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爸爸的安全,方悠然讓爸爸住到了自己酒店的套房裡,反正這間屋子有好幾個臥室,住一個方正天綽綽有餘。
方正天進屋之後,看到滿室的富麗堂皇,一時有點手足無措。
“悠然,你現在的工作是什麼?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住宿條件?”
方悠然先給父親倒了一杯熱水,然後解釋道:“我現在給容氏家族中的一位夫人作私人醫生。她有手臂疼的毛病,我們的方氏十二銀針對她很有幫助。”
方正天點點頭,然後有些驕傲的說:“我閨女出息了。你的工作生活都有着落,將來離了婚自己生活,我也放心。”
正說着,方悠然的電話響起,是容烈淵打來的:“今天晚上我接你出來吃飯。”
方悠然看了一眼父親道:“我爸爸來酒店住了,因爲家裡出了些狀況。我晚上得陪着我爸爸。”
容烈淵一聽有些緊張的問:“你的聲音不對,有什麼棘手的事嗎?我能不能幫忙?”
方悠然真想脫口而出,把今天發生的事都告訴他,可是話到嘴邊還是忍住了。
她清醒的知道,自己沒有立場說這些。
她不過是容家的一個員工,老闆只要瞭解你的工作情況就行了,這些雞毛蒜皮的家務事,何必提出來呢?
方悠然搖搖頭說:“謝謝老闆,我自己能處理。”
容烈淵在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低啞的說:“你能下來一趟嗎?我想見見你……”
方悠然詫異的睜大眼:“見我?有什麼事嗎?”
可能是察覺到剛纔有點情緒難控,容烈淵趕緊補了一句:“最近加了兩天班,頭又有點疼,你能到我車裡幫我扎幾針嗎?”
一聽是工作上的事,方悠然義不容辭,她趕緊帶上針盒和爸爸說了一聲:“我的老闆有些頭疼,我去處理了下。晚餐已經點過了,一會服務員會送來,你趁熱吃不要等我。”
方正天衝女兒擺擺手:“你放心,快去忙吧。”
方悠然這纔出門,在下電梯的時候,她收到了容烈淵發的定位,在地下停車場。
找到容烈淵的車子,方悠然利落的鑽進去坐在副駕上。
她擡頭好好端詳的容烈淵一會,有些疑惑的眨了下眼:“你的氣色不錯啊。”
今天的容烈淵穿了一件黑色套頭毛衣,同色的長款大衣放在車座上。聽到方悠然的話,他英俊冷肅的臉上帶出一點笑意:“頭疼還要看氣色?”
方悠然一想也對,觀診只是第一步,接着她握住容烈淵的手腕給他診脈,果然,他說的熬夜確有此事,肝火上延,確實有些疲倦。
知道基本情況後,方悠然又擡手按了按容烈淵的太陽穴:“這裡疼嗎?”
容烈淵近距離看着方悠然清秀的眉眼,小臉上全是認真的表情,他忽然覺得自己趕來這一次真是值得。
許久沒有得到迴應,方悠然掀起眼皮,晶亮的瞳孔裡映着男人有些恍神的樣子:“容先生,這裡疼嗎?”
容烈淵如夢初醒,忙說:“有點,就是從這裡往腦後蔓延出疼痛。”
方悠然點點頭:“好,我知道怎麼回事了,我現在就施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