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悠然這時第二次給容烈淵施針,也算有點經驗,手指插入他茂密的黑髮中,很快就找到了穴位。
容烈淵呼吸有些起伏,剛纔還幽黑的雙眸忽然有些閃躲起來。
方悠然在專心的施針,竟也沒注意到他細微的表情變化。
施針之時,方悠然讓容烈淵把車座放倒,這樣他比較舒服。
容烈淵也很聽話,仰倒在車座上閉着眼睛,一點也不設防備的樣子。
方悠然在調整銀針深度的時候,竟然發現容烈淵的呼吸悠長又平穩,看來是睡着了。
熬夜最傷身體,方悠然知道容烈淵最近勞累也不敢打擾他,收針時手法也極輕,容烈淵並沒有醒來。
針已經施過了,容烈淵還在睡夢中,方悠然只能坐在一邊等着。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容烈淵終於睜開眼,掃了一眼方悠然有些抱歉的說:“我睡着了,耽誤你的時間。”
“怎麼會?”方悠然搖頭:“你休息好了,頭還疼嗎?”
容烈淵嘴角微微翹起:“不疼了。你可真是我的幸運,有你在我現在已經不怕頭疼發作了。”
方悠然接手的病人不少,當然瞭解容烈淵頭疼起來會是多麼痛苦。作爲醫者,能受到患者衷心的讚揚,方悠然感到無比幸福。
既然容烈淵頭不疼了,方悠然就準備告辭,在開口之前,她詢問:“明天容夫人需要我過去施針嗎?”
容烈淵搖搖頭:“應該不會,因爲明天我母親要和華錦珊出門買東西。”
方悠然沉默了一會,鼓起勇氣說:“容夫人的肩關節疼痛是日積月累的毛病,除了施針之外,也要注意咻保暖。”
面對她的體貼,容烈淵神情再次柔軟起來:“你放心,我會提醒母親的。”
方悠然下車之後,揮手矣容烈淵道別。
容烈淵手扶在方向盤上,沉穩堅毅的雙眼一直盯着方悠然:“你先回去,我再離開。”
方悠然扭不過他,只能轉頭往電梯房走。
走進電梯間後,方悠然本想回頭看看容烈淵有沒有離開,可是還不等她轉身,就覺得後腦尖銳一痛,轉頭一看,扯自己頭髮的人竟是華錦珊。
“你……你幹什麼,這裡可有監控,你的所做所爲都會被記錄下來。”
華錦珊仰頭輕蔑的笑出聲:“你們這些低層的窮女人,只知道監控,其實這些東西在我眼裡就是一個擺設,比如現在只要一個電話就能讓今晚的監控作廢。”
方悠然看着得意洋洋的華錦珊,努力掙脫她的束縛:“你爲什麼總是找我茬?我不過是容家的一個私人醫生,看過病就走,又不會影響到你!”
華錦珊眼中好像要冒出火:“我最討厭聽到你這麼說,一股小人得志的樣子。你是不是想說,有容烈淵給你撐腰,你就可以躥上天了!”
方悠然不想和她浪費口舌,轉身要走,卻被華錦珊一把拽住:“給我跪下磕頭,如果你磕得響,我就饒了你這一回。”
方悠然根本沒回頭,她真不知華錦珊接下來要做什麼。
華錦珊讓保鏢攔住方悠然去路,正準備再下毒手時,電梯間的門忽然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