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楨像是有什麼事情急着要處理,可是又不願就這麼放了方悠然,他盯着方悠然看了一會,忽然輕蔑的撇了下嘴。
方悠然敏銳的察覺到這一點,毫不在意的說:“都告訴你了,我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現在無事可做就到郊外來散心,你怎麼就不信呢?現在我人在這裡,你想怎麼辦吧,我們就在墓地裡站到天黑?”
容墨楨的手下看了看錶,湊過來低聲說:“這個女人普普通通,調查了她的背景除了會點醫術外,什麼亮眼的地方都沒有,容總怎麼會看上她?多半就是推出來當煙霧的。”
容烈淵平時行事太有分寸,根本讓人看不出好惡,容墨楨分析了半天才覺得只有對方悠然他表現出特殊的偏愛,這纔對方悠然處處留心。
但是現在看起來,這個女人實在平常了,沒有什麼利用價值。
方悠然發現了他的騎虎難下,主動說:“既然你們有事,你們就先忙,我也該開車回去了。”
她大大方方的撥開圍着自己的人,向墓園外走去。
在快到墓園門口的時候,她加快腳步,像一隻獵豹一樣衝上車,飛快的啓動一記絕塵而去。
本來準備放過她的容墨楨見此情景一下子就緊張起來,一揮手道:“快追!”
他們一幫人又趕緊上車,緊追着方悠然離開的方向駛去。
從郊外回城的公路要經過一條沿湖公路,而在這條公路上,方悠然的車逐漸被容墨楨他們追上了。
儘管方悠然已經用到了最高速度,可是車輛性能與容家的豪車相比總是相差很多,眼看就要被阻截了。
她心一橫猛打方向盤,直接把車開出公路,飛躍進了碧藍的湖水中。
容墨楨實在沒想到這個女人如此之瘋,不但飆車還直接尋了死!
他的車在長長的剎車痕跡之後,終於停了下來,下車後,容墨楨盯着漸漸在湖水中沉沒的車輛,氣急敗壞的狠踹了一腳護欄。
“怎麼辦?”手下過來等待指示:“容氏董事換界會馬上就要召開了,您還是先趕回去吧。”
容墨楨陰測測的掃了這個人一眼:“你懂什麼?如果不是前幾天容烈淵和董事會打好招呼,把我叫回來代理幾天董事長的職務,你以爲我能出入容氏最高層嗎?”
“現在容烈淵從手術室中離奇消失,不知去向,我雖想奪權,可是名不正言不順,當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他,拿到他的授意書,我才能真正的掌管容家的董事會。”
“可是,”手下好像很是不甘:“您之前籌劃了那麼久,已經暗中買進容氏股票,這一次就算奪權,也不一定會輸……”
“住嘴!”容墨楨盯着漸漸平靜的湖面:“凡事都要有十足把握才能出手,否則就是自尋死路,和這個女人一樣!和我們拼車速,自不量力!”
他的話雖然這麼說,可是視線卻沒有挪開:“你們到湖邊去找找,看看這個女人是不是金蟬脫殼,想用這個法子逃走。她如果心裡沒有鬼,跑什麼!她肯定知道些什麼纔會這麼慌不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