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賭場的雷爺制定好作戰計劃以後,古河、和尚和顧曉倩三人再次回到被夷爲平地的小村莊,
古河跟和尚發現張新蘭被炸碎的屍體被盜,爲了大局只能壓制住怒火。是夜,組織上的偵查員發現古河一行人,並要求召回實驗品。
古河等人依照計劃與張其彬和張朵悠匯合。並將在次日動身前往灃水市的研究室,雷爺和苟子一行人也將在兩天後動身。
一場以卵擊石的戰爭即將爆發。
張其彬和朵悠幾乎徹夜未眠,和尚離開後,兩個人就在緊張的等待着天亮。小可整晚都賴在兩個姐姐的身邊,這是末日危機以來,他們三姐妹第一次分開,而且又是這樣危險的任務。
小可的擔憂,也是情有可原。
天微亮時,古河一行人從村子的廢墟處出發,而與此同時,張其彬姐妹二人也從賭場出發,趕往匯合之處。
果然不出古河所料,他們剛剛動身,就被組織上的偵查人員跟蹤了,幸好提前做了安排。沒有理會身後不遠不近的跟蹤着的幾個人,古河時不時的停下來給偵察的人機會跟上來。
張其彬、張朵悠二人與古河匯合之後,衆人回到約定的地方,張其彬望着滿目瘡痍,又想起了了母親張新蘭。
“我好想去我媽的墳上祭拜一下。”
“恐怕……”古河遲疑着,打算說出真相,心裡裝着很多秘密的感覺不好,他也不想什麼事情都瞞着張其彬。
四周卻忽然迅速的圍上了一圈人,“古醫生!”爲首的那人向着古河敬了個軍禮。
張其彬脊背一陣發涼,不由自主的繃緊了全身的肌肉,目光如炬的掃過包圍過來的人,將張朵悠護在了身後。
和尚轉過身,以後背將張其彬張朵悠護住,將武器緊緊的握在手中。
“我們約定的時間恐怕還沒到吧?”古河低沉的質問中,帶着威脅的寒意。
“很抱歉古醫生,接到上面的指令,你們一旦出現就立即帶回!”爲首的人畢恭畢敬的答道。
古河冷哼了一聲,“我們的人要安排在同一輛車中。”
“這個,恐怕……”對方猶豫了一下,“根據上面的指令,我們不得不把你們和實驗體分開。”
“不可能!!”和尚怒道。
“請您配合我們。我們也只是按命令辦事,我想古醫生應該明白,現在就算你殺了我們所有人,上面的人還是會很快就追上你們。而且你們的目的是回到總部,繼續實驗,不是嗎?”回答的人雖然畢恭畢敬,可是話裡話外都是不容置疑的威脅。
古河轉過身看了一眼張其彬,四目相對,只是剎那,古河便又轉過身面對着站在面前全副武裝的人。
“好,就照你說的辦,但是你應該知道這實驗體的重要性,如果出現什麼差池,恐怕你們也不好交代。”
“是!”那人再次做了個軍禮,揮了兩下手,從隊伍中迅速走出四人,壓着張其彬和張朵悠向不遠處的車隊走去。
和尚急的直跺腳,好像自己到手的鴨子飛走了一樣,古河卻只能無奈的看着張其彬被押制着走遠。
“古醫生,這邊請!”爲首的軍人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指向與張其彬二人完全相反的方向。
“你們未免太過謹慎。”古河冷冷的道。
“古醫生,畢竟你們失去控制了這麼久,上面的人也變得謹慎起來。您就不要爲難我們這些辦事的了。”
古河的眼睛始終盯着張其彬離開的背影,直到她被押進車內,關閉了車門。
“走吧!”那人再次催促了一下。
古河收回了目光,跟在那人身後向遠處的車子走去。
“他們好像特別謹慎。”和尚低聲在古河的耳邊說道,“不會是知道我們的計劃吧?”
古河的臉愈發的陰鬱,走在前面的顧曉倩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示意他們不要再說話。兩人立刻意會到什麼,不再交談。
此時古河的心裡也越發擔憂起來,之前他們的計劃也只是不得已爲之,簡直可稱爲冒險。如今計劃剛剛開始實施,就遇到了不順。
原本計劃保護張其彬的古河,此時幾個人卻被隔開,風險最大的張其彬和張朵悠反而情況不明,如果說上面的人已經看穿了他們的計劃,或者通過什麼渠道知道了他們的計劃,那現在他們就是羊入虎口。
更危險的是,原本計劃分成兩隊,現在卻被分成了三組,如今他們最大的弱點也掌握在了組織的手裡。
而且,張新蘭被盜走的屍體,以及張其彬身體上的變化,都讓古河感到擔憂,他隱約中能夠感覺到組織上取走張新蘭的屍體不是那麼簡單的。
也許關於張其彬的實驗之所以能夠成功,是因爲遺傳上的DNA異常,那麼研究張新蘭也許可以得到答案,或者使得實驗往更恐怖的方向發展?!
一方面,古河體內對生命科學的狂熱讓他迫切的想知道答案,而另一方面對張其彬的擔心也讓他坐立不安。
張其彬身體的自愈能力正在衰減,就像人體的機能會跟着時間的推移不斷衰老一樣,這種現象究竟是週期性的新陳代謝,還是一種機體衰退的先兆?除了能力的衰退,還會不會有其他的副作用?
畢竟張其彬的身上沒有什麼先例可以參考……
車身在不斷的搖晃,由於窗戶全部被封死,在黑暗的車廂內,他們已經喪失了最起碼的方向感。
黑暗中和尚摸索到古河身邊,拉起古河的手,用中指和食指在他的手心輕輕的有規律的敲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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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河用心記着他敲擊的節奏,是摩斯密碼。
“顧好像有問題,我們小心。”
“到達研究室,就開始行動,彬悠危險。”
古河握起手心,和尚摸索着離開,開始在黑暗中若無其事的哼起歌。古河的擔憂越發凝重。
而另一邊,張其彬和張朵悠剛進入黑暗的車廂,就被隱藏在車廂中的人捂住了口鼻,根本來不及反應,張其彬只覺得自己背後被狠狠紮了一針,便昏睡過去。
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