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對我無所圖?”
虎飛嘯的目光盯在她臉上,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我本來是對你無所圖的,但想必你也不會相信,誰讓你是個自命不凡的傢伙呢?要不這樣,你就幫忙把凌蕭找回來吧。”
“凌蕭?”
虎飛哪發出了一聲冷哼,“就知道你是有所圖的,不過我也告訴你,我是不會出這份力的,凌蕭跟我半毛錢的關係也沒有,何況還是他的孩子。”
“只怕你沒這個本事吧?”
鳳輕歌故意拿話激他。
“想用激將法嗎?沒用的,你就算是說下天來,這個忙我也不會幫的。”
虎飛嘯回答的非常決絕。
“好吧,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鳳輕歌說罷轉身就走。
“你要幹什麼?”
這下輪到虎飛嘯不淡定了,一個箭步上前扣住了她的肩頭。
“我好像沒必要跟你說了。”
鳳輕歌冷冷的目光掃過他的臉。
“諒你也翻不起什麼大浪。”
虎飛嘯意識到自己剛纔太沉不住氣了,扣在她肩頭的手垂下去。
“是呀,我也以爲我是翻不起什麼大浪的,但前兒我跟莫璃交過手,我發現我真是太小瞧我自己的,從今往後我要對自己高看一眼了。”
鳳輕歌故作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沒錯,心鎖的能量是能讓你強大,但在凡人之中,你已經很強大了,但這絲毫影響不到我什麼。”
“是嗎?”
鳳輕歌頗具威脅的瞅了他一眼,“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們虎族的老巢是在仙虎嶺吧,我要告訴那裡的人,我是他們的王妃。”
說完,轉身就走。
她篤定虎飛嘯一定會追上來的,果然不出她所料,虎飛嘯在猶豫了片刻之後,終於還是追上來了,他對鳳輕歌就是這麼的沒辦法。
“喂,我們談談怎麼樣?”
虎飛嘯與她並肩走着,頗具幾分討好的意味。
“有什麼好談的?”
這下輪到鳳輕歌不給她機會了,腳步加快。
“有些話不談怎麼能說清呢?”
虎飛嘯的手拉上了她的手臂,“走,到我新買的宅子裡去。”
不等鳳輕歌有所反應,拉起她就拐向東邊走去。
“買的?”
鳳輕歌被他拉着走出很遠了,才反應過來,“你不會又霸佔了人家的房子吧?”
“如果是那樣的話,人家還不早就把我告到官府去了,還能有我的立足之地嗎?這回是真的買來的。”
“這倒是有點意外。”
鳳輕歌睨了他一眼。
“去了你就知道了。”
說話間,兩個人來到了江邊,虎飛嘯往江對面一指,“看到了嗎?對面的那處宅子就是我的,臨江而建,推開窗戶就能看到江上的景色。”
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在江的對面有一處宅子,看起來並不大,而且也很舊了,但卻不同於以往鳳輕歌見過的建築,透着一種江南的風格,鳳輕歌一見就喜歡上了,忽然,又覺得頗爲熟悉,似乎在哪裡見到過。
“兩峽山?”
鳳輕歌恍然大悟,“這裡的房子跟兩峽山裡的好象呀,只是看上去舊了些,小了些而已。
虎飛嘯也不說話,拉着她繞上不遠處的一處通往對面的石橋。
當推天門的一瞬間,鳳輕歌就越發喜歡上這裡了,中間一條青石板鋪成的路,兩邊是密密的翠竹,儘管她也喜歡竹子,但想到莫璃的竹園,不禁醋意大發。
“種了這麼多的竹子,難道是在等莫璃住進來嗎?我記得她可是最喜歡竹子的。”
“錯,她一點也不喜歡竹子。”
虎飛嘯掃了她一眼,就面向前方,將伸展出來的一根竹板挑開,讓鳳輕歌先走,“是因爲我喜歡竹子。”
“如此說來,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討好你。”
虎飛嘯不再作聲,而是引她走進了廳裡,這裡擺設看起來也相當陳舊,與虎飛嘯平日的奢華有點不符。
“公子。”
就在他們兩個剛走進大廳,一名金甲武士迎上他們,略躬着身子,顯得畢恭畢敬,正是引鳳輕歌到此的那名金甲武士。
“是你把她帶來的?”
虎飛嘯忽然面沉似水。
“是屬下。”
那人頭也不敢擡。
出乎鳳輕歌的意料,虎飛嘯忽然出手,一掌打中那人的前胸,使他向後飛去,撞到了牆上,方纔停住。
☢ тTk an☢ ¢ 〇 “你簡直就是個瘋子。”
鳳輕歌閃身擋住他,以防他再次對那名金甲武幹出手。
“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
虎飛嘯沒有理會鳳輕歌而是,推開了她,向整個後背都貼在牆上的金甲武士走去。
“不關他的事,是我逼他帶我來找你的。”
爲了給對方開脫,鳳輕歌只能將所有的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
“真的嗎?”
虎飛嘯扭頭看向鳳輕歌,眼睛微微的眯起,如同在她臉上尋找着確定的答案。
“是的,是我逼他的。”
鳳輕歌非常肯定的看着他的眼睛說。
“滾。”
虎飛嘯怒目掃了一眼那名金甲武士。
金甲武士忙衝他躬了下身後,轉身退出去了。
這個人好冷酷呀,鳳輕歌不禁在心裡感嘆,在來的路上,就聽他說,虎飛嘯幾乎每天都喝得爛醉,作爲他的屬下,實在看不下去了,才找到自己來勸勸他的,他卻對忠心耿耿的屬下如此心狼手辣。
“你倒說說,是如何逼他的?”
虎飛嘯忽然換了一張笑臉面對鳳輕歌。
少來,又想裝傻賣萌的。
鳳輕歌在心裡牴觸着,忽然意識到自己上了他的當,“你是不是很得意呀?”
“當然了,你認爲我不應該得意嗎?”
虎飛嘯身子往後一抽。
“對於你這種小心眼的人呢,就滿足一下你小小的虛榮心好了,好吧,我鄭重的承認,是我逼他帶我來的,是不是很開心呀?”
鳳輕歌故意冷眼瞅着他。
虎飛嘯臉上的笑容斂去,面沉似水的瞪着她,“一點誠意都沒有,一看就是在說假話。”
“我可沒心思跟貧嘴,說吧,把我叫到這裡來,是要跟我談什麼?”
鳳輕歌嘴上說着,徑自向擺放在靠牆位置的太師椅走去,水蔥一般的手指點在椅子的扶手上,打量着這間屋子裡的擺設。
虎飛嘯的臉上再次浮現出居心叵測的笑意,湊到她面前,就在她旁邊的太師椅子上坐下了。
“看你的樣子,好象不安好心呀。”
鳳輕歌身子往後一撤,提高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