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後來呢?湮情感動了麼?”司徒崢有些激動的問道,管仲冗長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沒有!帥戚最後死在了湮情的劍下`````”
“那個湮情真狠心!”司徒崢恨恨的說道。管仲眼神深沉得看不到底緊了緊拳頭,良久才道:“湮情是狠心,其實他是個身世很可憐之人。從小在血腥中成長,看慣了人生間的生生死死,沒有得到過情感的人怎知什麼是情感?唯有帥戚真正的惜他,疼他,愛他。最終他還是選擇了爲帥戚殉情`````唉!”
司徒崢一下子怔在當場,心中頓時傷感萬分,“也許```湮情也愛着帥戚,只是他不知道罷了。”似是想到什麼司徒崢又問道:“一百五十年前的事情,仲你怎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管仲猛然擡頭看向司徒崢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我```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忘了吧,這只是個故事,究竟是真是假其實誰也不知道。”
管仲今天走得早了些,伴晚時分鵝毛大雪又開始下了起來。司徒崢用完晚膳就躺下了,但是他並沒有睡着,只是眼睜睜的看着牀頂上的紗縵失了神。帥戚的故事一直在他的心底盤旋不去,帥戚這樣的人竟會爲了湮情放棄一切,甚至是爲了他甘願成爲一個萬人唾棄的劊子手。情至深處真的能夠有如此強大的魅力麼?愛情,到底是什麼東西?明明看不見摸不着,世人卻總是爲了它傷神絕望。他和管仲做那種事情是愛嗎?管仲又是怎麼想的呢?他愛他嗎?他呢?也愛着他嗎?不知不覺間司徒崢入了夢,夢中,那一片桃花搖曳的仙境,長身玉立的青年背對着他輕輕的吹響了手中的玉簫,他突然間覺得一直懸着的心變得十分踏實,迷茫之中終於找到了人生的重心。他歡快的走向他,那人突然回過頭來對着他笑了,那是張傾國傾城的臉,他輕柔的叫他,“崢弟```”
“仲!別再離開我了,我真的好想你,真的好想好想你啊!”可是那道白色的身影卻在空中漫漫消失最終隨風而散,他怎麼也找不到他,他哭得很傷心,滿園的桃花碎了一地,可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仲!仲!不要走!我求你了!仲!!”
司徒崢哭着從夢中醒了過來,淚水浸溼了夢枕,天剛破曉。“管```仲!”他輕吶着這個名字,將臉埋進了雙掌。強迫着自己別再去想這個夢。
這一天管仲沒有來,第二天管仲仍舊沒有來,第三天管仲還是沒有來,第四天,司徒崢開始焦慮不安,楚天機卻趕來給他上課了。
他見到楚天機第一問話便問道:“管先生去哪了?爲何他突然間消失了?若是要走,爲何連一句話也不肯留下!”司徒崢的話語中不難聽出怨氣和焦急。
楚天機冗長的嘆了口氣,才道:“管仲恐怕是沒法來了。他被宮中的人帶走了。”
“宮中?”司徒崢瞪大了眼睛不解的問道:“管先生爲何會被宮裡的人帶走?他什麼時候會回來?”
楚天機悲痛的搖了搖頭,“恐是回不來了。皇上貼下皇榜,凡是穿着白杉會吹簫的年青公子一律被捉進了宮裡逐各給皇上吹曲子,吹得好便有賞,吹得不好都拉出去砍了。現下爲此死了很多人,皇城又不知多了好多冤魂啊!”
司徒崢緊閉着脣,臉色蒼白,雙拳緊握,血沿着被指甲刺破的手掌滴了下來。“真的```回不來了嗎?他還是離開我了,他還是離開了。爲什麼?爲什麼!”司徒崢痛苦的閉上眼,兩行淚水沿着白淨的臉頰滑落,“都是蕭政!這個該死的昏君!!”
“天啊,少爺,這話可千萬不能亂說!”楚天機嚇得趕緊捂住了司徒崢的嘴,司徒崢雙眼殺氣重重布着血絲,他揮開楚天機的手恨恨的咬牙切齒道:“我偏要說!蕭政身爲一國之君他卻不理朝政,任北國被白禹,南國瓜分,民間哀聲怨道,百姓處於水深火熱!他可恨!不理朝政也罷,他卻醉生夢死只顧自己快活,殃及百姓,亂殺無辜,他該死!今日他奪我所愛,有朝一日我必滅他江山!”
“住口!”司徒峰怒斥的聲音從院門前傳來,司徒峰鐵青着臉大步流星的走上前狠狠的給了司徒崢一個耳光,“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虧你說得出口!你是嫌命太長了!崢兒啊崢兒!你這種性子遲早會闖下大禍!今日爲父打你的這個耳光是讓你記住,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你也不小了,該知輕重,該識大體了!”
司徒崢咬了咬牙,橫抹掉嘴角的血絲,他看了他父親一眼甩袖將自己關進了房間。司徒峰踉蹌的退了一步,司徒崢的眼神竟讓他從腳底一直冷到心底。只有一種感覺——可怕!【四庫書】在此感謝您對本站的支持,下次看本書時記得在百度搜一下【四庫書或書名+四庫書】,這就是您給本站更新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