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霸只是默默的坐在車裡看着外面的景色,眼神冰冷中不帶一點的感情。一直到車停下來後,楚霸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然後拿出一張一百的鈔票扔給司機後便推開門走了出去。而在楚霸一下車後,司機竟然連那張百元大鈔都沒有看,只是趕緊的踩下了油門,車也快速的衝了出去,直到開出去這一片地區後,司機才把車速降了下來,同時感覺着後背一陣陣的發涼。雖然他也看的出楚霸的年紀並不大,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從楚霸一坐到車上後,司機就感覺自己的後背有些發涼。而在二十來分鐘的車程中,司機的後背已經完全的溼了。
把車停在路邊後,司機這才大口的喘起氣來,全身就像是所有的力氣都被抽走一般,無力的靠在了座椅上。過了好一會後,司機才恢復了過來,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水後,司機打消了繼續做生意的念頭,而是開着車回家了。
楚霸看着眼前這片並不算太大的港口,眼神當中再次的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然後他的身子就像是一頭獵豹一般的敏捷而快速的消失了。
機器的臉上仍然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透過槍上的瞄準鏡盯着房間的門口和窗戶的位置,他的手指仍然穩健的很,雖然他距離這間房子不過三十多米遠的距離,但是他根本沒有打算要走過去似的,只是靜靜的蹲在那裡。
人影交錯中,劉慎之和野獸的身子混在一起,根本不法瞄準,而機器卻是一點也不着急的只是忍心的等着。他也一向是一個十分有耐心的人。無論是對人還是對付野獸,他都十分的有耐心。因爲他從小就知道,要想在這個世界上生活,要想捉到食物,就必須有耐心。
機器是一個從小生活在最底層的人。從他有記憶開始,他就在流浪,爲了食物,爲了生存,他從野狗的嘴裡搶過食物,從人們的謾罵與嘲笑的眼神中撿過食物。所以他知道,要想活下去,就必須忍,必須有耐心。只要等他自己強大的那一天,所有謾罵過嘲笑他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殘酷。
所以同樣面對殘酷的訓練,在大多數人都沒有辦法撐下來的時候,機器卻在咬着牙堅持着,就在大部分人因爲承受不了這種痛苦而流淚痛哭的時候,機器卻一滴眼淚也沒有掉過。
因爲他知道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
時間在一點點的流逝,機器的手仍然很穩健的在板機的位置上,自從他蹲在這裡後就再也沒有動過,就像是一座雕像一般,只有冰冷與僵硬。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機器的眉頭突然一跳,他感覺到了一絲不易查覺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