種覺悟,我也不多說什麼了,裡面到底什麼狀況,說實話,我也不太清楚,我這樣子你們也是看到了,元氣大傷,也只能到此爲止了。”
“明白。”步無歸點了點頭,道:“那無常老爺你能不能告訴我們,憑我們幾人的話,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和那什麼萬人血魔一戰的?”
“這個……”聽到步無歸這麼問,謝必安的眉頭皺了起來,看來這是十分難辦的一件事,不過思考了片刻之後,謝必安還是眼睛一亮,說道:“有主意了。”
“要怎麼做?”雖然似乎謝必安有辦法了,但是我心裡還是有些懷疑的,如果他真有對付血魔的方法,爲什麼之前他自己不用?還是因爲血魔也是因爲那一戰和謝必安鬥了一個兩敗俱傷?實力已經大不如前了?
而謝必安卻是把視線轉到了我的身上,說道:“看來,得靠你小子了。”
“靠我?”我一愣,我們這三個人裡,很明顯最靠譜的就是步無歸啊,雖然我掌握到了一些天衍寶鑑裡的東西,但是似乎都是裡面最浮淺的一些皮毛,對付那萬人血魔,肯定是不夠用的,況且這謝必安也並不知道我學了天衍寶鑑的這件事啊。
“這個還給你。”但是謝必安卻是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右手一翻,把曾經從我手中奪走的那枚,我爺爺傳下來的冥玉交到了我的手上。
“這……靠這個?”接過謝必安遞過來的冥玉,我有些不明所以,這東西我見半天河發動過,確實很厲害,但是,我根本不會用啊。
此時謝必安再次點了點頭,道:“雖然我想查明真相之後再把這東西還給你,但是現在看來不得不這麼辦了,既然事情發展到不得不用它的情況,或許這就是命中註定的,你真有資格擁有它。”
“可是,我不會用啊?”我說道。
謝必安撇了撇嘴,道:“不會用?你忘了這東西本就是屬於我們鬼差的麼?你不會用我可以教你。”
“但是這東西真的行麼?那無常老爺,之前您爲什麼不用這東西對付那萬人血魔?”我又問道,畢竟是要用這東西對付那傢伙的,如果不搞清楚是不是真的可行,我還真不敢貿然行事,不然稍有差池,這裡所有人的性命,可就都要搭進去了。
“你在懷疑我?”但是謝必安聽我這麼一問,很明顯有些不高興了。
我趕緊搖了搖頭,道:“不是這個意思,無常老爺,畢竟我以前沒用過它,也不瞭解這東西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哼。”謝必安冷笑了一聲,道:“你這枚死玉之中,封印了很多的冤魂邪穢,你是知道的吧?”
我點了點頭,雖然之前有多少我並不確定,但是之前半天河那一次,可是一下子就封印了一個我數都數不過來的龐大數量啊。
謝必安又繼續說道:“那萬人血魔,是吸收了上萬人的精血而煉化而成的,說白了,它那麼厲害,就是擁有了上萬只邪穢凝聚起來的力量,而我要教你的,是讓你把這冥玉里面的邪穢全都釋放出來,用這些邪穢去對付那萬人血魔,如果這裡的數量足夠龐大,絕對是可以和那萬人血魔有一戰之力的,告訴你這個手段,在我們鬼差之中,都是一個個禁術,不是誰都懂的。”
謝必安說到這裡,頓了頓,繼續講道:“至於我爲什麼不能用,你也知道,亡靈等同於我們陰間的百姓,我身爲鬼差,最重要的職責自然是要維護這些亡靈的,所以陰間是明令禁止我們鬼差隨意去差遣這些亡靈的,就像人間的官差,不是也不可能隨意調派你們普通的老百姓上戰場打仗一樣麼?”
“那我利用它們的話,就沒事麼?”我問道。
謝必安道:“你又不是鬼差,當然不受這個限制,但是不到不得已,我是不會允許你這麼做的,但是那萬人血魔躲在那片黑霧之中,肯定是在準備着什麼,現在老八那邊的情況也不知道怎麼樣,事情拖下去或許會變得越來越糟糕,所以也只好如破例這麼一次了。”
謝必安解釋之後,我心裡算是稍微放心了一些,確實半天河那邊現在一點動靜也沒有,也不知道這小子到底是在籌劃什麼呢,既然指望不上他,也就只能靠自己了,於是我便說道:“我明白了,那就這麼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