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邢立巖並不打算在冥流多待,尤其是唐門現在已經出手。
若他一直待在冥流,保不準唐門會將矛頭對向小姑娘的地盤。
但在走之前,怎麼也得再見一見小姑娘。
“幽冥的別墅?”邢立巖似乎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有些驚訝的問道。
“對,冥流的人是這麼說的。”邢至也有些疑惑。
現在已經夜深,按理說該休息的都休息了,誰知道冥流的人突然來傳話,讓他家老大現在去幽冥的別墅一趟。
而且不能帶人,必須一個人去。
這夜深人靜,孤男寡女的,很容易讓人想歪。
“老大,這幽冥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邢法一臉的凝重。
邢立巖只是微微蹙了蹙眉,並沒有回答他的疑問。
“我先過去。”
“誒,老大。”邢至還想說什麼,結果就只看到清雋的身影走進夜色中。
“炎盟主,我們頭就在裡面。”寒芒將人帶到別墅外,就止了步。
邢立巖擡頭看了眼沉浸在夜色中的別墅輪廓,臉上表情淡淡。
寒芒衝他禮貌的頷首,然後轉身離開。
邢立巖將襯衫的第一顆鈕釦解開,然後邁腿進了別墅。
別墅門沒鎖,邢立巖有些狐疑的看着敞開的大門,總覺得心裡突突的,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
推開門,整個客廳都在一片黑暗中,只有二樓閃爍着昏暗的燈光。
邢立巖擰了擰眉,雖然心中疑惑,但還是擡腿上了樓。
走到那亮着燈光的房間,邢立巖擡手敲了敲門。
門虛掩着,橘色的燈光從門縫中透了出來。
“門沒鎖,進來。”就在邢立巖猶豫要不要進去時,門內傳出一道熟悉的聲音。
聽到小姑娘的聲音,邢立巖藏在面具下的臉頓時一僵,輕咳一聲,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邢立巖就感受到了空氣中瀰漫的水汽,房間裡很簡單,除了一張牀,就只剩下一臺電腦。
他微微偏頭,就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正拿着毛巾擦拭溼潤的髮絲,粉嫩嫩的臉上還帶着水汽。
粉色吊帶勾勒出她精緻迷人的鎖骨,盈盈一握的細腰包裹在絲質的粉色睡衣下。
頭一低,那雙纖細筆直的雙腿頓時落入他的眼中。
昏暗的燈光,妙曼的身姿,讓整個房間充滿了旖旎之色。
邢立巖只覺腦袋裡有什麼東西轟的一下炸開,喉結涌動。
這小東西在搞什麼名堂?
陸枋旁若無人般走到牀邊,放下毛巾,翹着腿,絲毫沒有覺得此時有什麼不對。
擡眸看着門口的男人。
“怎麼,炎盟主怕了?”陸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挑了挑眉,有些揶揄的看着男人。
邢立巖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握緊,嚥了口唾沫,努力找回自己的聲音。
“幽冥小姐這是什麼意思?”聲音低沉沙啞,還隱隱帶着一絲剋制。
“我能有什麼意思?”陸枋笑道,一隻手撐着牀,眼中星光流轉。
邢立巖深邃的雙眸更沉了幾分,嗓子有些發乾。
“幽冥小姐不是說對出軌沒什麼興趣嗎?”邢立巖還是站在門口,腳步未曾挪動半分,但只要細心發現,就能看出他此時的緊張。
陸枋微微偏頭,翹着的小腿緩緩放下,又端正坐直了身體,一本正經的說道:“炎盟主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找你來,只不過是想談談我們兩方勢力今後的發展問題。”
那嚴肅認真的模樣,好似真的如她所說的那般。
邢立巖偏頭,強迫自己不去看那令人遐想的風景,沉聲說道:“幽冥小姐可以換個地方談,在這臥室...難免會讓別人產生誤會。”
陸枋見他這模樣,心裡忍不住“tui”了一聲。
這狗男人,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