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遇到一個賣冰糖葫蘆的老奶奶,顧思茜一時饞蟲大起,央求着喬安玉涼和她一起吃冰糖葫蘆,因爲自己一個人邊走邊吃太沒面子了,有個伴分擔一下別人的注意力總是好的。
拗不過顧思茜,喬安玉涼也買了一根。
倆人在大庭廣衆之下邊走邊吃東西還是頭一回,加上臉皮薄,藏着掖着也不是辦法,喬安玉涼看了看刺眼的太陽,建議道:“太陽很大,我們撐着傘躲在傘底下吃,大概就沒什麼人會注意到了。”
這個建議很快就被採納並執行了。
走着走着,正吃到一半呢,她們的視野中出現了一雙赤着的腳。
“女人,有你們這樣子打傘的嗎?很容易撞到別人的。撞到人了你們賠得起嗎?特別是撞到優秀的運動員你們就更賠不起了。”一聽這長串的語句,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遇到了討人厭的舒子墨。
“這人怎麼陰魂不散啊。”喬安玉涼低罵了一句,暫時還不想惹他,想直接從旁邊繞過去,誰知他也跟着移步擋住了她們的去路。
“舒子墨你不要欺人太甚!”喬安玉涼一忍再忍,實在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一把拿掉雨傘,用咄咄逼人的眼神瞪着他。
“哈哈哈,我當你們在傘底下密謀着什麼呢,原來是饞蟲被勾引出來作怪了。”舒子墨極盡嘲諷之能事,秦磊也在一旁,依然抱着一副看好戲的神情。
“是個人都要吃喝拉撒的,能吃,代表我們健康。不像某些人,以瘦成乾屍爲美。”喬安玉涼故意上下打量着舒子墨並不強壯的身板。
“你是在說你自己吧!看你那弱不禁風的可憐樣兒,成天吃吃吃,也不知道吃哪兒去了。真的是——白吃!”說罷還自以爲幽默地撫着下巴笑。
喬安玉涼剛想說些什麼,舒子墨又朝她後面招了招手:“宇哲!”
蘇宇哲朝着他們走過來,身邊還跟着杜菁。他看了看這架勢,開玩笑道:“你又來找喬安玉涼的茬了。”
喬安玉涼呢,此刻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拿着手中吃到一半的冰糖葫蘆好不尷尬,嘴邊黏黏的,應該是粘上了糖,舔與不舔,也成了一個難題。她恨不得馬上找一個地洞鑽進去,把自己深深地藏起來。
“小子,成績不錯啊。”舒子墨和他擊了一下掌,蘇宇哲和杜菁就一起走了。
舒子墨肯定是存心的。他早就看到了蘇宇哲在自己後面,就激怒自己,讓自己在蘇宇哲面前出醜,一定是這樣的!喬安玉涼通過邏輯推理,將一連串事件快速地整合起來,結果是——這根本就是舒子墨的詭計。
好啊,既然如此,也別怪我不客氣了。
她對着他燦爛一笑,降低他的警惕性,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足了力氣往舒子墨赤着的腳背上狠狠一踩,拉着顧思茜飛快地跑了。
身後傳來舒子墨狼嚎一樣的叫聲。
“這女人下腳也太狠了,我等下還有400米的比賽呢。”舒子墨坐在操場中央的草地上,往略有些紅腫的腳上吹着氣。一陣陣痛意從腳上傳來。方纔她踩的那一瞬,他疼得差點沒掉出淚來。
“誰讓你先招惹她的。要說你活該呢,還是要說你倒黴,喜歡上了一隻母老虎?”秦磊在他旁邊躺着,雙手枕着投,翹着二郎腿。
“不——可——能!本少爺身邊圍着繞着多少美女,世界上的女人,多她一個,少她一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舒子墨滿不在乎地說道。
“臭小子,以後你就明白了。”秦磊掏出一根菸想點燃。
“磊子,別抽菸了,傷身傷肺。”舒子墨拿掉了他手中的煙。
“可是抽一抽,就沒那麼傷心了。”秦磊嘆了一聲氣。
喬安玉涼和顧思茜跑得氣喘吁吁,在看不到舒子墨的地方纔敢停下來休息。
“玉涼,你夠狠的啊,舒子墨現在肯定疼得哇哇叫。我怎麼覺得舒子墨每次都是計算好了蘇宇哲會到場才激怒你讓你出醜的呢。”等氣稍微平息下來時,顧思茜纔開口說話。
“我早就看出來了,他想整我,哼,沒門!”喬安玉涼一想到剛剛那一腳踩的真解氣,想象着舒子墨滑稽的表情,忍不住哈哈大笑。
舒子墨,我也不是好惹的,儘管放馬過來吧,本小姐見招拆招,看那你還能再耍出什麼花樣來。你不過就是仗着蘇宇哲是我的弱點才那麼得意嘛,反正我在他面前已經丟那麼多次臉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我跟你同歸於盡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