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小野次郎跟這些鬼子兵,根本就不知道。在他們面前的外圍哨兵,實際都是一線部隊的精銳偵察兵。這些偵察兵的個性,自然比普通士兵要牛上許多。
而做爲一線部隊的偵察兵,要求懂一些外國話,也是劉興華特意強調過。類似那個鬼子兵漫罵,學過有關外語的哨兵,自然清楚這鬼子兵在罵他呢!
按照他們以前參與過的學習,劉興華教導的原則就是。如果在戰場,聽到有鬼子兵敢罵這話,不用多廢話直接拉槍栓瞄準擊發就可以,鬼子動粗口,他們就動手。
若是在平時接觸,有鬼子也這樣罵,再不能擊斃對方的情況上,直接上去甩對方兩耳光。在安民軍中,劉興華一定強調的,便是軍人要有骨氣。
這些在生死線上,經歷過無數次兇險的偵察兵們,自然很好的記住了這些話。若非知道,眼前這個小鬼子頭,是劉興華要接見的,哨兵只怕早衝上去動手了。
雖然這聽上去有點囂張,可劉興華告訴前線部隊的原則就是。分清敵友,對朋友例如遷移的百姓,要讓對方感受到安民軍的友好,讓對方覺得安民軍親切。
若是敵人,類似於小野次郎這行需要提防的人,只要保持必要的客氣就行。用不着謙卑什麼,因爲他《↖,..們是安民軍的兵,是劉興華的兵。
這位偵察兵出身的哨兵很清楚,若是方纔劉興華在這裡。這個鬼子兵罵出的‘八嘎’粗話,很有可能讓劉興華給他兩個耳光。說不定斃了他都很有可能。
望着眼神有些不善的哨兵,小野次郎也聽到哨兵說出的‘八嘎呀路’很地道。這說明。眼前這看似普通的哨兵,似乎能聽懂他們島國的鳥語啊!
爲了完成此行跟劉興華的會晤。小野次郎清楚他沒選擇。二話不說,很乾脆的兩個耳光扇過去罵道:“你的,死啦死啦的,給這位勇士道歉的幹活。”
被打了兩耳光的護衛軍官,雖然覺得非常憤怒。可習慣服從的他,被打了兩耳光還是很服從的道:“嗨!”
說完來到哨兵面前,很謙卑般道:“對不起!請原諒我剛纔的衝動!”
面對這一幕,哨兵也想起以前聽過教員說的情況。鬼子都是一幫欺軟怕硬的傢伙,越是對他們不客氣。他們越是老實。若對他們太客氣,只會助漲這些鬼子的壞脾氣。
對於鬼子兵的道歉,哨兵很直接的道:“這次就算了,另外友情提醒你一句。在這個營地裡面,千萬不要隨便說你們的口頭禪。若讓別人聽到,只怕沒我這麼好的脾氣。
小野先生,選兩個人跟我出發吧!其它人,你就交待一下,讓他們在這裡安心待着就行。還有。看這時間,晚上你怕是趕不回來,他們今晚就在這裡休息。
到了晚上,我們營地比白天更危險。爲了安全起見。最好交待你的部下,晚上不要隨意出門。不然,一不留神很有可能。消失在這營地那個雪堆草叢裡。”
拋下這句話,哨兵很乾脆的掉頭離開。同樣能聽懂哨兵話中意思的鬼子兵們。無疑也是一臉憤怒。甚至有人道:“這幫鬍子,該死!”
在不少鬼子兵看來。盤據漠北的安民軍,實際上就是一幫佔山爲王的東北鬍子。那怕他們受命保護小野次郎,也打心眼瞧不起安民軍的官兵。
只有身爲帶隊軍官的小野次郎,表情很嚴肅的道:“記住,這話千萬不能隨便說。如果你們想活着離開這裡,那就收起你們帝國軍人的驕傲來。
此次,我們奉軍部的命令,前來跟對方談合作。目的是爲了,解決搶佔了東三省的沙俄人。就算他們是羣鬍子,那也是有實力的鬍子,明白嗎?”
對於嚴肅起來的小野次郎,這些傲氣的鬼子兵,還是不敢放肆。沒多久,兩個擅長地形觀察跟記憶的鬼子兵,便被小野次郎挑選出來,陪他一起去跟劉興華見面。
等到三人同一小隊哨兵離開之後,剛走出營地沒多久,三人就看到一輛封閉的馬車停在門口。帶隊的哨兵笑着道:“小野先生,路途有些遠,上車吧!”
看着其它哨兵不容拒絕的眼神,小野次郎也清楚,這支部隊對於外來者,還真是充滿了不信任的態度。坐上這種封閉的馬車,想觀看外面的情況,絕對沒可能。
可他還是不敢多說,笑着道:“謝謝,勞煩諸位勇士了!”
帶着兩個同樣有些不甘的士兵,坐進了馬車之中。而這個時候,護送他們的哨兵,同樣騎在戰馬之上出發。從始至終,三個鬼子都窩在馬車車廂裡。
不知過了多久,坐在馬車裡快憋瘋的三人,終於看到馬車停穩。不多時,便聽到帶隊的哨兵道:“小野先生,你們可以出來了!”
等到三人重新從車廂裡出來,看到已經來到一個,看上去房屋更加穩固的地方。只是天色已經黑了,他們根本不知道,如今身在何處。
透過這些房屋的火把光線,眼光犀利的兩個鬼子兵,能很快察覺這是一個建在山中的營地。至於是那座山,他們根本不知道。而這裡的守衛,似乎更加嚴密。
就在這時,帶隊的哨兵卻笑着道:“鑑於小野先生一路很配合,我們就不矇眼帶各位進營了。前次老毛子來這裡,都是被我們蒙着臉送進來的呢!
他那兩個不聽話的部下,在路上偷偷打量外面的情況,結果直接被我們的騎兵,一槍托給打進車廂。所以說,你們比老毛子聰明多了。
隨我來吧!走了這麼久,三位先在營地休息,我會安排人給你們送來吃食。至於我們軍長,已經在來這裡的路上。等三位用過晚飯,相信他應該到了。”
已經明白在安民軍的地盤,一切必須按照對方的意思辦。越是聽話,得到的許可就越多。越是想打壞主意,得到的結果只會越壞。這就是小野次郎的感覺!
爲此還是很謙卑道:“謝謝!辛苦各位了!”
帶着兩個部下,走進一幢磚石結構的屋子,一路確實有些疲憊的三人。感受着屋子裡的熱氣,也覺得非常舒服。在這樣的冬夜,能感受到溫暖很難得啊!
就在三人坐下不久,哨兵很適時的離開,將三人單獨留在了房間裡。看到哨兵還有門外,並沒什麼看守。小野次郎也很快速,打量着房間裡的設施。
這是一個東北很常見的農村房,那個土炕在他們來時就燒好了。這也是爲何,他們走進房間,就能感受到溫暖的原因。
從這屋子的新舊程度,小野次郎能猜測,這屋子建造時間不超過一到兩年。這也意味着,安民軍對於漠北的監控,超乎他們的預期。這樣嚴密的對外監控,更令他有些心寒。
這一路走來,除了看到安民軍官兵的桀傲不馴,紀律嚴明之外。更看出這支所謂的反抗軍,根本就是一支裝備精良,組織嚴密的軍隊。
就目前安民軍在清朝擁有的威望,未來趕走了沙俄之後,島國想侵吞東北。少不了,需要跟安民軍進行對抗。到那時,島國又是否做好了,跟這支部隊交戰的準備呢?
做爲活躍在東北的諜報機關負責人,小野次郎同樣看不起大清人。覺得大清的百姓跟軍隊,都是一羣怕死軟弱的人。可這次來漠北,感受到的卻不是這種情況。
一個普通的士兵,就敢對他們如此絲毫不客氣。這足以說明,這支部隊從上到小都很自信。加上他們腦袋後面,那根辮子的消失,更令小野次郎充滿擔心。
只是目前的形勢,對於島國而言,時間同樣顯得重要。相比於清朝的人口基數,島國擁有的人口太少。想發動一場大戰,對島國而言需要長時間的準備。
甲午之戰,讓他們終於擁有跟世界強國對話的資本。可島國非常清楚,如果清朝人覺醒的話,等待他們的將是一場噩夢。一個亞洲,容不下太多強國。
而眼前的漠北軍政府,就給小野次郎一種感覺,這是一幫覺醒後的清朝人。如果讓漠北軍政府,成爲這個大國的統治者,島國想擴張的野心就將被扼制。
在小野次郎一臉嚴肅,想着這些事情的時候。比他們早到的劉興華,卻陪着這處營地的官兵吃飯用餐。聽到小野次郎抵達,也沒怎麼太過在意。
對於劉興華而言,晾晾這些小鬼子或許結果更好。這也就有了,讓押送這三人抵達秘營的哨兵,先給他們送去吃食的命令。
吃的東西,自然沒什麼太好的東西。一句話,能吃飽但別想吃好。那怕有炊事員覺得,可以給對方打碗紅燒肉,都被劉興華給拒絕。
笑罵道:“這幫鬼子,算那門子客人?這同樣是幫狼子野心的傢伙,沒必要對他們太好。這紅燒肉,還是讓我們自家兄弟吃。給他們打點素菜,送幾個窩窩頭就可以了。”
有了劉興華的命令,炊事員自然不會多說什麼。不多時,一份全素食的飯菜,便被端進了三個鬼子休息的房間。而三個鬼子,同樣沒覺得這種招待有什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