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花園,舒子墨一見到她,笑嘻嘻地問道:“女人,這麼多年未見,你還是那麼膽小,反應還是那麼遲鈍啊。”
這個表情,這句話,說得如此自然,彷彿他們只是未曾見面兩三天,而不是兩三年。
喬安玉涼原以爲他已經忘記了自己,原來舒子墨還記得她!
她不客氣地回道:“你怎麼還這麼幼稚,喜歡嚇人這種把戲。溫俊陽大少爺?還是舒子墨大少爺?”
舒子墨挑了挑眉,說道:“你怎麼認出我來的?我現在走的可是熱情陽光路線,這都能被你猜到是我,看來最瞭解我的人還是你啊!”
“是啊,冰山美男被心愛的女朋友融化了唄,當然變陽光了。”喬安玉涼開玩笑地說道,其中的酸味,自己也聞不出來。
舒子墨雙眼眯成一條縫,促狹地問:“女人,你吃醋了?”
喬安玉涼避開他的問題,說道:“舒子墨,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句話該我問你纔是!你怎麼闖到我家來了?”舒子墨反問道。
“這是你家?”喬安玉涼吃了一驚,剛剛聽到舒銘喊他“哥”,她本該想到了的,可那時大腦一片空白,沒想那麼多。
舒子墨的臉上現出一種得意的神情,說道:“來了這麼久都還不知道,不怕入了虎穴?”
好像又看出了她的疑惑,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說道:“女人,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喬安玉涼甩開他的手,朝書房努了努嘴:“不行,我走不開。現在是上班時間,不能隨意翹班。”
躲在暗處偷聽的舒銘覺得體現自己價值的時刻到來了,他馬上跳出來暴露自己的隱藏,說道:“玉涼姐,我准假!”
喬安玉涼感覺頭頂一片烏鴉飛過,這小屁孩,湊什麼熱鬧來了。
“可是,小銘,這是最後一次陪你讀書了。你不想跟姐姐多呆一會兒嗎?”喬安玉涼故作傷心地說道。
舒銘搖搖頭:“跟哥哥搶女人,是沒有好下場的。”
喬安玉涼無語了,舒子墨,你到底給他灌輸過什麼思想啊。
舒子墨趁她不注意,對舒銘使了個讚許的眼色,馬上攥住她的手,就往車庫走。
“舒子墨,你怎麼還如此暴力啊!去英國留學了幾年,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不懂得憐香惜玉!”喬安玉涼的手揹他攥得很緊很緊,她不滿地對着舒子墨囔囔。
“女人,你香嗎?你是玉嗎?我看你是香芋還差不多。”舒子墨回頭仍了一句話給她,依舊拉着她徑直朝車庫走。
“舒子墨,我暈車……”
“舒子墨,我傍晚還得趕回學校……”
“舒子墨,我……”
喬安玉涼站在車庫前,正想着種種不跟他走的藉口,舒子墨卻開着一輛摩托車出現了。
他用一種不容反抗的語氣說道:“女人,我知道你暈車。上來!”
他的話裡彷彿有一種魔力,讓喬安玉涼破天荒地沒有再提出抗議,乖乖地坐在了後座上。
高三畢業那年,他也曾載着她,去找租的房子。爲什麼一切一切的場景都如此相似,可是心情卻大不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