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錢聞言一搖頭回道:“沒注意,當時只顧着保護孩子了,沒注意到長相,也沒看到家徽,不過看着那羣侍衛的身手應該不是軍伍中人,不過他們叫主事的高公子。”
高公子?長安城姓高的可不多,有勢力的就只有高士廉,這貨還像是戶部侍郎,而且還是長孫皇后的舅父,屬於裙帶關係。
不過這老貨年紀都一大把了,他的兒子年紀也應該不小,那公子哥可能是他孫子輩的。
李躍還想探問,門口突然有人來報:“侯爺門外有一名自稱戶部侍郎客卿求見。”
李躍一聽,頓時怒從心起。
有意思,我還沒去找他們,他們竟然送上門了。
“珍珠先養傷,我出去處理事情。”
李躍說完向外走去,牀上的珍珠拼命叫道:“侯爺您可別衝動。”
“躍子,千萬別衝動呀!”
李躍點點頭心裡冷笑不止,高士廉所說是戶部侍郎,不過也就是有名無實的樣子貨,論爵位現在也不過是侯爵,與自己齊平,有什麼惹不起的。
大廳內,戶部侍郎的客卿,猶如泰山坐在位子上,心平氣和的喝着茶水,不時還評價幾句。
跟對了好主人,當狗都當得舒服,李二上位後,長孫皇后就是一人之下。
高家水漲船高,一家老小藉着長孫的光步步高昇,雖比不上幾位國公但也是長安城有名的豪族,有長孫在,未來可期,國公位如探囊取物。
到了那時,自己這種辛辛苦苦做了幾年客卿替主家賣命的,至少也能做一方主官。
比起那些還在苦苦求門不如的強了太多了。
今天來的任務,更是不值一提,不過是個運氣好的毛頭小子,取巧得了侯爵,比自家家主那是皓月星辰的差距,根本不是一個級別,四公子才華不錯,就是膽子太小了,這種小角色,直接讓他交人,難道他還敢不同意,還敢爲了小人得罪蒸蒸日上的高府,那是壽星公上吊找死!彷彿眼前已經看到,再得治公子身份後瑟瑟發抖的小侯爺。
李躍進了客廳之後,一眼就看見坐在上座的客卿。
“侯爺,老夫添爲禮部侍郎高士廉府上的客卿,今日我家小公子被你家奴打傷還請侯爺交出來。”
昂着頭,姿態高傲至極,連前奏不用用直接指着李躍,要他交人。
李躍沒理會他,坐在他邊上的位置,眯眼笑道:“卻不知,我家丫頭打傷的是何人?”
“打傷的乃是我家家主的小孫子高岐。”
李躍帶着微笑,詢問道:“不知要如何處理?”
看到李躍的態度,客卿的氣焰更加囂張了,什麼尼瑪侯爺,不過是個廢物,一聽家主身份,還不是老實交人,見狀也是得意道。
“怎麼處理就是家主的事了於侯爺無關,侯爺要是願意登門認錯這件事就算了,也能給你家將留個全屍。”
李躍騰的便站起來,手裡的茶杯砸在客卿臉上。
穿越以來,自己一直以遊戲人生當個大混子的態度來活着,突然有這麼一檔子事找上門來,這絕對要妥善處理。
因爲李躍知道,在這件事上,他絕對不能坐視不理。
李靖沒有出來就像神隱了一樣,肯定就是在等自己的態度。
要是連家人都保護不了,以後自己玩改造還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揚帆起航,找個小島安度晚年好了,何必出來辛苦打拼。
你高士廉,有長孫當靠山,是了不起,但我今天就要試試,看你能不能弄死我。
真把我逼到份上,大不了弄把燧發槍出來,送你一家老小歸天!
一見李躍站起來,客卿慌的不行,連臉上的茶水都來不及去擦,緊張道:“李躍你想幹嘛?”
擡頭看到李躍白皙的臉上漸漸發黑,內心顫抖不止,暗道糟糕!
家主再厲害也在遠處,救不了近火,這時才能想到,眼前這位可是紅的發紫的侯爵,真要是把自己怎麼了,指望誰來報仇。
自己這條小命在家主眼裡不過是賤命一條,想要外面多的事。
果不其然,李躍冷笑道:“憑你也敢直呼本侯名諱,本侯就替高侍郎好好教教你,做狗就要有做狗的覺悟,骨頭都還沒啃到,就要搖尾乞憐,還真是丟人。”
對着門口喝到:“來人!”
客卿大駭,突然想起四公子來前的教導,帶着哭嗓道:“侯爺您想幹嘛?老夫是高侍郎的客卿,您可別衝動。”
“啪”
李躍轉手一巴掌摔在客卿臉上一巴掌下去,客卿被打的頭暈眼花。
“侯爺。”
守門的兩名老兵,聽到李躍喝聲,滿身殺氣的走了進來。
李躍指着躺在地上的客卿,怒道:“把這條狗打斷腿送回去,告訴他們,我就在着等着他們,想要我家的人,那就來試試。”
“是!”
老兵應和,就要上前去拉客卿。
這傢伙躺在地上,死死不動,哭喊道:“饒命饒命,小人錯了求侯爺擾民啊!小人再也不敢了.........”
“呸”李躍啐了一口唾沫,冷笑道:“都沒吃飽飯,連個人都拉不動。”
家裡的老兵也是感到侯爺的火氣,二話不說,一掌拍在客卿後腦勺,見昏倒後,兩人再合力擡出。
李躍背手往書房走去,瞬時院中傳來哭喊聲,又過一會,聲音全消。
打人事小,在府裡出言侮辱侯爵,別說是打殘了就算是打死了,高府都說不出話了,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明日的早朝纔是真正的戰場,收拾了這傢伙的孫子,肯定是要咬人的,高家依附的羣臣不少,後面還有長孫府上給他們打氣。
想要明天贏他們就要佔理,高士廉的孫子姦污婦人不成,惱怒打死。
唐初是最缺人口的,尤其是女人,這傢伙膽子不小敢幹這些事情,李躍此時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到了書房,李躍就開始抒寫奏摺,這還是以自己上班來第一次正正經經的寫一份奏摺。
朝會上你可以大放厥詞,但也要言之有物,這奏摺就是你的根本,上奏完後,李二要是有意就會留下奏摺或是當堂議會或是會後批示。
奏摺本應由中樞審查,通過後才能呈上,李躍也是個副部長,可以直接當朝面聖直諫,中間省下不少關鍵。
末時,奏摺寫完,內容直抒實情,並沒有添油加醋,因爲根本用不着。
大唐法律嚴格,姦殺婦女應判死刑,就算念起高士廉那老貨和長孫的關係,也要發配充軍,不然如何能堵天下悠悠之口。
但是這樣還不夠,不夠!殺人當償命!
不管高士廉如何狡辯都洗脫不了孫子殺人的罪名,既要得罪何不做到底,送他歸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