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沒有人性的黑暗傀儡。沒有企圖、沒有慾望,以黑暗爲生存的能量。唯一的快樂就是殺人。”
“不是的……”
“就是這樣的。”伊耳謎說的很肯定,但天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的。“你就是被我和爸爸以這種方式教導出來的。”
“我有想要的東西……”奇犽抵抗着伊耳謎的壓力,抗辯着。
奈法莎不由爲他叫聲好——小孩子就是要有點反抗精神嘛,只要你別老是想一去不回就好了。
“你沒有。”某個做哥哥的人說得像軍國主義法西斯一樣□。
“我有。”
“哦?說來聽聽。”雖然面無表情,聲音也沒有波動,但奈法莎看得出來,伊耳謎還是有些好奇的。
見奇犽就就不說話,泉月急了,連忙喊道:“你不是有小杰嗎?你們是朋友啊!”
這句話點醒了奇犽,“我……想和小杰做朋友。”他很艱難的說,“我已經厭倦了殺人,我……想像普通人一樣,和小杰一起玩。”
“你不可能會有朋友的,別人對你的價值,你應該只會判斷該殺或是不該,你就是被我和爸爸以這種方式教導出來的。”伊爾謎繼續說着,“你之所以會有這種感覺,只是因爲那個叫做小杰的太過搶眼,讓你很難抉擇而已。你並不是真的很想要跟他交朋友。
“你繼續跟他在一起,總有一天你會想要試試看你能不能殺了他,因爲這是殺手的本能……”
怎麼聽着好像覺醒者的征戰本能一樣?奈法莎神遊中。
“不會的,我是不會殺朋友的……”奇犽暗暗攥緊了拳。
“真的?”
“嗯。”
伊耳謎嘆了一口氣,看來他也覺得難搞了。
“你這麼說,就好像要吵着養狗一樣的小孩,保證自己一定會照顧狗是一樣的啊……但是小孩的愛心只有一開始,總有一天會開始覺得厭煩,覺得照顧狗很煩人……”
這時候,奈法莎感覺到邊上的雷歐力情緒已經波動到不行了。果然,只見他按耐不住的跳出來,大聲說道:
“奇犽!我不管他是不是你哥哥,我還是要提醒你!他是個混蛋!混蛋加三級!你只要像平時一樣打倒他,合格就好了!”
“那也要打得過才成啊……”奈法莎不自覺的出聲,她看着場中的黑髮青年,青綠色的眸子有着星屑般的亮光,“而且,這一代的揍敵客家……比伊耳謎優秀的人還沒出生呢。”
伊耳謎的強大,就在於他堅忍、堅定的心啊。
不過,雷歐力完全沒有理會這番評價。
“你說你想跟小杰做朋友?別說夢話了,”他以一種很肯定的語氣說道,“你們已經是朋友了!”
相比於奇犽的驚訝、不可置信,伊耳謎是一臉平淡。他支着下頷做思考狀,“這樣啊,那就麻煩了……”
“那我只好把小杰殺掉了。”最後他就得出了這個解決方案。
聽了伊耳謎的宣言,奇犽震驚之後臉色開始變得慘白。
“殺手不需要朋友,那隻會造成妨礙。”伊耳謎很肯定的說,拿出了武器。
伊耳謎已經感覺到了奇犽心中的恐懼與動搖,只要再對他施加一點壓力就可以讓他改變主意了——既然奇犽都已經在害怕他,再多怕點也無妨。
“他現在在那裡?”
“等一下!現在還在比賽……”身穿黑色西服的工作人員還沒有說完,臉上就被伊耳謎紮了三根釘子,臉孔瞬間扭曲起來。
“他在哪裡?”伊耳謎再問。
這次得到回答了:“在、在選手休息室裡……”
“多謝了。”道謝還是蠻有禮貌的,還好心的提醒,“放心吧,你不會死的,只是臉上的釘子要是不快點拔掉會恢復不了原狀的。”
剛剛作勢要走,伊耳謎就看到一排人都攔在大門前。
奈法莎覺得,伊耳謎這傢伙現在或許在心裡確定事實符合猜測,不用做白工了可以很快解決了,更不要說他還記得現在在考試,殺人就要喪失資格。
“真傷腦筋……我剛剛也說過了因爲工作上的需要獵人考試證。”抓了抓頭髮,伊爾謎說着。
“要是我在這裡殺了這些人的話,我就會被淘汰,奇犽就能夠不費吹灰之力的通過這關了,這樣可不行啊……”
然後像是突然想起來一樣說道:“這麼說起來我殺了小杰也是一樣的?啊!那麼就通過再殺了他好了!”右手成拳敲了下了左手的掌心,貌似很高興找到解決方案的樣子。
“那麼,奇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