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的娶了個這樣的人,怕是會家宅不寧。
見她氣成這樣,田媽媽只能說幾句安慰的話。
溫言笑而不語,和田心悅對視一眼。
“我們出去吃點東西吧,今天我特意讓廚師準備了我們家最有名的茶點……”
解決了謝秭歸的事,田心悅心底別提多開心了。
這要是以前,她只能被謝秭歸欺負,沒想到還有揚眉吐氣的一天,雖然是靠家裡人,但有的靠也不錯啊……
能讓謝秭歸吃癟,啃老就啃老吧。
……
宴會門口,霍晏庭心情很好的走進來,一眼就看到了紅着眼的謝秭歸。
因爲公司的事,他本來打算今天不過來,但又不放心,還是跟了過來。
沒想到一進來,就看到這樣的謝秭歸。
霍晏庭皺眉,生怕那點擔心得到驗證:“怎麼了?”
語氣有些不耐。
見到他,謝秭歸嚇了一跳,想到今天發生的事,心臟“砰砰”直跳。
“你怎麼來了?”
“擔心你,就過來看看。”
“我看你不是來看我的,是看你的青梅竹馬的吧?”想到田心悅的身份,謝秭歸沒忍住嘲諷了起來。
“這是在田家,你胡亂說些什麼?!”霍晏庭皺緊了眉頭,不知道謝秭歸是哪根筋搭錯了。
就在這時,霍晏庭的手機響起。
謝秭歸一看是霍晏庭媽媽的來電,趕緊搶了過來,一把掛掉。
這動作一氣呵成,做完這一切後,謝秭歸的心臟狠狠一縮。
“這是我媽的電話,謝秭歸,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霍晏庭頓覺不爽,厲聲呵斥。
謝秭歸心底緊張,卻不動聲色的挽起霍晏庭的胳臂,嬌嗔:“我……我有事和你說,你等會再給阿姨打過去。”
霍晏庭心下懷疑,但見電話已經掛斷,而自己媽媽卻沒打過來,最終還是聽了謝秭歸的。
謝秭歸正準備添油加醋把今天的事說出來,還沒開口,就見到田心悅興致沖沖的朝自己走來。
謝秭歸眼皮一跳,連忙想拉走霍晏庭,卻被田心悅叫住:“謝秭歸,你怎麼還沒走啊?”
霍晏庭見到穿着公主裙,打扮得像仙女一樣的田心悅,眉心挑了挑:“這位是?”
謝秭歸見霍晏庭的目光像黏在了田心悅身上,又想到他和田心悅的過往,有些吃味:“晏庭,我還有急事,你先陪我出去吧。”
要是讓霍晏庭繼續待下去,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解釋。
霍晏庭看了看田心悅,又看了看謝秭歸,忽的笑了笑:“歸歸,你還沒介紹呢,這位小姐爲什麼讓你走?”
“因爲這裡不歡迎她。”田心悅聲音輕柔,卻足夠銳利,“謝秭歸,你是自己走還是我我讓保安攆你走?”
“這位小姐,你是誰?來參加田家宴會的人這麼多,你有什麼資格讓她走?”霍晏庭本來見她看起來熟悉有點好感,但田心悅不客氣的話卻讓他也怒氣中燒,“我女朋友姓謝,你應該知道南陽謝家吧,雖然說今天來宴會的人都是貴客,但你這樣說就不怕得罪謝家的人嗎?”
“是啊,這位小姐,你這話實在太傷人了,今天來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你讓保安攆走人家不太好吧。”有個旁邊看戲的爲謝秭歸說了話。
他們知道謝秭歸,卻不知道田心悅。
田家的人把田心悅保護得很好,田家人沒有正式把女兒拉出來之前,在場的人都不知道田心悅的身份。
但謝秭歸的身份他們卻知道。
雖然聽說謝秭歸和謝家人的關係不好,但豪門關係都微妙,有時候爲了面子也不會真的撕破臉。此時賣謝秭歸一個人情也是好的。
這個人一開口,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都指責起田心悅來。
“今天是田家做東,你是哪來的小姑娘,在這裡搗亂,我看要出去的不是她,而是你。”
“是啊,這位小姐,你還是給謝秭歸道歉吧,謝家你可得罪不起啊,據說後面還有那個溫言呢,那可是沈從雲的後人。”
“得罪了謝家,那可就是得罪了沈從雲啊。”
聽到這些人你一言我一句,霍晏庭心底的那點不愉快頓時煙消雲散。
就算謝秭歸和謝仙仙的關係不好又怎樣,只要掛着“謝”這個姓,謝秭歸就永遠都能借助謝家的勢做很多事……
想到這,霍晏庭眸子一閃。
之前他總想靠着謝秭歸和謝家扯上關係,但現在看這些人對謝家的稱讚,說明哪怕沾上這個姓都能得到很多好處。
那這樣的話,也就代表可以用這個和其他人談條件,談合作。
不一定要直接和謝家合作。
沒想到周邊的人都幫自己,謝秭歸又驚又喜。
眼看着田心悅有些生氣要發怒,謝秭歸見好就收,拉着霍晏庭往外走:“走吧晏庭,這是大門口,咱們別堵在這。”
這畢竟是在田家,謝秭歸懂得見好就收。
霍晏庭見謝秭歸急切想走,也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最終點點頭,帶着她快步離開。
見他們離開後,田心悅蒼白的臉色纔算好看。
其實面對謝秭歸,她依然有種恐懼,那是一種家世上的碾壓。
即使她父母很有錢,但謝秭歸當初給她的壓力還在,剛剛那幾句話,幾乎用掉了所有的力氣。
至於周圍人的評價,她壓根不在乎。
畢竟謝秭歸一天不改姓,就一天是謝家人,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事實。
想到謝秭歸和謝一哲的關係,田心悅垂下眼。
面對這些人的指指點點,田心悅咬咬牙。
她想看看,等會爸爸媽媽公佈她身份的時候,這些人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想到這,田心悅深呼吸一口氣,迴轉身離開。
……
此時的溫言,正在等顧瑾墨。
顧瑾墨去接了李羽彤,帶着李姿愛,李姿鈴過來了。
幾個人一出現,就猶如鎂光燈,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李姿愛和李姿鈴穿着高定拖地長裙,李羽彤一身香雲紗國風旗袍,烏髮盤成一個丸子頭,露出了修長的脖頸,看起來就像三十多歲的貴婦。
顧瑾墨一身藏藍色西裝,手自然的垂落,露出一串低調奢華的佛珠,他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就像已經被融化的冰,露出最驚豔的一面。
而這個融化的冰山,掃視片刻,很快就見到了自己想見的人。
他三步作兩步走到溫言身邊,眼底的光熠熠:“言言。”
這親切的樣子,看得周圍的女士們羨煞不已。
這樣帥的男人,眼底卻全是另一個,在富人圈裡,更多的是利益,鮮少有真正的愛情。
而這個男人,眼底充斥着愛意,恨不能把全天下最好的東西捧在她面前的樣子……太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