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那個神秘男子卯足了力氣,給了我老叔最後一記耳光,直接把我老叔扇飛了出去,然後拍了拍手,拽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我現在已經顧不得去管那個男子到底爲什麼要這麼痛扁我老叔一頓了,而且我也不敢問,很明顯我不是這個小子的對手,問了等於自找沒趣,說不定會和我老叔一樣悲催的下場,所我只能趕緊跑到我老叔的身邊把他打地上攙扶了起來。
“老叔,你沒事吧?”我看着我老叔的臉,被狂扇了這麼一通,倒是也不見有什麼異樣,恐怕是跟他已經不是個生人有關係吧。
我老叔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兒。”
“這人到底是誰啊?”我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正斜着眼睛看着我們叔侄倆的神秘男子,小聲問道,這男人肯定是認識我老叔沒錯的,而且聽半天河說,這男子打我老叔竟然成了家事了,難不成真的和我們劉家有什麼關係?
沒想到我老叔苦笑着搖了搖頭,接下來從他嘴裡蹦出的一句話徹底讓我傻在當場了,只聽他對我說道:“小夢,過去跪下。”
“啥?”我掏了掏耳朵,感覺自己是不是沒聽清楚這老不正經的話啊,這個人就算真和我們劉家有什麼關係,我也不至於要下跪吧?看他那年齡,能比我大幾歲啊?
於是我詫異的說道:“老叔,你被打傻了吧?”
“我讓你過去跪下!”沒想到我老叔的臉色一下子就嚴肅了起來,如發號司令一般對我一字一頓的說道。
“哦。”我不禁一個激靈,從我認識他到現在,我還沒看過我老叔對我露出這麼嚇人的表情呢,不由自主的走到了那人的身前,回頭看了看我老叔,又看了看那個神秘男子,滿肚子疑惑又委屈的跪了下來。
沒想到這個比我大不了幾歲的男子竟然心安理得的就受了我這一拜,我心裡頓時好似一萬頭羊駝奔馳而過,到處寫滿了“艹泥馬”,這特麼的,小爺我這回丟人丟大了,還有我這不靠譜的老叔,就不怕這件事會對他這寶貝侄子的心裡留下一個永遠不可磨滅的陰影麼?
我正在這一肚子不服氣的時候,沒想到我老叔也走到了我的旁邊,挨着我跪了下來,然後竟然對那神秘男子喚道:“爹!”
我腦地裡頓時“嗡”的一下子,我老叔管這人叫什麼?叫爹?我這不靠譜的老叔什麼時候已經不靠譜到這個程度上了,認了這麼一個年輕的爹了?我艹,這回還把我也搭進去了,這小子成了他的爹,那不就成了我爺爺了麼?
爺爺?想到這個稱呼,我心裡忽然一驚,再一次仔仔細細的打量起身前這個年紀輕輕的男子起來,這打扮,這長相,這……這和我以前在家裡的老照片上看到的我爺爺年輕時的照片,確實十分的相像啊!
“爺……爺爺?”我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但是依舊忍不住試探性的叫道。
“好長時間不見了。”那個神秘男子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腦袋,說道:“我和你曾經在夢裡見到過的樣子不大一樣,小夢你認不出爺爺來我也並不怪你,但是你這孩子怎麼不聽話呢?”
說着,這個神秘男子,也就是我的爺爺,傳說中的劉神仙劉本蒼,偷偷的瞅了一眼坐在遠處那一副悠然自得神態的半天河。
我這纔回想起來,我剛認識半天河不久的時候,我爺爺曾經託夢給我,告訴我說讓我小心一些半天河,他說半天河不簡單,對我有什麼什麼企圖,不過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告訴我,讓我離這半天河遠一點。
不過因爲後來的種種經歷,我卻和半天河越走越近,不光是完全忘記了爺爺當初在夢裡對我的囑咐不說,還和半天河建立起了一種有些爲妙的友誼。
想到這裡,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說道:“爺爺,對不起。”
“唉。”爺爺他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算了,這也不全怪你,你起來吧。”
“哦。”一聽爺爺並沒有太生氣,我如獲大赦般的趕緊站了起來,乖乖的站在爺爺的身邊,看着這個變得十分年輕的爺爺,心說我爺爺年輕時還挺帥的,看來我長得隨了他了。
爺爺他剛纔對我說話很溫柔,但是對我老叔可就不一樣了,當視線再次回到我老叔身上的那一刻,臉色“唰”的一聲就撂下來了,說道:“守信,你說你錯了麼?”
“我沒錯!”沒想到我老叔雖然依舊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卻忽然揚起臉來,毫不示弱的和爺爺對視着,說道:“爹,我沒錯。”
“好好好。”聽了我老叔的話,我爺爺的肩膀顫抖了一下,都氣樂了,說道:“長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我臨終時叮囑你的事,你都忘了不成?”
“我沒有。”我老叔說道。
“那你還要這麼做?”我爺爺說道。
我老叔道:“爹,我繼承的是你的衣鉢,繼承的是那個爲了天下蒼生,願意殺身成仁捨身取義的劉神仙的衣鉢,所以我做的並沒有什麼錯!”
這一刻,我再一次的對我這不靠譜的老叔刮目相看了,這幾句說的,真叫作激昂慷慨,正氣凌然啊,我差點兒都要被他感染了。
聽了我老叔的這一番話,爺爺沉默了片刻,然後又說道:“可是你做的,或許會讓劉家在這世界上消失,小夢是劉家唯一的血脈,可是現在呢,小夢他的命理已經變成了什麼樣子?”
“我知道。”我老叔苦笑了一下,說道:“不過這一切終將會過去的,半先生已經答應了我,只要這件事情結束,他會結束小夢的這命犯孤弊和桃花劫的命理。”
“半先生?”爺爺聽了我老叔的話,看向了半天河,說道:“你就是那位半先生吧?守信說的話都是真的?”
“當然。”這一刻,半天河終於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着我們這邊一步一步的走近,說道:“就算不是如此,難道劉先生真的爲了劉家的私利,願意違背劉家傳世的使命,不顧世間蒼生的安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