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在別墅一樓東邊的位置,百十來平的大小處處盡顯奢華,銀質的精緻餐具擺在鋪有高級桌布的白色水晶餐桌上,正中央怒放的紅玫瑰更增添了一絲情趣。
袁菲菲本坐在楚邵謙的對面,無奈有錢人的飯局總是規矩多多,五米長的餐桌讓她心癢難耐,這麼好的氛圍下卻不能近距離的勾引他,實在是一大憾事!
於是,袁菲菲剝了一顆水晶葡萄,媚眼一拋,人就軟趴趴的往楚邵謙的方向扭去。那種化骨的風情,似是堅硬的頑石也會融化。
夏諾隨意的穿了一件鵝黃色的吊帶小禮服,白皙通透的小臉上脂粉未施,卻更顯一份清麗特別。她真想做一隻鴕鳥,躲在沒有楚邵謙的地方自生自滅,可是這個男人根本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
沒精打采的走向餐廳,卻見袁菲菲手中拿着一顆剝了皮的葡萄,半掛在楚邵謙的身上,嘟着小嘴撒嬌:“不管啦,楚少一定要吃了它……”
不同於女子的主動熱情,男子慵懶的坐在高大的宮廷雕花椅子上,深邃迷人的眼睛半眯起來,似在享受,又似有些不耐煩。他身上散發出一種極其尊貴又狂傲的王者氣息,修長的手指一下下在扶手上敲擊。
夏諾進退兩難的站在餐桌不遠處,直到一聲慵懶打破沉寂:“過來,坐我身邊。”男子如尊貴的伯爵,帶着一臉的狂傲,慢慢擡起結實有力的手背,伸向她。
看見男人伸像自己的大掌,夏諾憤怒的握緊了拳頭,驕傲如她,怎甘心做一個男人的玩偶,可是想到醫院裡的夏雨,她忍下所有的委屈,乖乖的走向眼前這個魔鬼一樣的男人。
蔥白的小手在男人小麥色的大掌中更顯嬌小,似是不滿意主人的分心,大掌一緊,夏諾吃痛的擡起頭。掛在男人嘴邊的不屑和玩味,刺痛了她的心。
袁菲菲盯着夏諾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如果不是懼畏楚邵謙,真想上去一把拍碎這張柔柔弱弱楚楚可憐的臉!看清她身上的穿戴後,隱忍的怒氣再也不受控制。
“賤人,你竟然偷穿我的衣服!”袁菲菲怒火中燒,指着夏諾的鼻子口無遮攔,她無法容忍夏諾處處和自己搶,男人會被她的可憐引誘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還要偷她的衣服!
夏諾疑惑的看向袁菲菲,再看看楚邵謙,後者臉上的那抹玩味,再次激起夏諾的憤怒。這個男人好卑鄙,不能中了他的計,權衡利弊後,夏諾沉穩開口,“袁小姐,可能是你誤會了,這件衣服……”
“這件衣服可是香奈兒當季的限量版!你一個苦哈哈的保姆怎麼買得起?”刻薄的言語從嬌豔的紅脣中吐出,說不出的滑稽。
夏諾悽楚的自嘲一笑,原來楚邵謙這麼看得起自己。
見到夏諾不語,袁菲菲更加囂張,“怎麼?做賊的時候不怕,現在倒怕了?”轉身抓着楚邵謙哭訴,“楚少,你瞧瞧你那下賤的小保姆,居然偷我的衣服……”
夏諾不卑不亢的態度勾起楚邵謙很大的好奇,這個看似柔弱的女人,心性竟然如此倔強。放下手中把玩的酒杯,看着袁菲菲低聲說道:“我對女人向來大方。況且,我記得你的那件是紅色的……”
袁菲菲何等聰明,發覺楚邵謙的不悅,立即尷尬的笑了笑,“哎呦……”做戲一樣誇張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楚少,你看你,都不知道心疼人家,這麼晚了還不開飯,我都餓的說胡話了……”
與獅子狐狸同桌共餐是件極其辛苦的事情,夏諾每一秒都處在緊張的防備中,吃下的美食也沒了味道,她只盼早一點結束,回到沒有楚邵謙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