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飛眼神中充滿興奮,自從認識陸山民,這一路走來,先是幹掉劉強,接着是王大虎,然後還把一個富二代收拾得服服帖帖。
他不怕有人來找事兒,反倒是更加的興奮激動:“他孃的,王大虎都能被我們搞死,蔣欽那樣的富二代也得乖乖低頭,又來一個找虐的”。
陸山民接着說道:“這段時間我要忙於比賽,這件事情就全權交給你們,記住,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周同點了點頭,“放心吧,山民哥,我會親自去跟一趟”。
四人再次商議了一下細節,唐飛和蒙傲分別回到藍籌和月色酒吧繼續上班。
周同去而復返,對陸山民說道:“山民哥,這次行動我想帶上胡明”。
陸山民愣了一下,“胡明,他還是個愣頭青,把他留在酒吧就行了,胡惟庸那邊不用刻意討好”。
周同笑了笑:“山民哥,你誤會了,不是爲了討好胡惟庸。”
“哦”?陸山民不解的問道:“那是爲什麼,那小子一無是處,別讓他給壞了事”。
“山民哥,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我覺得胡明這小子鬼精鬼精的,別看他是個吊兒郎當的富二代,眼睛還挺毒,實不相瞞,這次最先發現那幾個人有問題的就是他。還有今天最先在手機上看到關於您那則新聞的也是他。你不是答應胡惟庸要好好管教他嗎,其實我覺得這小子還可以培養”。
陸山民倒吸一口涼氣,還真沒想到這混蛋小子還有兩手,平時沒注意,仔細想想這小子和一些整天遊手好閒的富二代還真有點不一樣,至少是個很識時務的人,被自己揍了兩次之後不但沒有記恨自己,反而處處想着法討好,作爲兩個酒吧的少東家,能這麼快轉變身份和思維,倒確實很是難得。今天晚上面對酒吧的人敬酒的時候,連唐飛和周同都激動得忘了自己手上沒酒,只有這小子及時的遞上一杯倒好的酒,倒確實有些小聰明。
“好,但是你一定看緊他,這小子想一出是一出,千萬別讓他壞了事兒,還有,別讓他出什麼事兒,否則不好像胡惟庸交差”。
周同點了點頭,“嗯,山民哥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他少一根頭髮”。
說曹操曹操就到,周同剛離開辦公室,胡惟庸就打了電話進來。
“山民,恭喜你啊,都上新聞了”。
陸山民愣了一下,沒想到胡惟庸也看到了這條新聞,“胡總,您是怎麼知道的”。
“哈哈,是胡明那小子告訴我的,這小子一天只知道玩兒手機,他在手機上看到這個消息就轉發給我了”。
陸山民笑了笑,“胡明其實挺激靈的”。
電話那頭傳來胡惟庸的笑聲,“這小子從小就有些小聰明,可惜沒有用到正路上。哦,其實今天我給你打電話一是恭喜你,二是想感謝你,自從胡明跟了你之後,這段時間變化很大”。
“胡總客氣了,我本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山野小子,是您看得起我,我纔有了今天的成就,您既然如此相信我,我會盡力的去管教好他”。
“哈哈哈,還說你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山野小子,聽聽你說得話,說得多溜。你也不必謙虛,我也不會跟你客氣”。
胡惟庸接着說道:“額,山民啊、、、”
聽胡惟庸的口氣有些欲言又止,陸山民說道:“胡總,有什麼事,你儘管說”。
“呵呵,也沒什麼事,就是上次你給胡明講的羅志軒那個故事,我聽了深有感觸”。
陸山民笑了笑,“那可不是故事,是我真實遇到過的事情”。
“額,就是你下次給胡明講這些道理的時候,能不能給他講明白點”。
陸山民疑惑的皺了皺眉頭,“胡總,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哎,那小子回來之後,一直拿我跟那個羅志軒比,說人家那麼窮,爲了給兒子買房不惜放下臉面去偷電纜,甚至丟了性命,說我同樣是當爸的,怎麼就差那麼遠,非逼着我給他買車”。
陸山民倒吸了口涼氣,之所以給胡明講羅志軒,是想讓他明白父愛是多麼偉大,當子女的要懂得感恩和回報,沒想到他竟然完全理解成了相反的意思。
陸山民不好意思的說道:“胡總,我其實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可那小子偏偏要那麼理解,所以你下次給他講道理的時候能不能不要講得那麼晦澀,那小子腦袋瓜子跟常人不一樣”。
“哦,那您給他買車了嗎”?
電話那頭傳來胡惟庸的嘆息聲,“當然買了,我要是不買,他都要拉我去做親子鑑定了,說他不是我親兒子”。
“額,胡總,對不起,我下次注意點”。
“呵呵,山民啊,你也不必自責,除了這個事兒,其他方面胡明進步了很多,人也精神了,動作也麻利了”。
兩人再隨便寒暄了幾句,陸山民本想把酒吧有人盯的事兒告訴他,後來想想在,在沒調查清楚之前,還是先不要告訴他的好。
掛完電話,陸山民對着門口一聲爆喝,“胡明,給我滾進來”。
站在門口的小保安小五急急忙忙跑下一樓,在角落裡找到胡明。
見小五着急的找自己,胡明心理咯噔一下,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小五,出什麼事了”。
“山民哥跟叫你滾進去”。
胡明臉上一抽,苦着臉說道,“我肚子疼,等我去上個廁所來行不行”。
小五平時專門給陸山民站門傳遞命令,胡明來的這段時間刻意跟他走進,平時請他吃個飯,買包煙,現在關係也算是不錯。
一臉爲難的說道:“小胡,山民哥英明神武,你覺得能瞞得過他嗎,我看你最好主動認錯,請求寬大處理”。
胡明一臉苦逼,“主動認錯,那也得知道我犯了什麼錯吧”。
小五驚訝的看着胡明,“你不知道”?
胡明哀求這說道:“你給我透透風,到底怎麼回事兒”?
小五皺着眉頭搖了搖頭,“不是我不告訴你,是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胡明嘆了口氣,硬着頭皮往上走,“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伸頭縮頭都得捱上這一刀”。
陸山民氣呼呼的坐在辦公室,見胡明一進來,就準備大罵他一頓。
見陸山民臉色不好,不待陸山民開口,胡明直接左右開弓的給了自己兩耳光,哭兮兮的一邊打一邊說,“山民哥,我錯了”。
見胡明認錯態度這麼好,陸山民也不好發難,冷哼一聲說道:“你知道錯了”。
見陸山民口氣有些軟了下來,胡明趕緊賭咒發誓的說道:“我以我老爸的名義發誓,我真的知道錯了”。
陸山民點了點頭,“知道錯了只是第一步,但更重要的是知錯能改”。
胡明連連點頭,“一定改,一定改”。說着就準備往外走。
“等等”。
陸山民想到自己以前犯錯的時候,爺爺都會要自己分析一下錯在哪裡,從哪些方面改。陸山民也決定把這個辦法用在胡明身上。
“那你說說錯在哪裡,打算怎麼改”。
胡明徹底懵逼了,這兩天都沒怎麼見到陸山民,更沒發生什麼交集,想想這段時間自己做的事,除了上廁所偷偷抽了兩次煙,好像沒犯什麼錯。
見胡明緊張的站在那裡一句話不說,陸山民面帶不悅的說道:“你說啊”。
胡明咬了咬牙說道:“山民哥,我不該在上班時間抽菸”。
“什麼”?陸山民嗖的一聲站起來,嚇得胡明後退一步。
“山民哥,我想起來了,,我、我,我不該去調戲前臺的小蘭”。
“砰砰砰”“啊啊啊”!!!辦公室裡傳來胡明殺豬般的哀嚎聲。
對付胡明這樣的人,陸山民認爲還是老黃的道理是個好道理,老黃說過,‘能夠用拳頭講清的道理,就沒有必要浪費口水’。
胡明捧着豬頭齜牙咧嘴的走出陸山民辦公室。
門口的小五一臉詫異的看着胡明,“小胡,你到底犯了什麼錯,被打得這麼慘”。
胡明哇的一聲哭出聲來,“誰他孃的知道啊,我要是知道,還會被打得這麼慘嗎”。
回到出租屋,陸山民第一時間把酒吧有人前來秘密打探消息的情況告訴了左丘。
不過這一次,任左丘想破了腦袋,也實在推理不出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哪怕一點點蛛絲馬跡也沒有捕捉到。
兩人都沒有絲毫頭緒,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唐飛和周同他們查出那夥人的線索。
陸山民搖了搖頭,不再去想。
見左丘臉色蒼白,身形消瘦,這是長期不出門關在屋子裡碼字造成的病態,陸山民有些擔心。
“左丘,三天之後有我的散打比賽,倒時候你去看看吧”。
左丘撇了撇嘴,“不去不去,我還要碼字呢,編輯說下個月會給我大推薦,倒時候得大爆更一波兒,我得趕緊存稿”。
“額,就當出去散散心,你在屋子裡關的時間太長了,早晚得發黴”。
“我現在正是在關鍵時刻,說不定這波大推薦之後我的小說就能起飛了”。
陸山民眉頭緊皺,“真不去”?
左丘堅定的說道:“說不去就不去”。
陸山民冷哼一聲,“那這個月扣你一個月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