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白天張其彬已經在村子裡走過了幾回,可是晚上跟百天完全不同,在走進幾個死衚衕之後,古河終於拉住了無頭蒼蠅一樣亂轉的張其彬。
“等一下,你真的認得路嗎?”
張其彬強撐着點點頭,“白天的時候我確認過路線的,可能是天黑,這裡的路實在不好走……”
“你等着,我找一個高點的地方再探探路。”古河說着便撩身上了屋頂。
雖然知道古河的身手了得,可是這“飛檐走壁”的還真是第一次見。張其彬想到自己爬樹的狼狽樣,以後在古河面前就不班門弄斧了。
沒過多久,古河從院牆上一躍而下,穩穩的落在張其彬的面前。
“怎麼樣?”
“這個村子的地形果然詭異,雖然晚上看的不太清楚,但是大致能夠看清一些,村東邊最核心的位置有些光亮,應該就是那些人的位置,我們只需要向着燈火的方向走就可以。”古河邊說,邊在前面帶路。
七扭八拐的走了一陣,遠遠的看到有兩處火光,張其彬和古河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很快,兩人就接近了舞鳳樓。
月光下,一座振翅欲飛的鳳凰石像佇立在門前,將整個舞鳳樓罩在陰影之下,看着有些陰森恐怖。
此時已經是深夜,四周靜悄悄的,門口也沒有守衛。張其彬和古河互相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便快速的衝到鳳舞樓門前。
一扇有些斑駁的硃紅大門,象徵性的關着,之所以說是象徵性的,是因爲這扇門幾乎不僅沒有上鎖,可以說是虛掩着的。
張其彬手扶在門鼻上,有些猶豫,這到底是空城計,還是陷阱?總難不成這幫人心大到這種程度?!
張其彬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古河,“直接進去?”
古河也是滿臉的疑惑,這種段位他也是從未見過,“先進去再說吧!無論如何今晚要救出小可!”
是的,沒時間猶豫了,今天晚上無論如何要救出小可!
用力的推開沉重的大門,一腳踏入高高門檻的張其彬卻徹底傻了眼……
“快走!!”古河猛地推了一把正在發愣的張其彬,張其彬一個趔趄身子歪向一邊,勉強躲過了撲將上來的一隻喪屍。
來不及多做思考,張其彬一邊反抗着大量涌上來的喪屍,一邊向小可關押的位置移動!
誰能想到,這在樓裡擠擠攘攘的全是喪屍!
先是離得最近的喪屍不斷的涌上來,緊接着遠處的喪屍也嗷嗷叫着撲了上來,一時間張其彬竟不能突出重圍。而古河一邊解決不斷涌上來的喪屍,一邊觀察着整棟建築裡的環境。
這棟樓呈環形,類似於南方的土樓,在樓的正中間有一個土臺子,擺放着一座神像,是類似於祭祀臺之類的地方。眼下,除了那個祭祀臺,其他地方都擠滿了喪屍。
雖然兩個人都實力驚人,然而畢竟都只是人類,可這些喪屍卻好像是無窮無盡的。現在張其彬明白爲什麼這裡沒有守衛,連門都不關了。
“先上二樓,喪屍太多了!”古河一路殺到張其彬身邊,壓低聲音說道。
張其彬點點頭。
兩人向樓梯的位置開始移動,然而,等兩人艱難的殺到樓梯位置,卻發現,樓梯已經被人給破壞掉了,眼前通往二樓的樓梯被完全拆除,僅用幾根樹枝支撐着二樓的樓梯。
“估計是爲了防止喪屍到樓上。”
“樓梯沒了,那他們自己怎麼上樓?”張其彬不禁疑惑。
古河此時目光冷峻,數箭齊發,幾隻從後面涌上來的喪屍,連人帶箭倒飛出好遠,最終被釘在祭祀臺的樁子上。他一邊解決殺到自己面前的喪屍,一邊護着張其彬。
“古河,這幫喪屍好像跟外面的不太一樣……”張其彬一刀劈下,可是那喪屍卻沒有像張其彬想象的那樣,被劈成兩半,刀子被卡在看喪屍的眼窩處,張其彬不得不用上十成的力氣才拔出砍刀。
黑色的汁液噴在張其彬的身上,發出陣陣惡臭。的確,與外面的那些喪屍相比,這些喪屍可以算的上是“鮮嫩多汁”了!
災變發生了這麼久,大部分喪屍都因爲長期的“食物”匱乏,而變得乾癟脆弱,而這裡的喪屍,卻好像各個被養的白白胖胖的。
想到這裡,張其彬打了一個機靈。
沒錯,這些喪屍是被養在這裡的!也許他們的目標根本就不是車,而是要用小可作爲誘餌,將他們引到這裡成爲喪屍的食物!
這樣這裡的人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殺了他們!
想到這裡,張其彬不禁不寒而慄。
張其彬的心裡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同時也有一萬個問號。怪不得這一片喪屍出奇的少,可是爲什麼要養着這麼多的喪屍?這樣處心積慮的囤養着大批的喪屍的風險可想而知,難道真的只是爲了當做殺人的陷阱,獵殺他們洗劫的對象嗎?
“別分神!”正想着,忽然被古河低聲的怒喝聲打斷。
張其彬定定神,思緒又回到了眼下,“這些喪屍可能是被圈養在這裡的!”
古河卻沒有太過意外的反應,“被管那麼多,先找到小可再說!”
張其彬點點頭,兩個人一邊對抗喪屍,一邊緩慢的移動到小可被關押的位置。張其彬一腳踹開門,房間裡沒有一絲光亮,忽然,一隻喪屍衝了出來,一把撲倒的張其彬,張開嘴就向其彬的臉上啃去!
“其彬!”古河剛要拔箭去救,卻發現箭盒裡已經空了。與此同時,三四隻喪屍同時撲向了古河。
張其彬雙手緊緊的撐住那喪屍下巴,一滴滴黑色的口水從喪屍的嘴巴里滴進她的脖子裡,一陣陣腐臭味兒薰得她幾乎睜不開眼睛。
忽然一陣疼痛從腳部傳來,張其彬牙關緊咬,生怕自己的叫聲驚動了這村子裡的人。疼痛感激發了張其彬的力量,她雙手用力將那顆拿着頭顱反擰了下來,同時腳下用力一踹,將腳邊的喪屍踹飛了出去。
腳上的傷口很快痊癒了,可流出來的血卻在喪屍中間引發了大騷動!
“糟了!”張其彬看向古河,眼裡滿是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