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將軍,人都來了,不過都三五成羣坐的是牛車,所以可能回來會慢點。”李躍老實回答着。
“將軍您看他們也是初犯,要不要這次先饒過他們?”
李躍下就趴着一個二百五,這小子這會估計都快要嚇尿了。
“你們這些混蛋小子都給老夫聽着,陛下把你們交到老夫手裡就是不想讓你們成爲光知道吃喝嫖賭的蛀蟲,老夫縱橫殺場幾十年,就你們這些糟子,垃圾,如果不想死!就給老夫乖乖學習,如果學習上有懈怠,還不尊重先生的,老夫會讓你後悔踏入這個大門。
從明日起,一切作息都按照標準來走,不得違命。老夫與你們同吃同住,除了先生以外,任何人不得違背!否則老夫絕對會玩了他的小名。”
這話雖然有些粗糙,但也很是在理。
李躍很感激段志玄能做這些事情,正好這樣還能約束下這些紈絝們的日常。
反正這些人日常都是走狗鬥雞玩蟋蟀,這些玩意兒在清代以前已經被這些閒得無聊的老少紈絝們玩到極致。
就是在現在的大唐,鬥雞鬥蟋蟀也不是什麼很稀罕的娛樂。
鬥蟋蟀古稱“鬥蛩”,所謂“鬥蛩之戲,始於天寶間。
長安富人鏤象牙爲籠而畜之,以萬金之資,付之一喙。”
最開始這種遊戲只流行在王富貴胄家,到了後來,又普及到市井平民乃至僧道尼姑之中。
除此之外,鬥雞鬥鵪鶉都是那時候盛行的娛樂,而且有時還會成爲賭博的項目,這更讓一些閒來無事的浪蕩子弟欲罷不能。
其實比起鬥雞鬥蟋蟀,最近大唐的紈絝們開始做起了“調教蟲蟻”,更注重消遣娛樂或者慰藉寂寞。
比如時常出去泛舟,有客人來時,就弄出自己養的鸚鵡。
當時貴胄富人都喜歡馴養鸚鵡,甚至能馴化到心靈相通的地步。
除去鸚鵡,這些紈絝子弟還會擎鷹、架鷂、調鵓鴿、養鵪鶉、養蛇、養龜,所喜愛調教的飛禽走獸、昆蟲鱗介的種類,比起現在五花八門的寵物也差不了太多,而且他們的狂熱程度比起現在的寵物控更是毫不遜色。
至少能好好約束下這些混蛋紈絝們也是不錯的選擇,就是幾個皇子還有關係最熟的可能近期有點不太好適應。
不過管他呢,既然來這裡上學就進了他的地盤。
從段志玄手裡把這幫紈絝們解救下來,李躍先給通報了日常的一個時間安排,隨後便放了衆人,讓他們好好養傷,免得明天上課屁股會疼。
……
清晨,天剛破曉,大唐的天空沒有半點污染,淡藍色的天空還依稀可見閃爍着幾顆殘星,周圍還是那麼的寧靜。
李躍擡頭仰望天空,一縷亮光緩緩從雲朵後灑了出來,接着便有千萬縷金色的霞光展現在天空,萬事萬物都從沉睡中甦醒過來,微風在大地上頑皮的跑着。
高大的山峰甦醒了,迎着晨風,沐浴着朝陽的光輝,顯得更巍峨了。
伴隨着地裡人們的吆喊聲,整片山谷一片祥和,熱鬧的景象。
吃完早飯出門溜達總是有種全身通透的感覺,說不出的舒服,原本早上起牀時的疲倦感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侯爺好!”
“侯爺!”
勤勞的農民,都開始匆匆忙忙趕到自家地頭,準備一天的忙碌,路上遇到敢來打招呼的,李躍每個都微笑點頭,遇到年紀大的,也會搶先問候。
又跑到山下,整個莊落,炊煙滾滾,男人下田幹活,女人再家做飯。
有的在家吃過早飯再去,也有的性子急的,乾脆早飯都不吃就去做事,等着家裡的婆姨做好飯再送過去。
進去村落就能看見一座顏色明顯的紅瓦房,也是大唐唯一一座用磚塊建造的建築。這是他送給這羣村民的第一份禮物私塾。
大唐的教育,講的只有四個字,死記硬背。
一大羣小娃娃一邊走路,一邊搖頭晃腦的揹着書籍。還有的一邊被家人催促,一邊在一旁哭泣,死賴在地上不想上學,每到此時,就是家裡的壯丁拿着柳條,在一旁揚手嚇唬,孃親再在一旁做起好人,婉言相勸,還有的拿出點零食哄騙。
小娃娃扛不住大人的哄騙,一個個乖乖過去,趕着前面小孩,一蹦一跳去上學。有的時候李躍也會上前嚇唬幾句,迎來的自然是娃娃的白眼,和主人家的恭敬。
李躍一邊走着,一邊哼着歌曲,多熟悉的一幕,好想念以前上小學的自己。
邊上的侍衛都看傻了眼,不明白一羣上學的小娃娃有什麼好看的,只知道自家侯爺好像心情不錯。
外面溜達了一圈,李躍感覺自己的精神狀態也調整的差不多了,便開始往回走,準備開學典禮的事情。
南山書院與別的書院有着不同的開業典禮,就是六十幾個學生一瘸一拐的迎來了他們開學的第一天。
也不是沒有人想要產生跑路的想法,但話剛出口就被段志玄給帶人真實了,因此一時間所有人都老實了下來。
這太恐怖了,李躍說打最多就是威脅,段志玄不一樣,他是真打,而且還會上手。
開學典禮還是很簡單的,李躍按照以前的標準來走,在介紹老師的環節裡還終點講解了一下老師們的身份,這一下子給那些大文學家感覺的是不要不要的。
而且作爲第一屆的新生他們獲得了李躍免費贈送的一套學習用具,這是未來學習必須要用的文具。
李躍打算在教授算學的同時,開一些簡單的實踐課程,大家都歲數不小了,李躍覺得這些人應該不會讓他失望的。
事實上他還是有些理想化了,他唯一沒有考慮的就是學生們的整體素質,第一節課只教會了基礎的阿拉伯數字,連加減法都沒來的及普及就被下一堂課的先生給恭敬的請了出去。
看着講臺底下的紈絝們,李躍覺得自己有點太急於求成了,這些人還真不能這麼去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