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一野捏着卡片,反覆翻看,玩世不恭的脣角漾開一個惡劣的笑:“我記得你好像說過再也不會用謝家的錢了?”
轟隆一聲雷響徹在耳邊,炸得她腦中轟鳴,幾秒後,謝秭歸臉上緩緩浮現了羞恥,屈辱和憤恨。
謝一野頑劣的笑了笑,繼而蹲下身,平視着她,桃花眼眯起,笑得像一隻狐狸。
“謝秭歸,南宮夜這個人,你還是不要肖想了。”
一股冷意侵遍全身,謝秭歸的臉頰漲得通紅,嘴脣打顫:“爲什麼?”
“因爲他是你未來的姐夫。”
顧瑾墨死了,南宮夜儼然成了他妹夫的最佳人選。
“但姐姐根本就不喜歡他啊!”
“會喜歡的。”謝一野把玩着卡,脣角勾起狂妄的笑,“歲月這麼漫長,她遲早會被打動,在那之前,我不希望有礙眼的人去插足他們。”
謝秭歸瞪大了眼睛,慘白着臉色,貝齒緊咬着下脣,濃濃的血腥味加重了她內心的悲痛。
礙眼,插足……
憑什麼她連追求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判了死刑?!
不甘和憤怒狠狠吞噬着她。
“難道我連追求自己喜歡人的權利都沒有了嗎?!”謝秭歸氣得渾身發抖。
“南宮夜不喜歡伱,你倒貼上去丟的是我們的臉。”謝一野冷笑了聲,隨意將卡丟給她,“話就說到這了,別到時候自己撞南牆了又怪別人。”
謝秭歸喜歡南宮夜的事註定沒結果,繼續拖下去只會讓她把恨意轉移到四妹身上。
與其等到那一天,還不如提前斬斷。
謝秭歸呆呆的坐在輪椅上,連謝一野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溫言坐在別墅裡,哪裡也沒去,她在等,等警方的電話。
然而警方的電話沒等到,卻等到了顧瑾墨助理的電話。
“溫小姐,請記得十點來參加公司總裁辦的會議。”
溫言愣住。
顧氏企業的董事們開會,和她有什麼關係?
“溫小姐,你也是董事之一。”小助理善意的提醒。
溫言抿了抿脣,想到張蘭給自己的遺產裡,就有顧氏企業的股份。
她看了看時間,離十點只差一個小時了,通知得還真及時。
她火急火燎的趕到顧氏企業,在保安詫異的目光下上了總裁辦那一層的大樓。
剛準備上樓時,一個聲音叫住了她。
“溫小姐。”
溫言回頭,對上了一雙笑眯眯的眼,陰險而讓人膽寒。
是蘇淺淺的新男友。
溫言皺頭一擰,下意識的拉開了和他的距離:“有事?”
蘇淺淺還在警察局,這個人卻像沒事人一樣,讓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下,陰柔一笑:“你要去競聘董事長嗎?”
溫言警惕的眯了眯眼:“有話直說。”
“呵。”男人輕笑一聲,“沒事,你先去忙,說不定我們還會再見。”
話裡有話。
溫言心一沉,被他毒蛇一樣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舒服,在小助理電話的催促聲中,急切的上了樓。
“砰”的一聲打開門,辦公室裡的所有人都盯着她。
溫言笑了笑,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抱歉,來遲了。”
本來她是不想來的,但聽說她不來,顧氏企業可能就會落在別人的手裡,這家公司是顧瑾墨的心血,他當初好不容易從旁人的手裡把公司穩下來,她不想顧瑾墨一死,公司又恢復成了原狀。
她可以不要,她肚子裡的孩子也可以不要,但顧小寶不能不要。
所有人都看着這個突然闖進來的女人。
她穿着簡單的黑襖,倚坐在椅子上,衣服拉鍊處隨意的岔開,既颯又美,烏髮盤在頭頂,露出了漂亮的脖頸,氣質優雅而嫵媚,尤其是那精緻的五官,像是女媧的最佳傑作,不知道的還以爲來了哪個明星。
“抱歉,這位是?”有個六十多歲白了頭髮的老頭撫了撫自己的老花鏡,“她也是總裁辦的?”
這麼年輕漂亮,不會是誰的小三想過來旁聽吧?
想到這,老人當即垮了臉。
“劉總,這是溫言,顧瑾墨的前妻。”小助理邊說話邊走了進來,手上拿着文件,“她手上握着張蘭女士的遺產,也有競選董事長的資格。”
場面頓時靜了下來,在場的人神色各異。
原來她就是溫言!顧瑾墨以命換命的人。
氣氛一時尷尬了起來,小助理把文件放在溫言的面前,對着衆人道:“既然會議的人到齊了,那就開始吧。”
他站在了溫言旁邊,像是在給她打氣。
溫言抿脣,苦澀一笑,要是顧瑾墨還活着,小助理應該是站在他身邊吧。
她看了面前的文件一眼,發現上面全部是小助理給她寫的競聘演講稿。
難怪能做顧瑾墨的助理,這種細緻程度和能力,實在讓人震撼。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吵雜的聲音,一聲聲尖叫起此彼伏。
“鬼啊!”
“天啊,有生之年,活見鬼了!”
“我的媽媽呀,救命!”
……
門外的尖叫聲讓辦公室裡的人也緊張了起來,外面只有少部分員工,還都是中高層,一個個也是見過世面,情緒穩定的,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他們這麼驚恐?
難道真的有鬼?
辦公室裡,有膽子小的已經站起來躲在了遠處。
小助理站起身,猛地拉開了門,門外,站着一個黑衣黑褲的男人,看到他的長相,屋內的人倒抽一口氣。
“我艹!”
有人罵咧出聲。
“你你你你……”劉總指着他,驚恐的捂住心口倒了下去。
這是心臟病發了。
“劉總!”
“劉總你堅持住啊!”
“來人啊!快打120!!”
一時之間手忙腳亂,有人進來開始給劉總做心肺復甦,沒一會劉總就醒了過來,卻是再也不敢看那個黑衣人了。
看到這個人,溫言的手心微微一顫,脊背冒出了冷汗。
他長得和顧瑾墨有點像,但卻和顧瑾墨是截然不同的兩個類型。
顧瑾墨的五官張揚而明媚,不說話的時候是冰山,但笑起來能融化所有的冰川,而面前的男人,嘴角自然的上揚,陰柔得有些腹黑。
有個名字在心底噴薄而出。
補更昨天的。
明天開始,要努力寫文,好好還花唄了,好想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