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這莘兒也算是我們的牽線人了。其實莘兒已經記不起這個給他吃糖人的叔叔了,不過見了楚墨寒與二爹爹切磋時的一招半式,竟然就給粉上了,不僅天天纏着楚墨寒,連稱呼都從叔叔改爲大爹爹了。啥情況這莘兒不是我收養的嗎,他還都沒管我叫過爹爹,至今都還是叫我舅舅,怎麼就管楚墨寒叫大爹爹了搞錯沒有再怎麼算,他楚墨寒也只能排在我後面嘛,算上你親爹,那也是三爹爹了啊。你說吧就算這莘兒是被楚墨寒的武功所折服,那我沒話說,誰叫我不會武功捏可就連小玥兒那個明明都只是會吐出幾個“爺”字,連話都說不清楚的小屁孩,看見楚墨寒也會伸出手去要“抱抱”,竟然還能在她僅會的幾個發音裡增添了一個“爹”的發音還是看見楚墨寒才特有的發音。尼妹的肯定是楚墨寒那張禍國殃民的臉弄出來的事長得好看了不起啊哼妖孽看俺老孫不收了你
過完年,我還是跟着楚墨寒回了櫟城。疊翠谷醫學堂這邊已經走上正軌,反正我走了也還有爹爹們,還有我二師弟三師弟。回到櫟城便聽到摘星樓的情報,說付篤謙出現在東北一帶。東北鹿城便在那一帶,我不由得有些擔心起青雲派來。楚墨寒也有些蹙眉,當下便交代下去密切注意動向,並修書一封給青雲派繼父掌門,讓他注意防範。大概不會有事的吧摘星樓手下能人不少,那青雲派也不是紙糊的啊,還有楚墨寒這個天下第一在,他繼父和弟弟皓白也不差,那付篤謙以前功夫也不過爾爾,連大師兄二師兄都打不過的人,根本不用擔心嘛。可是,世間事總是會這樣不如人意,總會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三月,冰雪融化,春風吹得桃花遍地開放,一片春意盎然中,摘星樓卻收到一封來自青雲派的信,楚墨寒的繼父,青雲派的掌門受傷了。原來,付篤謙易容混進了青雲派,並暗自潛伏了一個月之久,一直在尋找機會。三月三日那天,青雲派的大弟子,譚皓白的大師兄開壇初收弟子,青雲派上下紛紛慶賀。這慶賀嘛總離不開吃喝,於是,給了付篤謙以可趁之機,在飲食裡下了迷藥。當夜一衆弟子均被藥倒,也有功力深厚者如譚谷嶽等很快便發覺有異,立即運功排毒,但仍未能馬上恢復,只得眼睜睜看着付篤謙脫去易容,奸笑着走到衆人面前,將他們通通都點了穴。在場幾人也已開始神志清醒,但礙於被點了穴手腳卻依然不能活動。付篤謙拿着劍走到已經被迷倒了的楚墨寒孃親韓惜若的前面,當着譚谷嶽的面,用劍挑開了她的外衣。譚谷嶽大聲喝斥怒罵着,惹惱了的付篤謙轉身將手中的劍刺進了譚谷嶽的腹部。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幾個功力深厚之人倍受刺激,當下一急,竟衝開了穴,上前便與付篤謙打鬥在一起。付篤謙並沒有戀戰,以他的功力,單打獨鬥還勉強,可要同時對付青雲派的幾大高手明顯吃力,所以尋了個空當遁了出去。衆人並未追擊付篤謙,趕緊回到譚掌門身邊。血流不止的譚谷嶽交待人召楚墨寒回白鹿峰後便昏迷了。
我和楚墨寒接到信後便往鹿城白鹿峰趕了過去。一路快馬加鞭日夜兼程趕到青雲派時,譚谷嶽仍處在昏迷中,只是腹部的血已經止住了。想着那一劍刺了進去,不知道有沒有臟器的損傷,可這裡實在是沒有剖腹探查的條件,只能寄希望於那一劍剛好避開了要害。我接手了譚谷嶽的治療,腹部的傷口已經在癒合了,我縫了兩針幫助對合好傷口,然後便開了一堆藥,每天都想着法灌藥進去。沒有辦法輸液,這喂藥真是一大難事,只得教韓惜若口對口喂藥。剛開始時楚墨寒孃親紅着臉擺着手,可我說了一句“那我來”,然後她只得紅着臉點頭答應自己來了。還好,大概是沒傷到臟器,這練武之人的身體也還真是沒得說,三天後脈象便趨於平穩了,一週後譚谷嶽醒了。
、楚墨寒代掌門
楚墨寒來了之後,便接手了青雲派上上下下一干事務,人家好歹也是摘星樓的董事長嘛,這管理方面對他來說算是比較輕鬆的。只是畢竟不是青雲派的什麼人,總會有些人不服氣,在背後說閒話。當然,楚墨寒知道後也只是差人將那人看管起來,也不處理,大概也考慮到自己的身份不太方便。其實每天他都叫上譚皓白在一旁的,那纔是正宗的青雲派少主嘛。只是這個少主還是少年心性,剛開始以譚掌門尚未清醒心裡焦躁爲由無心打理事務交給了楚墨寒,等他老爸醒了後更是以要給病重的父親盡孝爲由每天過來這個院子,和爹爹孃親說說話,然後,就是找我聊天玩樂了。譚谷嶽也很隨便他,我蠻奇怪的,難道這青雲派就不打算培養下一代嗎不過,答案很快便揭曉了。一個月後,譚谷嶽將門派內幾大長老召集到自己的牀前,告訴他們楚墨寒是前任掌門楚天雄的兒子,雖然現在學有其它功夫,但本身自小便傳承了青雲派的功夫,目前武功天下第一,是不可多得的掌門人選。這些事實幾大長老都知道,這些天楚墨寒的管理他們也看在眼裡,這個年輕人的確不能小窺,有了他,說不定真能把青雲派帶進白榜前三。能排名榜首大概都是習武之人的夢想吧,於是幾大長老便點了頭。
只是把意見給楚墨寒講述時他拒絕了,說自己畢竟是個黑榜人物,帶領青雲派這樣的白榜門派不大妥當,害怕給青雲派抹黑。但在譚谷嶽和幾大長老的堅持下,楚墨寒只得答應代理掌門一段時間,如果門派內和江湖上都沒有反對的聲音的話,再考慮轉正的問題。得到譚谷嶽和長老們對他身份的認可後,楚墨寒便開始治理起青雲派來,懲罰背後說閒話的人,並放出聲去四處尋找付篤謙,是必將他捉回青雲派,同時還找出了與付篤謙有來往的內奸,要不然付篤謙怎麼輕易便混進了青雲派。雷霆手段治理後,門派裡對這個冷漠無情的代理掌門有了敬畏,這下說閒話的少了,幹實事的多了,門派竟然出現了一種奮發向上的勢頭。這大魔頭,不會真的打算帶着青雲派衝到白榜前三吧只是他只顧忙他的事情,都把我晾到一邊好久了,好煩的說。在青雲派裡又不敢放肆地親熱,能在吃飯時見到他和他對視一眼就已經很滿足了,而他總是很內疚地朝我笑笑,一臉的抱歉。譚谷嶽也大好了,我己經沒有留下來的理由,總不至於以掌門夫人的身份留下來吧哈開玩笑於是打算給他說一聲我回疊翠谷,讓他慢慢處理他的事情。
我在飯桌上給大家說了一下,大家都表示出了挽留的意思。譚皓白不用說,少了一個玩伴他肯定捨不得,譚谷嶽和韓惜若更是出言阻止,畢竟我是救命恩人,那有趕救命恩人走的道理。譚皓白的妹妹只是有些臉紅看着我,呃,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其實她長的還是蠻漂亮的說,只是我現在都彎了嘛,更何況她還是楚墨寒的妹妹。我看向楚墨寒,他依然一臉無波的神情,只是看向我的眼眸中帶了太多的情緒,一時間我沒能讀懂。但見他突然放下碗筷,當着一衆人把我拉了出去。無法忽視掉那桌的人複雜的眼神,我拼命想掙脫,但無濟於事。楚墨寒把我拉進他的房間,狠狠將我推到牆上,死死地箍緊我,兇惡地啃咬着我的嘴脣,一股鹹鹹的血腥味在口腔播散開來。尼妹的把我咬出血了我拼命擺脫楚墨寒的啃咬,但並未能掙開他的鉗制。他死死地盯着我,一臉控訴的表情“小東西,你要離開~~打算拋棄我”這個受傷過的小孩總是會惶恐不安着分離,原以爲現在和爹爹孃親在一起,有了弟弟妹妹的陪伴他會好些,竟然還是這樣。我心裡突然一酸,緊緊地抱住了他“不會的,我不會拋下你的,我只是沒有在這裡呆下去的理由”我輕輕撫摸着他的臉“我只是回疊翠谷等你。我不會離開你的,除非~~你不要我了”。我吻上了他的脣,幾個月以來,只能看見卻不能觸摸不能擁吻的彼此,如同乾枯的柴草一般輕易就被點燃了,刻意地忘記剛纔他們的眼光,也不想思考明天怎樣面對,我們只是盡力纏綿着。
我沒有離開,楚墨寒說他儘快處理好青雲派的事務後就和我一塊回櫟城,讓我再陪他一段時間,我同意了。那天過後,譚谷嶽並沒有問過我什麼,韓惜若也只是看着我欲言又止,譚皓白妹妹對我有些冷淡了,也好,免得我辜負人家的心。只有譚皓白還是粘着我,他應該是知道些什麼,但他從不問我,他看見我脣上的傷口也只是說了一句“被咬的吧”,他會對我說“大哥對誰都那副冷冰冰的樣,只有和你在一起時纔會看見他笑”,搞不清楚他是不反對還是根本不在意。也因爲這樣,我們有些放縱自己的行爲,會時不時在彼此的院子擁抱親吻,還有過夜。當然,底下人自然會傳些閒話,但楚墨寒前一陣子整治的威懾力還在,並沒有誰敢多說。我也見過楚墨寒被他繼父和孃親叫進去問話,說了什麼他也不會告訴我。只是沒有久,青雲派便開始着手操辦起譚谷嶽的五十大壽來。很多門派都收到請柬,我沒有看過那些請柬,大部分都是譚谷嶽親自寫的,不知道寫了些什麼,只知道隨着七月三十日的接近,白鹿峰上來了很多人,他們都有一個特點,都帶了自己的女兒或者孫女前來。一羣美女的到來,讓我有了一絲預感,這分明是相親的節奏嘛而七月十八那天,我二十歲的生日,也就在青雲派的一片繁忙景象中來到了。楚墨寒陪着我,我們對飲着。望着面前這個男人,有些感傷起來。如果從十四歲那年第一次遇見他算起,我們已經認識了六年,如果從曦桂城再遇那時算起,我們從些許的喜歡到彼此相愛也有了三年。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也已經不短了。也許,就只能有三年的緣分吧
作者有話要說:
、楚墨寒要定親
第一百四十三章楚墨寒要定親
這些天來了那麼多的美人兒,我從譚皓白那裡也打聽到,的確譚谷嶽是要爲楚墨寒定下一門親事,但還沒有確定誰家的千金,所以趁自己大壽之際先叫過來看看對對眼。只是楚墨寒並沒有給我說過什麼,不知道是怕我知道後會傷心難過,還是怕我會像個潑婦一樣撒潑耍賴丟他的臉呵呵,如果他這樣想,還真是不瞭解我。我畢竟是個男人,怎麼會像一個女人那樣就算短時間無法忘記,但時間總會沖淡一切,所有的愛戀都會沉澱在歲月中。也許,從決定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就知道我終究會和他分開,只是時間長短罷了。其實,我從沒有抱過什麼希望會和他一直走下去,我也給爹爹們說過,我只是隨着自己的心意去做而已,去喜歡去愛楚墨寒,直到~~他成親的那一天到來。卻原來,愛情真的是自私的,如果真的喜歡了愛了,只想得到,只想擁有,最好是永遠,不願失去。那就讓自己騙自己一次吧,只要楚墨寒不親口給我說他要成親,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繼續在一起吧。我端起酒杯,朝楚墨寒笑笑,一口飲幹了酒。真辣從口腔直達腹部,那種火辣辣的感覺燒灼得我竟然有些心痛。我醉了,我哭了,我不知所謂着,而楚墨寒不知所措地抱着我,呆滯着。
七月三十那天,整個青雲派裡喜氣洋洋沸騰一片,絲竹之聲此起彼伏。那天的楚墨寒給譚谷嶽長夠了臉,雖說只是譚谷嶽的繼子,但也是他的大兒子,面對一衆長輩彬彬有禮頗有謙謙君子之態,卻掩飾不了一身的高貴霸氣,容顏貌美卻不失英俊瀟灑,還有着睥睨天下的武功。就在那天,譚谷嶽正式傳掌門之位給楚墨寒,在場之人頓時紛紛道賀,更有甚者,直接便說着“楚掌門年輕有爲,不知道有沒有定親啊”幾聲哈哈哈後,譚谷嶽也表示了正有此意,於是好好的賀壽便成了相親大會,那些天見過的或者沒見過的美人們便紛紛出場了。有靜如處子動如脫兔的,有貌美如花沉魚落雁的,有巾幗不讓鬚眉的女漢子,有溫柔如水柔若無骨的弱女子。呵呵,花開百樣星光燦爛,看着~~心好痛我轉身走了。我不知道最後定了那家女子,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該走了。
楚墨寒來了,他沒有說話,還是~~不想給我說嗎這個夜晚,我們倆傾盡全力抵死纏綿着,彷彿明日就是世界末日一般,再也沒有了明天。躺在楚墨寒的懷裡,我告訴他我打算回疊翠谷,他沉默了半天,還是說了話“明日我要出山去辦點事,五天後就回來了。等我回來,我陪你回去”。呵呵,還是捨得~~我離開了嗎不再有離去的惶恐不安,是因爲~~有了她嗎明天~~是去送聘禮嗎我抱緊了大魔頭,深深呼吸着他身上特有的冰冷的味道,就讓我最後一次在這個懷抱睡着吧,以後~~都沒有機會了,以後~~這個懷抱裡就是別人了。
楚墨寒走了。我決定提前離開,不想等楚墨寒回來,不想承受那種分離的痛苦。還好,留的是星七陪着我,這樣我要離開就相對方便些,要是星一那個倔強的面癱臉,我肯定是得不到離開的。我打包好包袱,給譚谷嶽韓惜若他們說了一聲,兩位長輩猶豫了一下,沒有流露出挽留我的意思,只是安排了一個青雲派弟子和馬伕送我。呵呵,可能,他們巴不得我早點離開他們的兒子吧。是啊,人家已經是江湖排行榜白榜上的正派掌門了,這樣一個站在巔峰的人物,名門正派,怎麼能爲了一個男人放棄這些,想來楚墨寒接受他們的安排也是這個原因吧。男男的愛情,註定沒有結局沒想到我兩世的愛情都沒有了結果。
星七也許是感覺到我離開後可能不會再回來了,於是不停追問着,我拍拍星七的肩“要是星一娶妻了,你心裡會怎樣”星七愣了一下,想了一會兒“會難過好想哭可是哥不會的,他~~應該不會娶親的”星七說着說着便有些哽咽,算了,別讓這個孩子難過了“乖星七,星一會一直一直喜歡你的,不過,你也得把對他的喜歡告訴他啊,要不然他都不知道你喜歡他,小心他真的會去找別人啊”,星七抹了一下眼淚“真的嗎我要告訴哥我喜歡他嗎可藍公子你不也喜歡主子嗎那主子不也要娶親嗎我想你肯定很難過,我光是想到哥要娶親我都這麼難過。可主子沒有說過他不要你啊,你爲什麼要走啊”我失神地笑了笑“愛情是自私的,我不想與任何人分享自己的愛人。如若不能兩個人在一起,那我選擇離開”。我拒絕了星七的送別,坐上馬車離開了青雲派。心裡酸酸的,眼睛澀澀的,一滴眼淚還是從眼角滑落下來。我第一次愛上一個男人,一個妖孽般美麗的男人,一個武功天下第一的男人,一個會讓我心疼的男人。只怪,我們沒有緣份。再見了我的大魔頭
楚墨寒總感覺有些心神不寧。是的,那晚以後,自己是有些放縱了,可是自己怎麼能忍受小東西的離開所以,即使讓繼父孃親他們知道也無所謂,我只要小東西留下來。原以爲孃親他們會強烈反對大肆阻攔,只是沒有想到他們早已聽到了江湖上的傳言,知道小東西和自己並不是普通朋友關係。當然,他們以爲小東西只是自己的一個無關緊要的男寵而已,但作爲一個名門正派的掌門來說對自己的名聲還是有所影響。但如果不是專寵,而是玩玩而已的話頂多被人詬病一下,畢竟這個世道擁有男寵的人不在少數,無形還成了一種炫耀的資本,但那些畢竟都是有家有室有兒有女的人。所以孃親和繼父告訴自己如果要留下小東西的條件就是必須要娶妻生子,給楚家留後,給青雲派留下一個繼承人,不能專寵小東西。這也算是一種變相的認可了,所以爲了能把小東西留在自己身邊,自己同意了繼父和孃親的提議,將相親的事宜提上了日程。
、小東西生死不明
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向小東西開口。自己要和別的女人成親,那個女人會被稱作楚夫人,會和自己~~親熱,如同和小東西那樣嗎還要讓那個女人懷孕生子。那小東西算什麼男寵自己並不願意將這個詞冠在小東西身上,因爲小東西是自己很重要的人,不是那種任人玩弄可以隨時丟棄的男寵。男妾要是真能娶了他作妾,自己更願意的是娶他作夫人吧。孃親說,總不至於把藍一輩子拴在身邊吧,人家好好的一個男人,還是個醫術高明的神醫,而且家境也很不錯,人家也要娶妻生子的呀是~~嗎小東西終究還是會離開我嗎自己雖然刻意瞞着他,但也知道不可能瞞得住,原以爲他會生氣地質問自己,但他一直都沒有問過。生辰那天他喝醉了,抱着自己哭了,他說他愛我,他說他捨不得離開我,其實,我也想一輩子和你在一起,我也愛你,我的小東西。只是我們之間的阻礙還沒能消除掉。你要回疊翠谷,我心裡是多麼的不捨,只是我也知道,讓你看着我成親,是多麼殘忍的事情,在疊翠谷有你爹爹們和孩子們的存在,有他們陪着你我也放心些。等我把一切都打理順當後,我再去接你回來。
只是爲什麼這樣心神不寧小東西表現得太安靜了,不哭不鬧,不氣不惱,如同往常一般無異。楚墨寒有些惶恐不安,乾脆把事情交待給星六後,自己帶着星一快馬加鞭趕回了白鹿峰。只是晚了,小東西已經離開了楚墨寒失去平時的冷靜,將桌子上茶具掀翻在地,並一腳踢在跪着覆命的星七身上,將星七踢飛了幾米。星一一下子衝過來緊緊抱住星七,同時向向楚墨寒懇求着“樓主,是星一教導無方,請責罰星一”。星七平時和藍睿的關係最好,算是朋友了,看着朋友因情傷離開原本就難受,明明是樓主的錯,這下還被樓主責怪,忍不住哭着頂撞起來“明明是主子你要娶別人,藍公子是被主子傷透心了才走的,藍公子說他不想與任何人分享自己的愛人。如若不能兩個人在一起,他便選擇離開。主子你把藍公子傷透了”星一根本無法阻止星七說了這些話,只得護在星七的前面,用後背對着暴怒的楚墨寒,期望能抵擋一下楚墨寒一怒之下的腳力。只是沒有意料中的疼痛出現,星一回頭一看,發現自己的主子正失魂落魄坐在椅子上,眼神中充滿了傷心和無助,整個人一下子就憔悴了許多。這樣的主子是星一和星七都沒有見過的。看來,主子也不想藍公子離開的,只是,有些事情卻是自己也不能掌控的。
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星一心裡一沉,趕緊走了出去,看見的卻是被兩個青雲派弟子攙扶着的一個滿身是血的人,這個人正是送藍睿離開的青雲派弟子。他走進廳裡便跪倒在楚墨綠身前“稟告楚掌門弟子奉命護送藍公子回疊翠谷,可沒想到剛出了鹿城便被人追殺,馬伕被殺,我受傷掉落車外,後來~~後來馬車墜崖,支離破碎,藍公子~~生死不明”。楚墨寒頭一下子蒙了,腦子只是反覆着那句話“藍公子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