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面, 她依然風采如昔,只是眉目間添了幾分柔媚。
“無關的事,不要探究太深。淺淺。”面對她的淺笑試探, 我淡淡的說。無視心裡那一絲絲不舒服, 她, 不過是一個有點利用價值的人而已。雖然感興趣, 不過也只是感興趣而已。誰嫵媚了她的容顏, 又與我何干。反正一旦沒有價值了,就……
客氣得幾乎虛僞的禮儀,我嘲弄的看着她和俠客打交道。對俠客戒心很重啊, 真的只是單純從獵人協會上獲得關於旅團的資料?似乎不簡單,我心裡一笑, 就看看你能耍出什麼花樣吧。
迷一樣的遺蹟, 聽都沒聽過的民族。會是陷阱嗎?可是, 我仔細的打量一下她的表情,隱藏眼裡的悲傷和眷戀竟這般深沉, 不像是演戲。或許有意外收穫吧。
雖然表面上若無其事,但是從瑪琪和派克進來開始就沒鬆懈的警惕是爲什麼?一如對俠客的疏遠,她對派克有着不同於其他人的戒備,莫非是知道了什麼?獵人協會對旅團的資料究竟詳細到什麼地步?我揣摩着。
夜是漆黑的,一如我的心。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隔絕的光明, 我輕輕撫了一下額上的逆十字, 扯出一絲冷漠的笑, 不相信光明, 那麼就支配黑暗, 一直以來我都是這麼做的。神是什麼?狗屁都不是。只有軟弱的人才祈求神的救贖。
她進來了,我知道。只是這種靜默讓我有點, 有點不想打破。多少年以後才發現不是愛靜默,而是……。
她有點小心的提出要求,手下留情?放過遺蹟的某些東西。早在她提出要旅團幫忙時不是就該有覺悟了?幻影旅團手下豈會有漏網之物。更何況到那時你怕沒有命來討價還價。
“我只是請你庫洛洛幫忙,並不是找幻影旅團。”她辯解道,盈盈的雙眼透着點委屈,淺淺的笑從臉上褪卻,姣好的容顏在朦朦燈下意外的有種另類的美麗,脆弱得似乎有點揪心。只是找我幫忙,不是旅團?聞言心裡忽然一陣悸動,這種糾結在心裡的感情是什麼?心慢慢溫熱,我不由的放柔了情緒。勾起輕笑。
“如果我放手,你拿什麼來還?”我迅速貼近她,低頭說道。滿意得看到她飛紅的雙頰。是,我可以放手,不過你拿什麼來換?
好,很好。看到她僞裝不知的表情,我冷卻臉上的笑容,冷漠的注視着她,直到她有點狼狽的離開。我轉頭繼續凝望窗外的夜色,依然是那麼漆黑,一種冰冷的感覺瞬時襲來,慢慢溫熱的心已然凍結,不露痕跡。彷彿一切只是錯覺。
她又往我身邊靠了靠,而我卻不反感?我淡淡的看了一眼身邊努力無視飛坦挑釁的人,她的實力如何?沒有感覺到念力,似乎不會念。很平常的一個人,卻處處透着神秘,那種聞所未聞的所謂的靈力究竟是什麼?有多厲害?應該不會弱,不然她怎麼會在蜘蛛的包圍中還淡然自如。
這一瞬間,我被奪了心魄。遠方蜿蜒盤旋的白色巨龍,磅礴傲氣。身旁的人激動不已,口裡喃喃的念道着“長城”。它的名字喚長城嗎?長城。接下來的一幕幕一處處景緻,讓我震驚沉迷不已。這是什麼民族?爲什麼史料上都沒有記載?這麼獨特神秘的民族怎麼可能淹沒在歷史的浩瀚大海中?忽然很想殺了那些遺蹟學者,罪名:瀆職。我微微輕嘆,心裡有個聲音咆哮着,想要,想要佔有這一切。
淡淡的看了俠客一眼,輕微點頭同意他的試探。俠客也發現了,事情有點不對,起碼不像她說的那樣。
一路急速奔跑,身後那巨石正緊緊壓迫而來。側身躲進一旁的岔道,避開巨石。俠客笑的得意。果然和猜測的一樣,雖然遺蹟中有陷阱,但是都是有驚無險,並沒有致命的威脅,嚇唬人而已。只是大部分都和華夏族的靈力有關。這就是石碑上所說的遺蹟只有華夏族人才能到達,其他人不可以的原因嗎?
果然富可敵國,看着山一樣的寶藏,我微微感嘆,卻緊緊盯着她,我很好奇,她所要的是什麼?我看着她焦急的搜索着,最後目光落在大廳一張小小桌子上,眼裡是掩不住的喜悅。
輕易扣住她拿戒指的手,我淡淡詢問:“是什麼?”是什麼讓你這麼在意?
“婚戒啦。”她有點惱怒的喊道,而後滿臉的羞澀的陳訴着所謂的傳說。明知道這是藉口,是她編造的謊言,但是心裡還是煩躁起來,不由的鬆手。
“我要這裡。”撇開心裡怪異的感覺,我宣佈說。
“那麼加入旅團。”
她都拒絕了。
要戰便來戰?滿臉的堅定與毫不退卻。這遺蹟真的有這麼重要嗎?不過是個死物而已,至於要拿命來博?加入旅團便可不死,聰明如你,應該明白,可是還是拒絕了。
如此絢麗的招式,如此冷厲的劍法。難怪你從不曾擔憂過會終結於旅團的手裡。五個人合圍攻擊,依然遊刃有餘,這麼強大的能力,也無怪毫不在意和旅團爲敵。沒有看下去的必要,我制止攻擊。她,很厲害,並且始終沒有出殺招。旅團不介意殺掉有威脅的人,但是旅團不會招惹強大的敵人,如果不能一次性解決,那麼就罷手。更何況還在人家的地盤上,殺了她,也許就出不去這神秘的遺蹟了。
輕柔的聲音淡淡飄來,那羞澀眷戀的神情,溫柔撒嬌的口氣,不知道爲什麼在心裡劃了道傷口,血淋淋的,一陣強過一陣的疼。心裡那空蕩蕩的感覺越發強烈。忽然覺得這一趟什麼也沒有得到。小伊?她的誰?冰冷的殺意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