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批黑衣人都是難得的高手,韓翎兒一時間應負這麼多人有些力不從心,雖然有刑烈在,但是他畢竟受了很重的內傷,若是託久了他們落敗無疑。
看着這麼多人卻遲遲沒將那兩人擒下,帥戚蹙緊了眉頭,拔出蝕魔刀,飛身躍下馬背,運了十成內力一刀揮向刑烈,刑烈的手中劍與帥戚的蝕魔刀相撞,攝人的威力將周圍的人撞開數米遠,刑烈震退了數步,吐出一口鮮血。帥戚沒有給刑烈喘息的機會,再次揮刀衝了過去,刑烈臉色一沉,將手中劍的威力發揮到十成,剛纔接下帥戚的那刀,他不過運了五成內力。帥戚雖然厲害,但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刑烈再次接下帥戚這不留餘地的一刀,手中劍的氣如狂風驟雨般勢不可擋的擊向帥戚,原本劍氣由一團凝固的強光,在帥戚擋下的時候突然細如牛毛般散了開來,那些細如針孔的光刃穿過帥戚的身體,他連連退後數米,喉口一陣腥甜,他咬牙生生嚥下,在未將刑烈放倒,他絕不能泄掉這口氣!
帥戚沒有再上前,站在原地閉上眼趁機調整內息。而韓翎兒的內力此刻幾近耗盡,刑烈顧不上自己的安危,一直護在韓翎兒前面爲他擋去所有的傷害。
眼看刑烈的速度也越來越慢,沈硯修讓兩女上馬車先行離去,雖然他現在什麼也幫不上忙,但至少讓這兩個女孩安全的離開這裡。
但小花和向雪晴說什麼也不肯離開,沈硯修看他們如此堅持便不再說話。他不想出手傷害帥戚,真的不想,可是現在他已經沒有了退路。如果再不出手的話,這些人一定都會被自己連累,他想要離開,是想不傷害任何人,若是有人受到傷害,這與他的希望背道而馳。
就在一羣黑衣人衝向分身不暇的刑烈時,沈硯修手中多了一排銀針,在暗色的空中劃過幾絲銀光,無聲無息的飛向那些黑衣人,那些黑衣人身中銀針者皆在一瞬間倒地不起。沈硯修連發了幾次,黑衣人竟倒下了近有一半。他們面帶殺氣盯着沈硯修,這些銀針如細雨般無孔不入,要想躲開這些銀針除非煉就一身銅牆鐵壁。帥戚只是冷眼看着自己的人馬一批批倒下,面無表情。
黎明終於衝破了黑暗,還給大地一片光明,此時黑衣人已只剩下二十來個人,而刑烈巨烈的喘着氣已是強弩之末,韓翎兒就快連站的力氣都耗掉了。沈硯修手中的銀針已散盡。帥戚挑起一抹邪肆的笑意,緊了緊手中的蝕魔刀,狠聲道:“本尊倒要看看你們還能撐到幾時!”言罷他以流星劃過天際的速度衝向他們,刑烈做足了對抗的準備,卻哪知帥戚突然刀勢一轉,朝左邊的韓翎兒擊去,他現在不想再那麼仁慈了!
“令羽!!”刑烈心碎的大叫着一邊衝了過去,但是卻晚了一步,帥戚的刀重重的擊中在韓翎兒的背部,還好他在落刀的那一瞬間反手用了刀柄,韓翎兒並未受傷,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冰冷的刀鋒已經擱在了他的脖子上。帥戚冷笑,“刑烈,你再往前走一步,本尊就殺了他。”
“帥戚!”沈硯修心口一緊,上前道:“此事與他無關,是我非要他帶我離開的。你放了他,我跟你回去,怎麼處置悉聽尊便!”
“哦?是嗎?”帥戚冷漠的笑着,無動於忠,“可是怎麼辦呢,本尊就是不想這麼快結束,這場好戲纔剛剛開始,硯修,你與我一起看下去吧。本尊會讓你清楚明白,所有背叛者以及與本尊爲敵的人的下場!”
“你想如何?”沈硯修雙手握拳緊盯着帥戚的一舉一動,帥戚不屑一笑,“你怎麼能這樣問我?這句話是我該問你纔對。你想如何?我對你這般好,可你千方百計的想要離開我,真傷心吶!現在```我想也知道我們之間到底該怎麼辦呢?”
“我願意跟你回去,只要你放了所有人。”沈硯修幾乎是帶着懇求的語氣說道。韓翎兒大叫道:“你瘋了!你還跟他回去做什麼?你們別管我了,我韓翎兒這輩子活夠值了,死了也無遺憾,你們給我走!”
“你給本尊閉嘴!!”帥戚的刀已割破了他頸部的皮肉,劃出一條血痕。
“不要!!”刑烈大驚失色,差點就不顧一切的衝上前,若是韓翎兒死了他就與他同葬。
“你到底想做什麼?你想要什麼?!”沈硯修逼紅了雙眼,看着有些失控的沈硯修,帥戚只是不在意的笑了笑,“其實我真的很不想在這裡看到你,你能明白這種心情嗎?我想,你是不會明白了``````,你很快就會知道我要的到底是什麼,我想做什麼了!”
“公子,大爺這是怎麼了?他變得好陌生啊!”小花拉了拉沈硯修的衣袖弱弱的說道。向雪晴的雙眼卻從未從帥戚身上移開過。
“這纔是真正的他。一點都沒變。”沈硯修帶着濃厚的憂鬱看着他那張笑得邪肆的臉,司徒崢,這人做事向來霸氣逼人,他一直都可以爲了自己的目的或是想得到的東西而不惜一切代價。在他的世界裡沒有對與錯,他的遊戲裡也沒有任何規則,他就像寒冬的一團烈火,無形無實,讓所有人忍不住想要依靠,想要擁抱,可伸出手的那一瞬間卻什麼也抓不住,反而被燒得遍體鱗傷體無完膚,司徒崢一直都是他想要擁抱的溫暖,但他卻只能控制自己不能太近。不能越過雷池一步``````。
“刑烈``````,其實此次大動干戈,本尊都是爲了你。”帥戚的這句話讓沈硯修他們都瞪大了眼睛。“本尊就是爲了要廢掉你才一直派人盯着你們的一舉一動,好侍機行動。”說罷帥戚又轉臉看向沈硯修,“本來這一切我都不想讓你知道,因爲你的心太軟了,你不但不會幫我還會阻止我,可是沒想到卻讓我看到了你對我的心究竟有多淺!我纔剛離開你就迫不及待的與別人私奔了,不管我多愛你,我都無法原諒你!”
沈硯修沉默着,彼此之間的距離在無限拉遠。他與司徒崢不管走得有多近,中間總好像無形中隔着一層透明的膜,卻又彼此依戀牽伴,無法分離,從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你要我做什麼?要怎麼做你才肯放了他?”刑烈隱去手中劍,徒手走上前幾步,將身己完全交給了帥戚。
帥戚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殘酷道:“刑烈```就這樣殺了你,雖然除去了我唯一的威脅,但是多無趣啊,本尊有更好玩的辦法。那就是你——廢掉自己的武功!”
“你別做白日夢了!你趕快殺了老子!老子好早去投胎重返人間享樂!”韓翎兒氣得臉色鐵青,“你打不過別人就讓別人自廢武功,媽拉個巴子的,你就是一條狗熊!”
帥戚的刀再次深入皮肉幾許,血如注般沿着白淨的脖頸蜿蜒而下。“愣着做甚?做不到嗎?還是捨不得放下你天下第一的名號?快點!本尊的耐性很有限,越過了那個限度,本尊會盡早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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