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眼底全是自己,又在自己家人面前,溫言壓低聲音道:“這裡人多,低調點。”
雖然她不介意和顧瑾墨的事傳出去,但人多口雜,顧瑾墨又休息,難免不會引來什麼麻煩事。
顧瑾墨彷彿猜出了她的想法。
“等回了南陽,我們把婚禮辦了,顧小寶給我打電話,說想見見我們。”
提到顧小寶,溫言想到了蘇淺淺,但很快,又被顧小寶的那張小臉覆蓋。
大人的事罪不及小孩。
至於婚禮,想到當初那簡單又隱秘的婚禮,溫言釋然的笑笑。
那一次,她和顧瑾墨都帶着任務,這一次的婚禮,或許纔是真正屬於他們的婚禮。
田心悅羨慕的看着牽着手的兩個人。
要是她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哪怕經歷再多,她也甘願。
就在這時,有人拍了拍她的肩:“悅悅。”
小艾尷尬的湊到她耳邊:“周婉婉學姐來了。”
周婉婉?
她怎麼也來了?!
田心悅眨眨眼,朝小艾指的方向看去。
周婉婉一身黑色長裙,打扮精緻,姿態優美的朝她走來。
“田心悅學妹,你也來了?”周婉婉上下打量她一眼,見她和小艾身上的佩飾價值不菲,眼底劃過驚歎,“你們戴的是……”
周婉婉連忙朝不遠處的溫言和顧瑾墨看了一眼,瞭然道:“是溫言帶你們過來的吧?不然以你們的身份,這種地方也進不來。”
田心悅和小艾:“……”
“真羨慕你們和溫言關係這麼好,我聽說她現在已經是沈從雲的繼承人了,你們只要這點東西也未免太低調了,要是我的話,多少也得要個她設計的東西戴戴。”
周婉婉說完,眼底瘋狂掃視她們身上的穿着,眼底滿是嫉妒。
上次自從知道了田心悅有了謝一哲的私人號,她就對這個女人敲響了警鐘。
雖然田心悅這樣身份的人肯定進不了謝家的門,但難保田心悅不會用一些卑劣的手段。
現在一些女生,自己沒什麼本事,總想嫁入豪門麻雀變鳳凰。
她廢了這麼多心思,甚至還靠着家裡應聘上了謝一哲的助理,要是最後位置被別人搶了,那她豈不是苦心白費。
小艾正想辯解幾句,被田心悅攔住:“周婉婉,我們沒有靠溫言姐,也不想找她要任何東西,我喜歡她,敬佩她,就更不會做伸手黨。”
“話說得倒是冠冕堂皇,誰信啊?”周婉婉嗤笑一聲,走到小艾身邊,伸出手扒拉了一下小艾脖子上的項鍊:“我記得你家裡還有幾個弟妹,讀大學還申請了貧困助學金吧?整個學校的人都知道你很窮……你說,要是我把你戴這個項鍊的照片發出去,其他的同學會怎麼想?會不會覺得,你明明很有錢,卻故意在騙貧困資助金呢?”
小艾嚇得面色蒼白,惶惶不安。
要是真的發出去,落實了騙子的罪名,恐怕她以後畢業都成問題。 小艾憋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當下就要摘下這個項鍊,被田心悅的手壓住。
“這是我送你的,不用摘。”田心悅從容不迫的看向周婉婉,“小艾家的確很窮,連學費都是助學貸款,就算學校去查也一樣。她身上的項鍊和衣服都是我送的,學姐,你有什麼質疑衝着我來,別找她的茬。”
“你送的?”周婉婉嗤之以鼻,嘲弄道,“你有幾個錢,買得起這個品牌的項鍊,這個項鍊都夠你大學四年的所有開銷了,除非……你買的假貨。”
“以悅悅的身份,根本用不着買假貨。”小艾沒忍住嘟嚷了一句。
這句話卻把周婉婉逗笑了:“身份,她什麼身份啊?”
“田大壯女兒的身份。”小艾自豪的擡了擡下巴,壓抑了幾個小時的自豪一吐而出。
她的朋友,竟然是富二代。
雖然這種炫耀感不符合正常價值觀,但她就是爽啊!
她倒要看看,這個周婉婉被打臉的樣子。
然而這話一出,周婉婉只是愣了下,頓時哈哈大笑:“田大壯女兒?哎呦,真的假的?別以爲都姓田就能蹭上富二代的身份了,她要是田大壯的女兒,會過得這麼拮据?”
在田心悅出現之前,她就已經查清楚了田心悅的身份,母親只是個家庭主婦,父親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建築工人,整個家裡沒一個人的身份拿得出手。
“田大壯的女兒,真是虧你編的出來。”周婉婉笑得整個臉都紅了,“你真當我沒見識?她要是田大壯的女兒,那我就是田大壯的兒子。”
小艾臉色氣得緋紅,正想辯解,卻被田心悅拉了拉:“算了吧,咱們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有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說什麼都沒用。”
周婉婉冷哼一聲,見田心悅說得像那麼一回事,心底微微有點發虛。
她不瞭解田家的事,今天過來,也只是作爲謝一哲的助理過來出個面。
謝一哲在南陽忙得不可開交,本來今天來的應該是他,但他卻讓助理過來,本來她是沒資格的,是她央求了謝一哲以前的助理才讓他把票給自己。
她今天代表的既是自己,也是謝家。
要是田心悅真是田大壯的女兒……
不,不可能!
如果田心悅真是田大壯的女兒,早就傳開了,怎麼可能還輪到別人去欺負。
田心悅這樣,一定是在虛張聲勢。
對,一定是這樣!
想到這,周婉婉放下了心,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
“不要以爲,你們都姓田,就可以攀上關係了,田大壯的女兒可不是你這種人能冒充的。”她上下打量着田心悅,心底卻在打鼓。
田心悅身上這一身的東西,不像是假的。
如果不是溫言送的,那這些東西到底怎麼來的?
一個疑問在腦海裡浮現,似乎就要破殼而出找到真相,但卻就是沒有想通。
“對,你說得對,我的確沒辦法冒充,田大壯的女兒而已,都是普通人,又高貴不到哪去。”田心悅認同的點點頭,“我是不是田大壯的女兒不重要,但你說你是田大壯的兒子,周婉婉學姐,你身爲謝一哲的助理,他知道你在外面這麼趾高氣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