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藍視新晉親兒子,開場就是M-seven勁歌熱舞首秀。
被裝扮成浩瀚銀河的舞臺LED屏幕開始出現推閃。
M-seven的字母一個一個推進放大,呈現裸眼3D的震撼效果。
場下觀衆隨着字母的出現開始嘶聲吶喊:M-S-E-V-E-N M-Seven!!!!
袁藝!施然!信妉婷!戴遇沉!姚旻!楚語兒!歷嘉勳!
聲浪一浪高過一浪,整個現場爆發性的進入亢奮狀態。
舒遙坐在第一排,感覺身後都被M-SEVEN的吶喊聲包圍了,他們的紅色燈牌更是連成了一片。
果然是男女搭配,吸粉不累,這纔是個剛成團不到一個月的偶像團體,初舞臺就有這麼多粉絲,也確實是不多見的。
團成員名字打完,LED屏幕也暗了下去。
在舒遙的角度,她能很清楚的看見升降臺慢慢升起來了。
隨着一束射燈陡然照亮,M-Seven成員從還未完全升直與舞臺齊平的位置猶如吸血鬼般肢解動作,一個個‘爬上舞臺’。
距離雖然不遠,但她還是在七個人的舞臺中一眼就分辨出上身穿着黑色機車服,頭髮背梳,叼着墨鏡的一隻鏡腿,食指支撐半扶在舞臺地上的施然。
他好像帶了藍色的美瞳,溼發,下頜的輪廓被勾勒出無比冷峻的線條,左邊嘴角處特化了一個尚未結痂的傷痕,像是指甲抓撓出來的,隨着鬼魅一般的音樂,一點點撐地支起。
舞臺唯一的一束光挨個打在羣成員的身上,每打到一個人,這個人就猶如新生一般恢復直立。
施然的臉被那一束光襯的猶如蒙了一層寒霜,他眉眼凌厲的一轉,有一種生人勿進的冷絕氣場,卡點在最後一聲前奏雙手豁然就將裡面的T恤從下頜處撕裂,一直開直到小腹邊緣,。
全場尖叫。
施然的名字壓過了一切,在跳動閃耀的射燈下,震翻全場。
“老大,你要水嗎?”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舒遙身後的餘心心將一個保溫杯遞給她,趁機指揮化妝師給她補妝。
全神貫注看着舞臺上某人的人被嚇了一跳,不自覺的又舔了舔下脣,才故作鎮靜的接過水杯抿了一口,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嗓子發緊,嘴脣發乾……
好不容易混到前場的餘心心趁着化妝師補妝的功夫蹲在舒遙跟前開始犯花癡。
“我家哥哥太帥了,人魚線啊,他竟然還有人魚線,簡直A爆了。”
舒遙橫了餘花癡一眼,十分違心的壓低聲音揶揄:“他也就身材好點,不然人家都是唱跳俱佳,他混在裡面充數都不夠。”
餘花癡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近在咫尺的舞臺上,並沒有聽見舒遙說什麼,而是隨着舞臺上一個成員的舞蹈互動發出極度讚歎的“哇”聲。
舒遙側着臉配合補妝,只能眼睛餘光掃過去。
只見施然坐在一把道具椅子上,一雙長腿隨性的打開,一個女團員先是單手勾着他的下巴,隨着音樂一點點妖嬈的從他身側走到正對面,利落的踢腿轉身,嫵媚無比的坐在他的右腿上,手指順着下頜線一點點向下,勾弄開男人撕裂敞開的衣襟,向下……在向下……而施然,禁慾的目光跟隨着女團員勾弄的食指遊移,胸膛剋制的起伏,看着女人點了血紅水彩的指尖在緊實的皮肉上留下猩紅的一道印跡,這場面簡直血脈噴張,窒息且魅惑。
現在這些編舞就是這麼個水準嗎?這哪裡是跳舞,分明就是以色侍人啊。舒遙嚴重懷疑,萬英和藍視聯合推出這麼個男女混團要的就是眼前這種又欲又殺的效果博人眼球,嘖嘖,色-欲薰心,簡直低俗!
就是這麼個‘低俗’的開場,燃爆了全場。
舒遙覺得自己耳朵都要被場下這些粉絲喊道失聰了。就連餘心心都死死的咬着嘴脣,雙手捏拳頭緊貼着胸口,彷彿下一秒就要暈過去一般。
她現在終於懂得了唐璇的樂趣,原來男色竟然有如此魔力,竟然可以讓女人如此爲之癲狂。怪不得她男伴總是越換越小,原來小狼狗是真的香啊。
舒遙被自己這種閃現的邪惡認知驚到了,她草草的讓化妝師補了妝,故作正經的面無表情。
臺上的M-seven首秀完畢,大家都在鞠躬,回手致意。
她目光遊離,並不肯落在某人的身上,也似漫不經心的跟隨者其他嘉賓禮節性的鼓掌。
只是有那麼半秒鐘,她遊移的目光掃過施然,竟然發現他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
他已然回覆了平日裡那種溫暖陽光的微笑,雙手聚過頭頂,在兩人目光交匯的一剎那,比了一個愛心。
施然的名字伴隨着嘶聲力竭的尖叫聲,響徹了全場。
舒遙突然就覺得臉有點熱,大屏幕的攝像機掃過嘉賓席,她的心漏掉了一拍,表情管理也沒能讓她神色如常的出現在鏡頭面前。她的臉紅了……
一直到整場頒獎典禮結束,舒遙都覺得自己不太正常,她腦袋裡一直在閃回施然當中比心的那個角度。
他是對着自己嗎?不對,自己身後都是他們團隊粉絲,他應該是對着粉絲比的。
嗯……還是不對,如果是對着粉絲比爲什麼偏偏是自己與他四目相對的時候。那還是對自己比的,這廝一定是有求於自己的了,所以纔會在這種場合,搞曖昧,獻殷勤,他難道不是料準了自己是個顏狗,故意敞胸露肌對自己比心,目的就是撩她而已嗎!
“你想什麼呢?要不要我幫你夾起來。”面對着一個甜品臺發呆的舒遙被綦同遞過來的夾子拉回了神志。
她立刻拿起夾子,夾了一小塊黑松露蛋糕,然後端着盤子對綦同微微一笑。
“沒,我在想這一塊蛋糕到底有多少卡路里。”
綦同疑惑:“你不是從來不減肥嗎?怎麼還計算器卡路里了?”
舒遙心虛:“好奇而已,最近身邊很多人都在減肥,我替他們留意一下。”
她簡直胡言亂語了,不過也沒關係,綦同並不跟他較真,而是拿起旁邊的夾子將松露蛋糕上面的念着的一點杏仁片拿掉,叮囑了一句:“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吃這些東西爲好,畢竟廚師不會考慮有些人會不會因爲一點點堅果而過敏。”
舒遙終於鬆懈了下來,一邊抿着嘴笑一邊將手裡的蛋糕小托盤放到一邊,開始和綦同聊正事。
“萬英股票的事和我們曜輝有關係嗎?”她隨手端了一杯酒,沒喝,而是端在手裡看着液體在杯壁上晃了晃。
綦同皺眉:“爲什麼這麼問?”
舒遙:“半個月前吧,就是在我錄萬英那個【全名*星*偶像】成團之夜那天,曲萬英找過我,口氣怪怪的,讓我別做的太絕。我當時還以爲是唐璇敲掉了他家藝人的資源。”她將額前的碎髮屢到而後,繼續說道:“結果今天有記者問我說對萬英股票連續暴跌的情況怎麼看?我才知道萬英內部好像出問題了。”
聽她這麼說綦同也不置可否。沉吟了片刻,道:“萬英的事以後誰在問你都不要表態,免得引火燒身。”
舒遙點頭:“真的是你做的?曜輝要收購萬英嗎?”
“不是!”綦同回答的很乾脆:“我們現在還沒有這個實力,不過同樣的操作近期在我們曜輝也有差不多的情況,有一個新戶在上個月大幅買入了我們的股票,如果他也像對待萬英一樣對待我們,那萬英的今天就是曜輝的明天。”
“什麼意思啊?你是說不僅有人也要收購萬英,連曜輝也有被收購的風險嗎?”她完全不懂這種商業運作,但聽綦同的意思,好像曜輝也存在和萬英差不多的境遇,只是看對方什麼時候出手了。
綦同見她神情緊張,伸手拍了拍她的抱在緊在胸前的胳膊:“沒你想的那麼嚴重,我們的財務沒有問題,如果真的有人惡意拋售,大不了我個人買入就好了,只要你這個絕對大股東不聯合外人低價拋售持有權,曜輝不會有大問題的。”
聽他這麼說,舒遙的心才放下了一點。她不自覺的摩挲着自己光裸的手臂,悶悶的回道:“我爲什麼要聯合外人拋售自己公司的股票,你不要把我說的像個傻子行嗎?”
綦同嗤笑不語,順手脫了自己的西裝外套想要替她披上。
“你幹嘛?”舒遙立刻機警的伸手擋開了。
“不幹嘛。”綦同拿着西服的手停在半空中:“看你冷,給你披件衣服。”
“綦總不是想害我掛熱搜吧。”她在胸前比劃了一個大大的X。“我如果穿着你這件西服外套被記者或者有心人拍到,我那些活躍在第一線的黑粉肯定會第一時間打滿雞血,將我如何勾引‘前夫’企圖破壞你和斐嵐感情的事立刻寫出一篇狗血同人文來。好不容易你倆纔跟我撇清關係,你不是又想被我連累掛黑熱搜三天三夜吧。”
綦同不語,將外套搭在自己的臂彎上:“製片人也見過了,你穿的太少了,我送你趕緊回去吧,當心別感冒了。”
他似乎一直都沒有變過,說的好聽點就是散發着普度衆生的光輝,直白露骨點就是博愛,中央空調。不然當年綦同第一次提出要幫她解約的時候她也不會臆想出這人是喜歡自己的橋段。直到知道了靳斐嵐的存在,她纔對綦同這種暖寶寶的人設做出了明確的判斷。
“難怪你追了斐嵐兩年還追不上?”她朝後退了一步,頗爲擔心的看着他。
“難怪什麼?”綦同不解:“你又知道了!”
舒遙搖頭,保持距,壓低了聲音只湊上去一點點:“幸虧你跟我是真戲假做,我要是你老婆,非要被你這個見誰暖誰的個性氣死。”她皺着眉頭,道:“不對不對,氣死前應該就早跟你離婚踹了你了,不然怎麼能忍得了。”
被他這麼說綦同後知後覺的也跟着笑了起來,就在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功夫,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她後面的人打斷兩個人的談話。
“這就是綦總嗎?姐姐,爲什麼不給我介紹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