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劉興華一步,騎馬趕到山口道路上的莫拉乎三人。站在先前劉興華埋過地雷的地方,盯着前方那交戰的區域,再次被深深的震憾到了。
來的路上,他們還覺得劉興華會不會吹牛。可望着這番,並沒怎麼打掃過的戰場,他們終於相信。劉興華以一己之力,將這麼多青雲寨鬍子殺死在了這裡。
隨後趕到的劉興華,看着三人有點不敢相信的表情,卻笑着道:“怎麼了?這看上去,有什麼不對嗎?”
此時翻身下馬的葛依乎,略帶激動的道:“劉大哥,這,這些鬍子,真是你一個人殺的?這也太,太那個啥了!”
聽着葛依乎有點語無倫次的樣子,劉興華卻搖搖頭道:“這不算什麼,他們只是一幫亡命徒,單有匹夫之勇,對付起來非常容易。何況,我在暗,他們在明,對付起來更容易。
你要是跟我一樣,經歷這種場面多了,你就會知道。跟真正訓練有素的軍隊相比,他們這些鬍子,無論攻堅戰還是防禦戰,他們都只有慘敗一種可能。
先前你們不都知道了,清風寨的鬍子惹到老毛子,被也被打的到處亂竄嗎?所以說,收拾他們不叫本事,什麼時候打的老毛子遍地死屍,那才叫本事!”
這時莫拉乎突然道:“劉兄弟,你應該從過軍吧?”
此時此刻的莫拉乎,終於明白劉興華身上,種種看上去有點一板一眼的舉止作派。現在聽完劉興華的話,他立刻猜測出,劉興華應該是當過兵的。
面對莫拉乎的詢問,劉興華也很誠懇的道:“老莫叔好眼力,我確實當過幾年兵。只是有些事情,說起來一言難盡。有機會,我再跟大家說吧!這會還是先打掃戰場要緊!”
見劉興華不想談這些事情,莫拉乎也沒多問,帶着葛拉乎還有另一個騎馬先行的男人,開始將一些倒在山坡上的屍體,給搬到大路之上來。
至於葛依乎卻很高興,將那些屍體旁邊的快槍,一杆杆的收拾起來。看着這些一水的老毛子快槍,葛依乎嘴巴都快笑歪了。可從始至終,沒見他覺得這場面噁心。
劉興華突然覺得這年頭,不光鬍子漠視生命,就連這些百姓,對於死亡的場面也見怪不怪。如果換做他穿越前那個年代,這種血腥場面讓新兵看到,一準到處都是嘔吐的場面。
在四人忙着搬運屍體的時候,坐在驢車上趕來的獵戶村男人,望着堆積在路上的一大堆屍體。也顯得有些震驚,可很快卻喜笑顏開了起來。
當莫拉乎看到他們的時候,也很快道:“大家動作都麻利點,將他們全部扒了,衣服帶回村子。屍體丟到那邊的雪窩子裡,槍支子彈全部匯聚起來,回村再分配!”
聽着莫拉乎也下令扒衣服,劉興華覺得,這年頭老百姓勤儉持家的風俗,在這刻體現的淋漓盡致。甚至劉興華能看到,這些村裡的男人,連一些粘滿血跡的棉衣也沒放過。
都說人多力量大,沒多時現場就被清理一空。那些鬍子的屍體,都被丟到了山道那邊的雪窩裡。按莫拉乎的話,這些屍體是屬於林子裡野獸的。
望着堆滿驢車的衣服跟槍械,甚至還有一些散碎銀子,衆人都覺得,這是他們從未想過的事情。要知道,這些東西可是從清風寨鬍子身上搶來的啊!
在這堆收繳的武器裡,還有兩把左輪手槍。這種只有沙俄軍官配製,七發的聯動左輪手槍,被搜出來的時候,就被葛依乎遞到劉興華手上。
可腰上彆着一支九二式手槍的劉興華,根本就瞧不上這種左輪。望着葛依乎很渴望的樣子,也笑着道:“怎麼,這槍你想要?那回村,我跟老莫叔說一下,給你發一支!”
槍,對於男人而言,無疑是致命的**。這種左輪劉興華沒興趣,不代表葛依乎也會沒興趣。相比揹着長槍很顯眼,這種手槍無疑最適合貼身攜帶。
聽到這話,葛依乎立刻眼睛發亮道:“劉大哥,真的?這槍真給我?”
劉興華卻搖搖頭道:“給不給,這還要老莫叔說了算!”
清楚劉興華故意耍葛依乎,心情不錯的莫拉乎望着葛依乎期待的眼神,瞪眼道:“看什麼?你小子,毛都沒長齊,還想配長短槍,想都別想。
就算要配短槍,那也是我跟你這些叔伯先配。就算論資排輩,你老子配短槍的可能性,也比你小子大。正事不幹,天天盯着槍,這槍能當飯吃啊!”
莫拉乎的一頓吼,讓葛依乎情緒立刻掉落了下來。而這個時候,村裡的男人們,卻哈哈大笑了起來。覺得葛依乎還真好騙,這短槍既然劉興華說了給,莫拉乎又怎麼會不給呢?
在男人們大笑的時候,看着收拾妥當的東西,莫拉乎直接道:“好馬傷馬,能養活的,全部帶回去,這些被打死的馬,也拉回村子分了。今天晚上,全村人吃肉喝湯!”
‘好哦!’
話音一落,男人們也顯得非常高興。雖說吃馬肉有點奢侈,可這些快馬都死了。不吃了,難道就丟在這裡嗎?活馬,才珍貴。死馬,除了吃肉,也沒太多用處啊!
隨着衆人帶着戰利品開始回村,得知鬍子被打跑的村民,也聚集在村口觀望。看着出去的男人,都騎着一匹馬回來時,村民們也變得非常興奮。
等到拖着衣服跟武器的驢車進村,村裡人望向劉興華的眼神中,更是充滿了濃濃的敬佩。誰都知道,這些戰利品原本是誰的,可現在全變成獵戶村集體的了。
自從劉興華出現,葛家就成了村裡人,聚集次數最多的家庭。面對這些不斷搬進家裡的武器,葛母也覺得有些看不過來。畢竟,她那怕是女人,也知道這槍好使!
當戰利品全部堆到葛家的客廳,莫拉乎很快道:“今天大傢伙都在,相信不用我多說,你們心裡都知道,按規矩這些東西,都是劉兄弟一人的。所以,怎麼分,劉兄弟你說!”
聽到莫拉乎這樣說,劉興華裝做生氣的道:“老莫叔,看來你還是把我當外人啊!我都說了,我要在村子裡入戶的。這些東西,應該算大傢伙的纔對。怎麼分,你說吧!”
見兩人相互推辭,男人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最終還是莫拉乎道:“劉兄弟,我知道你的心意,那我們各退一步。這些衣服跟馬肉,我來進行分配。
這些武器彈藥,由你分配。我知道,你早晚是要出去做大事的人。這獵戶村,想來也留不住你。只是,我老莫在這說一句,不管何時,你只要想回來,村子就給留着炕。”
面對莫拉乎的斷言,劉興華也不好說什麼。最後道:“行,既然老莫叔看的起我,那我也不推辭。這裡有四十二杆快槍,兩把短槍,還有一些子彈。
先說這兩把短槍,老莫叔跟二葛子一人一把。長槍,大傢伙也各自挑一把,另外子彈也各領十發。剩下的,全部放在葛叔家,等以後再分配。大家覺得如何?”
對於劉興華的分配,莫拉乎很直接,什麼都沒說。將兩把左輪,挑了一把就插進腰間。這種手機子彈,他也拿了一半,剩下自然全是葛依乎的。
見莫拉乎都這麼幹脆,這些同樣是愛槍之人的獵戶,自然沒多說的。上前各自挑了一把心儀的長槍,又挑了十發子彈揣兜裡,轉眼就只剩下五把長槍。
加上之前繳獲的三把,現在獵戶村真正能扛槍打仗的,應該有四十個。至於這五把長槍,就由葛依乎的老爹收好,全部放進了劉興華的房間。
而每人挑了十顆子彈之後,剩下的子彈其實並不多,大略算下來也就幾百顆。這意味着,真要碰到需要打上一仗,子彈補給將是個很大的問題。
想到這裡,劉興華突然道:“老莫叔,你知道清風寨的老巢嗎?”
聽到這話,莫拉乎神情一振道:“怎麼?你想端了他們的老窩?”
端清風寨鬍子的老窩,這聽上去似乎有些天方夜譚。畢竟,清風寨立寨這麼些年,打它主意的不少,可硬是沒人將他們清理乾淨。
就算拉着大炮的老毛子,不也只是將他們趕跑,最終又不了了之嗎?一個人,去端清風寨鬍子的老巢,玩笑未免有些開大了。
可這時劉興華卻點頭道:“不錯,這次雖然我們勝了,可他們最終還是逃了一些人。沒聽說過千日防賊的,我覺得還是一次性端掉他們,更來的妥當踏實。”
見劉興華真的想端掉清風寨的老巢,站在客廳的男人們都愣住了。就在葛依乎想阻止時,莫拉乎卻出人意料的道:“你有幾成把握?”
對於這個問題,劉興華笑了笑道:“白天不敢說,如果是夜戰的話,沒有十成把握,九成九還是有的!這些鬍子,必須剷除,一勞永逸!”
話音一落,衆人看着劉興華的眼神,都覺得有種看瘋子般的感覺。可想起剛纔打掃戰場時的場景,他們又覺得,說不定劉興華真有可能辦到,也未嘗可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