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路在何警官的帶領下,進入到了通道里面。進去之後發現裡面真的跟他以前看得不一樣。
順着綿長的通道他們到達了擺放着幾十張病牀的實驗室。
實驗室的角落有一個坍塌的暗道,一部分警察正在緊急把暗道裡面的石頭搬開。
“就是這些東西,洪院長,看一下有沒有什麼發現。”
洪路走向一張病牀,把散亂的各種瓶瓶罐罐拿起來看。
“確實是特能手術!”洪路一眼就從那些參與的瓶子看出了端倪。“除了蜘蛛水之外,還有很多特能手術的輔助類藥品,而且這個……”
洪路拿起了一個盤子,看着裡面白色粉狀或者顆粒狀的物品,說道:
“這個是骨頭,他們做的特能手術居然涉及到骨頭,這種類型的手術我都不敢輕易嘗試!”
艾麗婭也跟着在實驗室裡面轉了一圈,看到院長洪路正在那裡看着一個盤子,問道:“看得出是什麼類型的特能手術嗎。”
搖了搖頭,洪路答道:“不是常見的,看不出來。但有一點……我可以確定。”
“什麼?”穿着黑色風衣的何警官詢問。
“這是莫羅族人的骨頭。”洪路用雙指捻了一下,說道:“莫羅族人身體內有一定概率會出現藍紋體,骨頭也不例外,所以他們的骨頭相比於常人,會偏藍一點。”
“藍嗎?”艾麗婭看了一樣的疑惑道:“我怎麼看不出來?”
“這個需要對比的。”
一旁的何警官那些小本子快速記下了一些線索,然後叫來了兩個手下,說道:“你們兩個去調查一下,最近莫羅族隔離區有沒有出任務的情況。”
“是!”
這兩名手下剛走出去,另外一名警員快步走了進來,彙報道:“隊長,研究院內現在所有的人員都登記,根據洪院長給的名單,現在有六人不在研究院。”
何警官接過了登記表,直接遞給了洪路,說道:“洪院長,你看這失蹤的六個人你知道嗎?”
接過手快速看了一眼,洪路答道:“一名頂級研究員,五名實習研究員。都是半年前入職或轉移過來的。”
“看來就是這其中一個失蹤的頂級研究員偷的蜘蛛水!”何警官一邊做筆記一邊說道:
“爲了避免研究院內還存在其他臥底,洪院長我還是建議你讓我單獨調查研究院內每一個人!”
“那怎麼行!”洪路當場就不樂意了,指着天花板說道:
“你知道上面正在進行的實驗有多重要嗎?要是因爲你們的調查,導致實驗失敗,誰來負責?”
沉默了兩秒,何警官嘆息道:“行吧,不單獨調查也行。不過我會帶一隊警員在研究院內進行駐守,防止進一步出現意外。這件事上面特別交待過了!”
“行!”對此洪路倒是沒意見。“只要不影響我們進行實驗研究就可以。”
何警官跟洪路達成意見統一後,看向艾麗婭,說道:“這個任務是你們琅琊傭兵團負責,雖說已經找出了臥底,可並沒有抓住犯人,所以我們需要跟負責這次任務的傭兵進行詳細溝通,從他口中獲取更多細節,以便於更快找到抓到犯人。”
“好!”艾麗婭點了點頭,想了一下又道:“確實有一個細節,我們的團員在發現這處地下實驗室之前,還發現了有一個疑似接受過實驗的人從裡面跑了出去,他嘗試過追蹤,但還是跟丟了。”
……
樓上,洛氏第七研究院負一樓。
一間雜物間裡面,一個只穿着短褲和短袖的中年男子被五花大綁地捆在角落裡,嘴巴還被用膠紙封了十幾層。
他拼命想求救,可卻只能發出“嗚嗚”聲,然而研究院的牆壁隔音效果很好,外面根本沒有人可以聽得到。
負一樓走廊,一名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員合上了雜物間的門。
這個出來的研究人員跟裡面那個被綁的人長得一模一樣,只見他漫步在走廊上,右手大拇指伸出,嘴巴咬着指甲蓋,露出淺淺的笑容。
……
白浪公司。
何玉帶着邵季他們返回後,衆人坐在公司休息間的沙發上。
剛坐下,邵季便聽到一陣皮鞋快步踩地的聲音。
轉過頭去,邵季看到一個穿着白色襯衫的男子一臉驚喜地站在門口。
“邵季,真的是你!”
露出一抹笑容,邵季說道:“趙子昆,你怎麼還是那麼喜歡穿白襯衫?”
笑着快步走進來,穿着白襯衫的趙子昆坐在邵季右手邊的沙發上,拍着邵季的膝蓋激動道:“王軍哥跟我說的時候我還不相信,沒想到你真的還活着!”
“怎麼每個人這句話都得說一遍……”邵季有些哭笑不得說道:“活着呢!”
顯然王軍已經跟趙子昆解釋過了,所以他沒有再問邵季是怎麼活下來的,只是止不住笑容說道:“還活着就好,你救了我兩次命,我都還沒來得及報答你呢!”
“行啦!”沙發對面的何玉從櫃子裡拿了一些食物,放在茶几上,“你報答的事以後再說,這會兒還是先把時間留給他們兩個!”
說話的同時何玉用下巴指了指坐在邵季左手邊的葉詩彤。
“哦也是也是!”趙子昆心領神會,說道:“那先這樣,有什麼需要叫我。”
又拍了一下邵季的膝蓋,然後趙子昆跟王軍相繼走出休息間,何玉也準備出去,側過頭髮現湯姆還趴在茶几,目不轉睛地看看何玉剛纔放下的食物,因爲其中似乎有魚乾。
挑了挑眉,何玉伸過手一把揪起它的後頸,領着它走出休息間。
一直把注意力放在魚乾上面的湯姆一臉懵逼,然後看着魚乾距離自己越來越遠。
葉詩彤看到湯姆臨走前滑稽的表情止不住掩口一笑,側過頭,發現邵季正看着她。
兩人對視幾秒,突然再次笑了起來。
笑着笑着,葉詩彤卻又眼睛一紅,忍着眼淚說道:“你被巨人打死的時候都不知道我有絕望,這三年來每次想到都特別難受。我……”
還沒等葉詩彤的話說完,邵季將手掌伸到她的後腦勺,輕輕一推讓兩人的額頭碰在一起,說道:“抱歉,讓你擔驚受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