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伊耳……”奈法莎戰戰兢兢、無比僵硬的叫着那個讓她恐懼的根源所在,話音未落,“嗖嗖”幾根釘子飛過。
“……”
看着身上的黑氣已經有若實質的伊耳謎,求生的本能激發了奈法莎身體的全部潛力,僵直的身體恢復靈活,結巴的說話變得順暢。
“伊耳謎!你聽我解釋!那個不干我的事啊!是某個奇怪的東西傳給我的!你叫糜稽去查啊!”
很可惜,奈法莎的話完全沒有起到效果,釘子不要錢似的飛來。
“衝動是魔鬼啊伊耳謎!啊!救命啊!”奈法莎被追的狼狽逃竄。
“糜稽,查出是誰傳來的。”冷冷的拋下這句話之後,伊耳謎就去追殺現在已經跑得沒影了的奈法莎了。
“是……”糜稽滿頭大汗的回答。太、太可怕了,剛看到電腦時所爆發的狠戾殺氣只是一瞬間,然後大哥就收斂了殺氣,還非常冷靜的看了看電腦裡面存着的東西,還把那篇文章也給看完了……
果然,大哥所在的高度是我一生都不能達到的啊!
糜稽現在對此有了深切的認識。
“糜稽~~~~”一旁基裘傳出的聲音讓糜稽再次愣了一下。
“要快點找出那個人哦~~~而且,把這電腦裡的存文也給我複製一份吧~~~”
“……”
被留在原地的揍敵客家三兄弟,現在處於失語狀態。
“伊耳謎,作爲殺手,要冷靜,冷靜哦。”奈法莎小心翼翼的說。她現在已經被逼到房間的死角了,果然,跟暗殺家族優秀的長子比隱匿、追蹤與反追蹤是自討苦吃……
雖然似乎打破牆壁可以逃出生天,但是成功率太低,而且現在她不太想逃了,畢竟那治標不治本。她比較想讓伊耳謎消火,然後忘掉這件事情,忘得一乾二淨連渣都不剩!
“我很冷靜。”伊耳謎的聲音平穩顯露不出情緒,臉上也是沒有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雖然平時就很難看出,但是現在感覺尤爲危險。
“過來。”他轉身坐到一邊的沙發上,眼睛仍然冷冷的盯着奈法莎。
看看伊耳謎身邊的空位,抱着縮頭是一刀伸頭還是一刀凡事都有因果報應自己純屬自作孽的思想,奈法莎頗有幾分□員上絞刑架的大無畏的革命精神的上前,坐到了伊耳謎的身邊。
“吶,伊耳謎。”奈法莎打量伊耳謎的臉色,斟酌着詞彙,“那些不過是一堆無聊花癡……你也沒必要生氣吧?”
“讓家族成員資料泄露,情報工作做得不合格。”
聽着伊耳謎公式化的口吻,奈法莎在心裡流下面條淚: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爲什麼我覺得你心裡想的和你說的完全不一樣啊!
“也就是說,你沒有生氣?”雖然知道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奈法莎還是抱着僥倖的心理。神吶!就算你沒選我作女主角,但是看在我好歹也是穿越者的份上,讓我被主角光環罩個把分鐘等我處理掉伊耳謎就好了啊!
“有。”伊耳謎乾脆的回答。
“……”奈法莎絕望了。同時認識到,臨時抱佛腳根本不成立,無怪乎高考會有那麼多人撲通撲通的從獨木橋上掉下了……
“那你在爲什麼生氣啊?”奈法莎垂死掙扎的開始自暴自棄胡亂揣測了,“難道是因爲被說成天生就是被壓的?可是你一定可以壓回西索的……”
停頓。
“……”事實證明,自暴自棄然後說話不經大腦是要不得的。那樣就會讓你一直憋在心裡很想說但是理智知道絕對不能說出的話衝口而出……
奈法莎自我反省。
貌似她說話不經大腦的次數越來越多了。明明其他時候還是很謹慎的啊啊啊啊……
“伊耳謎……”現在,奈法莎決定挑戰一下言情模板,擺出一副楚楚可憐淚珠盈盈的模樣——雖然覺得一定沒用。
“嗯,演技過關。”
“……”她就知道沒用。
“那你現在想做什麼?”奈法莎鬱悶的看着眼前不言不語像個會走路的瓷娃娃一樣的人,“難道你想證明自己是應該壓別人的嗎?”這時候奈法莎腦袋裡冒出的是“伊奇”,那個確實是伊耳謎在上面沒錯。
“對哦。”伊耳謎右手握拳輕擊左掌,一副被提醒了的樣子。
奈法莎在那邊驚奇,難道伊耳謎真的要去壓奇犽?
被“腐”的思想矇蔽了判斷的某女人忘記了,現在場上有一個比奇犽更適合被壓的人。
因爲遺漏了這點,所以奈法莎就很驚訝地看着伊耳謎的臉湊近自己,那對漆黑的貓眼好像黑洞,會讓人產生暈眩的感覺。
奈法莎明顯的感覺到了吻中的暖意,於是自動地去追尋着,以同樣的輕柔迴應着。這個吻沒有□的味道,只是單純的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好像找到了彼此的小獸,汲取着對方身上的暖意,交換着彼此深藏着的溫暖的氣息。
綿長的吻結束,看着伊耳謎,奈法莎忽然笑出聲來。
“知道嗎?以前我總認爲接吻之後就是上牀,但現在感覺似乎不一樣呢。”
沒有去看伊耳謎的表情,她蹭到對方懷裡,續道:“現在,覺得只是這樣抱抱就好了。覺得這樣就……嗯……”奈法莎努力尋找着詞彙,“滿足?”好像又有點不太像,不過算了。
伊耳謎環住賴在他懷裡的奈法莎,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鬱悶,因爲這樣子似乎又進了一步,而問題也似乎更大了……
感覺到伊耳謎環住自己的手臂,奈法莎在他背後做了一個“V”的手勢:矇混過關!安全上壘!yeah!
第二天早飯的時候,基裘以比平常激動八倍的語氣說道:“伊耳謎啊~~做受是很有前途的,你這麼有先天優勢,就來讓媽媽培養成受吧?”
聽到這句話,奈法莎拿湯勺的手僵了一下,但還是堅持完成了把玉米羹送到嘴裡的動作,而且很有毅力的沒噴出來。
“受?什麼意思?”伊耳謎發問,問的不是自家母親而是奈法莎,看她瞬間僵硬了的動作,伊耳謎確信,她一定知道這個莫名其妙的名詞的含義。
“……”奈法莎再僵了一下,“受就是……兩個在一起滾牀單的男人中被壓的那個。”
伊耳謎在思考,奈法莎在悄悄的退。
伊耳謎一把抓住奈法莎,同時思考完畢,然後基裘的位置被一排釘子所代替。
“媽媽似乎跟傳文件那個人聯繫上了。”糜稽迅速地說完這些話之後就溜得沒影了,以他那豐滿的身材來說,辛苦了。
奇犽和亞盧嘉,早就提前察覺危險的先撤了。
小柯特看了看廳中寥寥數人,也向着基裘逃開的方向走了。
“我想吃白麪饅頭……”奈法莎呻吟。
某年某月,伊耳謎與奇犽訓練歸來,忽的一陣風吹過,帶來打印稿片片,兩人順手接過一看……
伊耳謎(面無表情):……
奇犽(驚嚇過度已經不知做何反應了):……
奇犽的紙上有言:
【看著伊耳謎因□而不能自己的樣子,奇犽又開始輕輕的,慢慢的吻著他。
靈巧的挑逗,重重的吮吸,曖昧的銀絲從嘴角溢出。
奇犽把伊耳謎的雙腿打開,藉着潤滑將手指探入那有人的□。
「嗚!」被手指插入的異感,讓伊耳謎不由得全身僵硬。】
現在僵硬的是奇犽。
伊耳謎手中的紙上有文:
【CJ的口口口掉吧……==】
……
另一邊,奈法莎和亞盧嘉正好也訓練歸來。
“哎?這是什麼?”看到地上躺着白紙數張,奈法莎順手撿起,然後,石化。
本來就遭受過多次打擊的奈法莎恢復得極快,以一臉虛幻的表情把手上的紙塞給亞盧嘉之後就溜得沒影了。本來想去追的亞盧嘉,不經意地看到之上的內容之後,石化。
完全僵硬石化的亞盧嘉遲鈍的察覺到了危險的靠近,“卡塔卡塔”的擡起頭,就看到在文中是被奇犽壓在身下的大哥,還有現在已經因刺激過大而昏厥過去的奇犽。
這時,一個平日聽起來相當聒噪,現在卻有若天來的聲音響起:“奇怪了,我打印的文稿呢?”
老媽!辨認出這個聲音的主人,亞盧嘉感動得幾欲落淚,果然世上只有媽媽好啊!
“嗯?伊耳謎?有什麼事嗎?你手上的是什麼?”基裘的聲音很無辜。
“裝蒜。”冷冷的吐出這兩個字,伊耳謎開始了他千里弒母的旅程。
“啊~~~~~~~~~~~”基裘的尖叫聲響徹整座枯枯戮山。
“伊耳謎,你幹什麼!那是你母親!”這是看勢頭不對出來查看的席巴的聲音。
“我只是在作出任務以來第一次白工。”伊耳謎面無表情的解釋,手上還在鍥而不捨的朝基裘甩釘子。
“哦?大家都在做運動嗎?”桀諾也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鑽了出來。
接下來的場景就是三方對峙爺孫三代齊出手。
枯枯戮山前所未有的熱鬧。
“父親大人,祖父大人,你們辛苦了。”終於等那三人打完,奈法莎才從安全地帶閃出來,把重傷的伊耳謎擡回去。
形象也完全稱不上好的席巴和桀諾象徵性的理了理已經完全不用整理的衣服——因爲已經破得再怎麼理都是這個樣——點點頭,“回去告訴伊耳謎那小子,他訓練還不夠,醒了之後去個人牢房。”雖然兒子變得有活力了是好事,但是該教訓還是要教訓的。
奈法莎點點頭。不過,只有伊耳謎這樣也太可憐了。奈法莎想着,於是遞給席巴一張紙。
“父親,這是從母親房中飛出來的。”她可沒說謊,除了,那是她自己無聊的去基裘房裡拿來看的。
那是金跟席巴的配對,金攻席巴受,難道揍敵客家世代就是受的料麼?她現在真是越來越佩服同人女了……
席巴一目十行。
沉默。
“基裘!!!!!!!!!!!!!!!!”
今日的揍敵客家,很有活力。
桀諾在喝茶:“啊哈哈哈!伊耳謎那小子有兩下啊,我們以前都不知道啊,是吧?”
馬哈也在喝茶:“是啊,那孩子……雖然資質沒奇犽好,但說不定會成長得比奇犽更強。”
“可是還是沉不住氣的小鬼啊。”一張打滿字的紙忽然飄過悠閒喝茶的桀諾身邊。定睛一看:“……”
CP:尼特羅上,桀諾下。
“這是什麼!!!!!!!”
只有馬哈悠閒依舊:“真是好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