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韓濤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而我也已經準備好了東西,其實就是幾張黃裱紙,一點硃砂,毛筆一支,這東西在曲陽的旅館中都用過的,我都沒有丟掉,至於紙錢是我出去轉了好半天才買來的,足足買了好大一包,搞得我就像是當年闖關東的漢子。
韓濤推門進來的時候,一看到鼓鼓囊囊的兩大包東西,不由得驚奇道:“剛哥,這都是什麼呀弄了兩大包,你不會是想去當販子吧。”
伸手捏了捏,軟軟的,還像是紙張的感覺,韓濤呆了呆,扒開一道小縫看了看,不由得一愣,失聲道:“弄這麼多紙錢幹嘛,該不會又去給誰家送魂去吧,還是捎給那個死鬼的呀”
看韓濤這麼驚奇,我一臉的苦笑,這要是讓別人聽到,真不知道會不會嚇壞了別人,無奈的搖了搖頭,將我的打算說給韓濤聽,哪知道韓濤不等我說完,臉色一沉,冷哼了一聲:“不行,剛哥,我絕對不同意你這樣冒險,別的話沒有,你自己想想你的父母,可就你這麼一個兒子。”
“沒你說的那麼嚴重,大不了我就去求龍婆婆,我”我解釋着,自己也感覺有點無力。
韓濤猛地站了起來,臉上升起一股怒氣,惡狠狠的盯着我,哼了一聲:“不行,有我在你就不能這麼做,除非我死了,要不然乾爹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你別瞎操心了,我會想辦法的。”
說這話,胸口激動地起起伏伏,臉色陰沉的嚇人,不知道的還以爲要和我拼命呢,但是我知道韓濤是關心我,心中反而一暖,看着韓濤忽然笑了,一把拉住韓濤:“你就坐下吧,沒你們想的那麼嚴重,韓濤,你不能看着我冒險,我就好意思看着你爲我冒險呀,說句明白話吧,最多就是惡鬼纏身,要不了我的命的,回去龍婆婆就能幫我,再考訴你們一件事,其實我身上現在還有一個惡鬼呢,我不是朝陽什麼事情也沒有嗎。”
韓濤身子一震,與李紅玲幾乎同時間望向我,眼中都是驚駭之色,不知道我這句話是真是假,一時間場面有些詭異,我挑了挑眼眉:“韓濤,就是咱們去弄屍油的時候”
“是哪個女屍”韓濤驚呼,聲音有些嘶啞,對這些東西,他心中也是感到畏懼,因爲不知道該怎麼去應付,自己對這些髒東西好像沒有殺傷力。
點了點頭,我輕輕地微笑着,儘量的表現出毫不在乎的樣子,免得韓濤和李紅玲爲我擔憂,呵呵一笑,拍了拍韓濤的肩膀:“韓濤,就是那個女屍,是龍婆婆告訴我的,要不然我還弄不清楚真假呢,龍婆婆都說了,女鬼是傷害不了我的,你們不用擔心。”
但是不管我怎麼說,怎麼解釋,韓濤怎麼可能不擔心,李紅玲又怎麼可能不擔心,還沒等韓濤在言語,李紅玲卻已經按耐不住,猛地抱住我,哭的稀里嘩啦,整個成了一個淚人:“剛哥,都是因爲我,才害得你這樣,你爲什麼不讓龍婆婆幫你將那個女鬼趕走呀”
拍了拍趴在我懷裡的李紅玲,心裡嘆息着,剛纔差點被她給撲到牀底下去,不過李紅玲現在這摸樣我也不好多說,不過就是有些尷尬,可不見韓濤的臉上有一抹曖昧嗎,朝我不住的擠着眼睛,弄得我也有些不好意思,哼了一聲:“韓濤,你是不是眼睛不舒服呀,要是眼睛不舒服就該去看醫生,要不然我幫你揉揉。”
“別介。”韓濤朝後退了一步,讓我給他揉揉,只怕是黃鼠狼給雞拜年,等揉完了,那就肯定是一對熊貓眼,趕忙將話題岔開:“對呀,剛哥,你幹嘛不讓那個老太婆幫你將女鬼趕走呀,她能治得了陳聖元的陰魂,那就一定有辦法對付這個女鬼的。”
提起這個我就一臉的苦澀,我也不想讓女鬼跟着我,不過既然危險不到我,我當然不願意去給龍婆婆當徒弟,一想到會像龍婆婆那樣,我從心理面就打顫,重重的嘆了口氣:“你們是不知道呀,那位龍婆婆說除非我拜她爲師才行,而且說過了,如果以後想要去求她,就要拜她爲師才成。”
話音落下,韓濤一臉的沉思,好半晌,忽然若有所悟,擡頭看着我,臉上有些古怪,嘿了一聲:“難怪了,會讓姓陳的將那寶貴的一亂送人的,我當時就在奇怪呢,不過現在明白了,剛哥,我看你還是認命吧,就那老太婆像算計你,你連逃得地兒都找不到的,不如就拜她爲師也好。”
韓濤的話倒是一下子觸動了我,想起這本,一下子明白了,這是龍婆婆變相的在傳法,只是沒有這這些東西,一旦有了,有很多情況之下,就忍不住的想要試一試,這就是龍婆婆的算計,是沒有害我,但是卻將我算計的死死的。
難道我就必須學這些東西嗎,只是不用彭祖手札上的東西,我又沒有別的辦法,嘆息之間,想到龍婆婆孤苦伶仃的呆在那種地方,碩大的年紀了,還要爲生活忙碌,拜她爲師,只怕龍婆婆就是我的表率呀,苦笑了一聲:“我可不想像龍婆婆那樣,一輩子孤苦伶仃的,我好像聽人說過,學這些東西的人都是命中犯孤寡殘缺的人,難不成我就佔其中之一嗎。”
這還真是個問題,關鍵是我們沒有人懂得,甚至於彭祖手札上也沒有記載,不過我也算過命,那是父母小時候帶我去的,而且去過幾次,記的每一次好像都算的是說我一輩子無衣食之缺,縱然不是富貴命,但是也不是傷癆貧殘之命,誰知道是真是假呀。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懷中的李紅玲卻止住了哭泣,忽然低聲道:“剛哥,你不用擔心,不管你成什麼樣,都還有我們陪着你呢,你成什麼樣,我也會照顧你的。”
沒好意思說我,卻將韓濤也拽上,說成了我們,不過最後一句,還是說出了心裡話,只是我果然沒聽出來,拍了拍李紅玲,又看了韓濤一眼:“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反正死不了,真要是該着的,我也就認命了,不就是拜師嗎,又不是要我的命。”
一時間心中沒來由的泛起一陣豪邁,看的韓濤一臉的苦笑,雙眼不住的在我和李紅玲身上巡遊,半晌,忽然嘆了口氣道:“哎,女人猛如虎呀。得,剛哥,兄弟我陪着你,要是你沒人搭理你,兄弟我還能陪你打個小牌不是。”
沒有人反對了,我們三人便揹着東西出了旅館,不過送我們出來的是旅館店主人的異樣的眼光,這是哪個傢伙鬼鬼祟祟的,肯定不是好東西,待我們走後,第一個衝進房間,檢查一下是不是少東西了,不過卻在房間裡撿到了幾枚紙錢,讓店主人心驚膽戰,不知道我們三人究竟是做什麼的。
此時,夜已經深了,我們三個現在就成了夜貓子,白天睡覺,晚上出來活動,大街上人已經不多了,畢竟一點多鐘,大部分人還是回去睡覺了,我們三個默默地走着,在尋找一個安靜的所在,渾然不知道身後已經被人盯上了。
終於拐進一個小路,四下看看,昏暗的路燈映着小路幽深,這裡沒有人的蹤影,我點了點頭:“就是這吧,不然大晚上的還不嚇到人。”
剛將包袱放下,卻忽然見韓濤神色一緊,猛然扭頭像拐角處望去,身子又如獵豹一樣,散發出冷冽的殺機,一瞬不瞬的盯着拐角處,就算是我也感覺出不對勁,低聲道:“怎麼了,韓濤”
“有人在監視我們。”韓濤低聲道,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這個人很警覺,我才一發現,他就躲起來了,本領不弱。”
聽到是有人,我和李紅玲倒是鬆了口氣,嘿了一聲:“韓濤,別理他,是人你還怕什麼,又不是鬼,差點沒把我嚇死,不管他幹什麼的,咱們理睬他幹嘛,一來咱們不做壞事,二來也不怕別人打劫,誰願意要就給他了,估計着是沒有人回來搶這兩包東西,白給也不會有人要的。”
韓濤一呆,忽然也笑了,自己是不是太驚心了,剛哥說的沒錯,初來咋到的,又沒有得罪過人,不可能會有人追着他們不放,當然要是碰到打劫的,那可熱鬧了,別說自己但不擔心,就是白給他這兩包東西,只怕也能將那人下個夠嗆,這大半夜的,兩包紙錢是夠滲人的。
想通了之後,我們也就沒有在意黑暗中的那個人,還是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吧,卻不知道正因爲韓濤的一番動作,讓暗中打個那個人更是心驚,斷定我們絕不是一般人,一定有什麼目的,死死的盯住我們,同時將一個電話撥出去。
至於這些我不知道,從懷裡取出早已經畫好的符籙,然後有取出毛筆,蘸着硃砂畫了幾個符文,說真的我也不知道這符文什麼意思,再然後,畫了一個圈,將符文包圍在裡面,將符紙點燃投入其中,然後纔開始將紙錢一點點的往裡面放去,火光映着我們的臉變幻不定,不知多久,終於從遠處捲起一陣陰風,打着璇兒朝我們這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